《為什麼妳不能只是我媽？》 1.員工旅遊（一）（微H） 那天夜晚，蔷薇坐在湖畔度假小屋的厨房吧檯上，双脚悬空摇晃着，面向打开的窗户，手中拿着一碗冰淇淋。全黑的屋子，只有外头的月光透窗照射在地板上。蔷薇已经很久没有放松戒备了，因为她的养母，她每天都好辛苦，现在总算有一天晚上可以无所事事了，心情显然很愉快，但是却又有一种想念她的感觉吗？不，鬼才想念那个女人，那个不知羞耻、不顾伦理的女人。 望着窗外的湖水，月亮映照在水面上，蔷薇的心真的很平静，难得逃离那个女人的掌控，这次的休息日，绝不能被她破坏。然而，当蔷薇还在开心的吃下一汤匙的冰淇淋，突然她就闻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糟！这个香味。蔷薇感觉到大事不妙，原本想跳下吧檯快速离开，但显然来不及了，那女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虽然看不太清楚彼此的脸，但蔷薇一见这长及胸的黑发，和异于常人的体香，她就知道今晚又惨了。 「凉冰，你怎么这里？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蔷薇简直吓坏了。 「蔷薇，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可以直呼妈妈的名字。」 「谁要叫你妈……啊……」 凉冰突然向前用舌尖舔掉了蔷薇嘴角边的白色冰淇淋，让她瞬间敏感不已，拿碗的手都快拿不稳了。 「你、你给我立刻走开！滚、滚回家去！」蔷薇努力保持清醒。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凉冰更靠近蔷薇，在她耳边柔声说道，然后就啃咬着她的小耳朵。 「呵……不，不要耳朵……」 蔷薇身体的其中一个敏感点就是右耳，凉冰太了解她了，毕竟她可是从蔷薇高中后，就开始教她怎么欢愉的。 「嗯……凉、凉冰……走、走开……」 将唇舌转战到另一张红唇上，凉冰的手也没间着，伸到蔷薇的衣服里，由于是睡前，所以蔷薇并没有穿内衣，凉冰马上就掌握了那两团饱满。 啪啦－ 蔷薇手上的碗掉落至地，她已无暇顾及那是才没吃几口的香草味冰淇淋，但其实那是凉冰最喜欢吃的口味。双手扯着凉冰的衣服，蔷薇看似想推开她，又像是想抱紧她，凉冰霎时觉得这孩子真是欲拒还迎，太可爱了。 「凉、凉冰……你、你真的疯了，我们可是……嘶……别、别这样……」 不理会蔷薇的嘴硬，凉冰左手拿起蔷薇的右手，就在她眼前舔着、含着、吸着她手指上残馀的冰淇淋，柔软的舌腹刺激蔷薇的每一条神经，呼吸已经不能再平稳。 「凉冰，不、不要这样……拜、拜託……啊……」 蔷薇同时带哭腔跟渴望的求饶是凉冰的精神粮食，慾火焚身远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状态。解决了手指后，两人又吻了起来，抓紧凉冰的后脑跟上背，蔷薇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不但习惯她的触摸拥吻，也记得哪时候该如何配合凉冰的一切。咬着凉冰的上唇，都快咬出血了，那是蔷薇的控诉，控诉凉冰，她都已经出社会了，她还要这样纠缠自己，被同事看到还得了。 可惜，凉冰完全不管，双手还是继续爱抚她的胸乳，接着她整颗头窜进她的衣服里，然后蔷薇就放弃抵抗了，纵情呻吟娇喘，大概整个湖边都是她的喘息喊叫。凉冰的舌尖挑弄蔷薇的乳头，其实两边蔷薇都喜欢，但她知道她的左半边更会让她疯狂。 「蔷薇，喜欢吗？这衣服弹性真好。」 「别……不要了……住、住手……」 凉冰边说边朝蔷薇的腹部亲下去，蔷薇虽然看不见被上衣遮掩下的凉冰，但却意外激起她的性致，她几乎快要把凉冰的衬衫给撕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这时凉冰稍微拉低了蔷薇睡裤的裤头，但才刚触碰到蔷薇三角地带的体毛，蔷薇终于忍不下去，迎来了一次小高潮，而凉冰新买的衬衫也确定被撕破了。 「才几天不见而已，蔷薇……你性感得让我好想把你弄坏……真是糟糕的女儿。」 2.員工旅遊（二）（H） 杜蔷薇还是保有原来亲生父亲的姓氏，那一年她因为战争失去了双亲，在育幼院待了一年后，被凉冰领养，那时候她才七岁。 蔷薇早就忘记为什么凉冰当时会领养自己，不过现在对她来说，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她十六岁开始，凉冰这个养母就慢慢教导她某些奇怪的性知识。然后一直到她十八岁，凉冰趁她被酒精搞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对，意乱情迷，问她会不会永远跟妈妈在一起，蔷薇当时根本没想这么多，毕竟凉冰对她有养育之恩，东方人也习惯不要离父母亲太远，所以蔷薇就答应她了，然后她们之间就越来越怪异，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没有禁忌。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怖的是蔷薇竟然也勉强的接受了，也跟凉冰维持这个奇异的母女关係至今。 回到现在，蔷薇的睡裤已经掉在厨房的地上，凉冰的脸整个贴在她的私密处，舌头舔弄着早已湿透的内裤。 「啊……不……凉、凉冰，不要……我求你……」 蔷薇的双手抵在凉冰的发上肩上，可是她没有理会蔷薇的要求，只是继续埋头工作着。 「我的蔷薇，我的乖女儿，不喜欢妈妈舔这里吗？」 凉冰的唇舌稍微离开了蔷薇的双腿间，抬头，勾人的眼神直盯着她。 「凉、凉冰，你、你给我立刻住手！」 「呵呵，别着急，我还没用手。」凉冰一脸坏笑。 「不！啊……」 凉冰突然用右手拨开蔷薇内裤的底部，舌尖随后直接触及蔷薇那肿胀且激动不已的阴蒂。左手指掐紧蔷薇的右腿臀部，要她不要双腿夹紧自己的头，此时蔷薇的左腿已经架在凉冰的右肩上，绷直了脚背，蔷薇一手撑在吧檯上，一手抓紧凉冰的黑发，看着她享受着自己的生殖部位，她羞耻到爆了，却没办法逃离情慾的掌控。 「妈、妈……不要，我会到……我不要啦……」 蔷薇终于受不了，开口叫凉冰应有的称呼，因为只有这样，凉冰才会停……吗？ 「乖，儘管到，妈妈最喜欢你撒娇了。」 看蔷薇正中下怀，凉冰兴奋的无法控制自己，口乾舌燥的想要喝下更多甜蜜的「情液」。灵活温热的舌最终还是进到了蔷薇的身体里，虽然蔷薇内部的一切更加炙热，不过凉冰本就巴不得两人都被慾火焚烧殆尽。 「靠……凉、凉冰，你……你真的浑蛋……呃……啊！妈！」 最后的理智被击溃的时候，蔷薇用力供起身，自己终于迎来了今晚第一次真正的高潮，身体颤抖的可怕，好像全身的细毛都在愉悦的颤慄，回应着下半身的快乐，蔷薇的力气全都用来释放原始慾望给凉冰看。 随后凉冰满意的离开蔷薇的三角地带，挺身看着蔷薇并扶住她的背，让她不要躺上吧檯，然后深情的吻她。然而，蔷薇意志坚强，没有多久她的理智又恢復上线，所以她知道凉冰现在让她嚐到的是她自己的…… 「嗯……凉、凉冰，我不要……唔……」 蔷薇想闪躲凉冰的吻，可惜凉冰不会给她机会，扣紧她的后脑，凉冰就是要让蔷薇知道她是多么的甜美。缠绵不休，使人极尽昏迷的唇舌纠缠，蔷薇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让凉冰嚐遍了。过了几分鐘后，彼此总算放过对方，只是在黑暗的厨房中，两人舌尖上连结的透明牵丝还是明显得使人又要沦陷下去。 「蔷薇，你的味道很甜吧，要在厨房做完吗？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在厨房……」 「你、你给我闭嘴！我才不要，在哪里都不要。」 话虽如此，但凉冰并不觉得蔷薇不想做，而且又看她泛红倔强的脸庞，还有吞下口水的样子，凉冰才不忍也没必要忍耐，接着她便自己解开衬衫的钮扣，蔷薇惊慌的想阻止。 「不要解开！不准解开！我说我不要了，我不要啦……」 3.員工旅遊（三）（微H） 拉扯的过程中，蔷薇的手数度碰上凉冰的胸，心想这该死的女人，胸部怎么可以这么大，又软。不过这一场看似在扭打的场景，到后来莫名其妙就变成蔷薇扯开凉冰的白衬衫，黑色蕾丝的胸罩暴露眼前，蔷薇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立即转头不想直视。凉冰觉得蔷薇害羞的脸颊可爱极了，亲了亲她的侧脸后，自己用手伸到身后解开内衣的扣子。 「亲爱的蔷薇，来，你不是最喜欢妈妈的胸了吗？」 凉冰边亲吻蔷薇的左颈部，边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双乳上搓揉。 「呵……我、我才没说过这种话，你不要再继续了，呼……」 看蔷薇死不承认，凉冰想对她撒个娇，于是又抬头与蔷薇四目相交，并且让彼此的鼻尖碰在一起磨蹭。 「真的不喜欢我吗？真的很不舒服吗？」 听凉冰软绵绵又媚惑的语气，蔷薇觉得自己好像被催眠了，即刻沦陷。从鼻尖柔软下去，全身都失去意识与控制，然后就一手抚摸凉冰的胸，一手捧着凉冰的脸轻轻吻她。 「啊……喜欢，快踫它，蔷薇，捏它……呃……」凉冰毫不掩饰自己的舒爽，口中说的话完全没有羞耻心可言。 蔷薇虽然极度不愿，但看凉冰享受的神情跟吶喊，她就有种欢快，食指跟大拇指听从凉冰所希望的，不停揉捏着她的乳尖，不过她心里其实都在想，这样真的有这么舒服吗？就算真是如此，也稍微矜持一点吧！ 牙齿咬上凉冰的鼻梁鼻头，这算是蔷薇的一点小报復，不过凉冰将这一切看作她的小情趣，瞬间觉得甜蜜无比。 「蔷薇。」 「嗯？怎样……」蔷薇松口。 「我爱你。」 「呃……不要突然表白！我才不爱你！你这个变态养母！你、你快点走开啦！」 蔷薇马上推开凉冰，又不敢看她了，然后緋红的脸颊又再跟大脑持相反意见了。虽然蔷薇还是冷言冷语，但凉冰根本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她的蔷薇总是说反话的，要是哪一天她突然正经的回她说她也爱她，凉冰反而会认为那是假的，所以蔷薇的「我才不爱你」就等于是「我也跟你爱我一样爱你」。 抓住蔷薇试图推开自己的双手，凉冰热情的眼神凝视着她，没有几秒，蔷薇就被她的眼睛惹得全身发烫，然后情不自禁的亲上了凉冰的左脸。 「妈，可、可以不要吗？同事都在旁边的小木屋……我……」 蔷薇娇羞的模样最让凉冰疯狂了，二话不说又吻上去，也迅速脱去身上的一切束缚，而蔷薇似乎也被凉冰的热烈袭捲，主动帮凉冰解开她牛仔裤的皮带、钮扣、拉鍊，等牛仔长裤被凉冰踩在脚下，连同蔷薇的睡裤一起被她踢到一旁，她已经把蔷薇腾空抱起，转向旁边的冰箱上。 踫！ 蔷薇的背脊贴上没有温度的冰箱，双脚夹紧凉冰的腰，双手攀附在凉冰的肩颈上。拥吻还在继续，两人的黑发红发散乱在彼此的身上，像是想抓伤对方。几分鐘后，稍微分开紧贴的身子，此时两人乳头相触。 「啊……我的天……」呻吟是同时的，快感也是加倍的。 「不、不能放过我吗？我、我明天早上还要出门……」蔷薇稍作镇定，还是觉得需要哀求一下。 这时，凉冰微笑，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与蔷薇的下体贴紧之处。 「蔷薇，可是你弄湿我了，难道你不想被我疼爱吗？不想我安抚一下这个可怜又飢渴的小洞吗？」 4.員工旅遊（四）（H） 「我的小洞才没有……不要让我说出这种羞耻的话！」 「呃……」 蔷薇突然咬住了凉冰的脖子，凉冰可以深深感觉到她的虎牙刺入皮肤，但凉冰不生气，只觉得傲娇的蔷薇果然是世界无敌可爱的，随后轻抚她的背。 「哪有妈妈会欺负女儿的……最讨厌了……你、你要负责……你自己看着办！」 以上是蔷薇允许凉冰的标准话语，然后蔷薇就埋进凉冰的肩窝里，任何红色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脸色。凉冰亲了亲蔷薇的左脑与发丝，只见她像无尾熊抱树一样掛在凉冰的身上，凉冰慢慢移动身体，抱紧蔷薇，她小心的跪下身，用刚才已经被蔷薇撕破的衬衫铺在厨房的地板，接着把蔷薇的臀部轻放在白色衬衫上，待蔷薇躺好后，她的双手仍然不离开凉冰的颈部，虽然她侧过脸不想跟凉冰对到眼，但在凉冰温柔的攻势下，最后也只能举手投降，跟着凉冰尽情拥吻。 「乖，脚再打开一点好吗？」 凉冰低头看了一下两人的交合处。 「嗯……啊……你、你干吗？」 蔷薇忽然感觉到阴蒂被触碰了一下，顿时酥麻不已，然后也往她们的下身看。 「薇……你的毛好像长长了，是该剃了。」 原来凉冰在用手拨开蔷薇那丛茂密的「黑森林」，试图让彼此红润又兴奋的小豆豆磨擦在一起。 「凉、凉冰你个大色狼……」蔷薇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腿已顺凉冰的意，张开到极致。 「喔……呼……啊……薇，舒服吗？」 两人的外阴部终于撞在一起，如闪电通过全身，蔷薇忍不住拱起腰呻吟，指甲抓紧凉冰的上背，她已经没办法正常回答凉冰的话。扭动着臀部，蔷薇的大腿与凉冰的膝盖也不时的移动磨蹭，她们都想要得到更多的刺激与快慰，现在流过彼此身上的不止有汗水，还有那些黏腻色情的体液，让铺在地板的白衬衫湿得无法再更湿了，这时蔷薇的右脚抵上她们身后的冰箱，她觉得自己好像要不行了。 「妈……我、我要……」 「乖……一起来……嗯……」 凉冰知道蔷薇要崩溃了，其实她也是，尤其当两人都感觉到对方阴蒂的肿胀和硬挺，没有什么比跟爱人一起到达顶峰高潮还棒还爽的事。终于，衝脑的疯狂如急流涌进全身，也衝垮所有的理智伦理道德界线，发抖不止的身体正唱着极其美妙的乐曲。同一时间的接吻，是想阻止过于嚣张的情慾宣示。此时凉冰原本是撑在地的手掌也撑不住，换成双臂手肘支撑自己不要整个垮下去，享受蔷薇颤抖的双唇，感受她口中吐出的热气与激烈的喘息，还有下体时不时的跳动贴紧，这世界怎会有如此美好的事啊。 「呵……对不起，薇……我的指甲稍微变得有点长了，明天再……」 「你这个骗子……不、不负责任……」 稍微平息呼吸，蔷薇还是没有看凉冰，但凉冰知道她闪烁的眼睛，心疼她的无法填满，凉冰轻吻了她的额头。 「乖，不要生妈妈的气了。蔷薇，谁让你偷偷跑来员工旅游都没有告诉我，所以我才没准备好，而且市面上卖的套太小了，我手指太大又长，戴久了会不舒服。」伏在蔷薇的胸上，凉冰感受她呼吸得起伏。 「够了！别、别再说这种事了。」蔷薇害羞的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如果我真的跟你说，你一定会跟来，到时候……我要怎么跟同事解释，你……」 蔷薇话讲到一半，凉冰整个人忽然放松在自己身上，竟然睡着了。这时，蔷薇才想起来，凉冰是长途跋涉一整天过来湖边的，开车开这么久，一定很累了。轻抚凉冰的侧脸跟黑发，蔷薇心想，算了，就这样吧。 「晚安，凉冰。」 5.惱羞成怒 鸟鸣蝉声，阳光一丝丝洒进厨房。 最先醒的是蔷薇，只是这时候她跟凉冰的睡姿已经变成互相侧躺相拥。稍微动一下身体，厨房的地板真的硬，蔷薇觉得自己的腰椎骨盆尾椎坐骨都好痛，极度不舒服。本来蔷薇想起身，可忽然又被凉冰搂得更紧。 「薇……」 听凉冰梦囈般的喊自己的名字，蔷薇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继续抱她，直到凉冰的腿突然顶了一下蔷薇的双腿间，让她毫无防备的娇嗔出口。 「啊……凉、凉冰，你快放开我！不准装死！」蔷薇恢復以往的态度。 凉冰还是没睁开眼睛，蔷薇受不了就朝她的锁骨咬下去。但才刚咬第一口，就听一阵电铃声跟敲门声。 「蔷薇、蔷薇，你醒了吗？你在吗？」 哇靠，蔷薇心里咒骂，马上奋力推开凉冰起身。 「呃……小伦，你等我一下！」 「好。」小伦这时才停止敲门。 看了看周遭，蔷薇现在才意会到自己竟然跟凉冰一丝不掛的睡在厨房，不过那也是因为她们昨晚久违的在厨房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翻倒融化的冰淇淋跟碗，都引来蚂蚁了；被她用力踢到移动一公尺的冰箱，甚至连插头都掉了；四处散乱的衣服，更别提凉冰那件被她扯破的白衬衫；还有满地的……水。这是什么灾难现场，蔷薇欲哭无泪，迟疑了几秒，随后穿回衣服，但在出去见小伦之前，她还是用一旁乾净的桌巾盖住凉冰的身体。 「小伦，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想先洗澡，你可以再等我半小时吗？还、还是你跟刘闯他们先去买，别、别管我了……」 蔷薇把木门打开一小缝隙，只露出自己的脸。 「没关係，我们等你，你慢慢来，你好了再过来找我们吧。」 小伦表示不要紧，但蔷薇的笑容很尷尬，随后她就关上门，转头准备骂人。但是她才刚回头，就被凉冰吻上。 「嗯……不……凉、凉冰……」 蔷薇的背靠上木门，顺势被凉冰「壁咚」，两人越吻越激烈。头昏脑胀的接吻，最后是停在蔷薇用手大力捏了凉冰的两隻小耳朵。 「你、你给我停止！你、你发情期啊！呵……」蔷薇的喘息还没停。 「没有，只是早安吻。」凉冰一脸理所当然。 「少来！把你的腿给我移开，然后去穿衣服整理厨房，我要冲澡出门了，懒得理你。」 「啊……」凉冰惨叫了一声，弯下腰去，原来是被蔷薇踩了脚趾。 只见蔷薇怒气冲冲的走到浴室，开了莲蓬头的水开始淋浴。对此，凉冰现在的状态很像弃犬，两隻耳朵都下垂的大型弃犬。不过后来她也想开了，走回厨房穿起破烂的白衬衫跟牛仔裤，把厨房稍做打扫，只是冰箱一整晚都没有电，显然食物都坏光了。 等蔷薇大致冲好身体走出来，看凉冰这么听话的把厨房弄乾净，突然觉得有点小内疚，不应该那样踩她的脚。但是，当她走到客厅，望见凉冰在认真剪指甲的模样，她就羞耻不已。 「你回家。」 「为什么？你明天就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去啊。」凉冰笑着。 「不管！谁知道你今天晚上会不会又对我……」 「对你怎么样？」凉冰放下了指甲剪。 「囉嗦啦，你快回家就对了！」 蔷薇恼羞成怒，最后索性不管凉冰，直接出门。 「唉啊，蔷薇，对妈妈的口气应该好一点吧，真是的。」 6.關於衣服 「蔷薇，你怎么穿外套？你不热吗？」 在附近的小超商买等等要烤肉的食品跟用具，小伦对于蔷薇的装扮感到很疑惑，因为现在是八月天。 「我、我很冷。」 蔷薇显然还是不太会说谎，只是将外套的领口努力拉到脖子上，试图遮掩昨晚凉冰的认真「付出」。 「蔷薇，你小屋外的那辆进口车是你的吗？前几天都没看到。」赵信拿着汽水突然问道。 「呃……那是我妈的。」 「你妈？」小伦、刘闯、赵信异口同声。 「对，她昨……她昨天晚上刚好路过，所以就顺便来看我。」 蔷薇说得心虚，但他们三个「直男」也就傻傻的相信了。 「那也邀请你妈跟我们一起烤肉吧……」小伦说。 「不、不行！」 对于蔷薇的激烈拒绝，他们三个不懂。 「嗯……我们年轻人的活动，找我妈这种上年纪的人，只会破坏气氛，所以别邀请她，拜託。」 听蔷薇如此解释，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最后这件事就作罢了。 然而，纵使蔷薇做了一切会让所有同事看不见凉冰的行为，她还是没办法阻止这个女人的随心所欲。当他们从超商回来，看见四个陌生男子在蔷薇住的湖边小屋的前台与凉冰坐在一起喝饮料纯聊天，蔷薇就一肚子火。 「哇……蔷薇，那是你妈？」刘闯问。 蔷薇很不想说对，可是也只能说没错，是，是她妈！ 「好、好邪恶，蔷薇，你妈的衣服好前卫。」 「啊？邪恶？前卫？」 一开始蔷薇不明白这三个「直男」说啥啊，直到她仔细看了一下凉冰的穿着，才赫然发现凉冰竟还穿着，昨晚被她撕破撕裂的白衬衫，并且没有穿鞋子，露出她那双白皙的脚跟脚踝。 「嘿，蔷薇，你回来啦，妈妈肚子好饿喔，冰箱的食物都坏……」 不等凉冰说完话，蔷薇一上前就把她拉进屋里，大力关上门锁门，完全不管外头的七个男人。 「蔷薇你干嘛呀，我们还在聊天，他们好心给我几块饼乾吃，不然我都要饿死……」 「脱掉！」 「嗯？你又想要了？这么飢渴？要去房间？还是在玄关这里？」凉冰挑眉，忽然揽过蔷薇的腰靠近自己，准备亲下去。 「我才没有飢渴！我是说你为什么穿这件衣服出去！」双手挡住凉冰的唇，蔷薇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没办法，我只有这一件衣服可以穿。」凉冰摊手表示无奈。 听凉冰这么说，蔷薇马上走去卧房，翻开行李箱，找了一件绿色的圆领上衣要给她穿，不料一转身，又被袭击了，兇猛的吻极速般落在红唇上，像倾盆大雨落在花瓣上。 「唔……凉、凉冰……你、你给我适可而止！」 蔷薇一把推开凉冰，凉冰顺势倒在双人床上，装死。 「喏，快穿，我、我要去外面帮他们生火了，不准随便跑出去。」 不理会凉冰的演技，蔷薇抹了抹唇，然后把绿色上衣丢向她，刚好盖住她的头。 「我的女儿好坏，寧可去帮别人生火，也不要帮妈妈灭火，我好命苦……」 「住口！我才命苦吧！灭什么火，你自己搞定！不要找我！」 蔷薇依然受不了凉冰的骚话连篇，羞死人了，这算哪门子母女。不过害臊归害臊，蔷薇仍然知道凉冰到现在没吃过一个像样的东西。 「我会把烤好的肉拿回来给你吃，不准让我找不到你。」 此话一出，凉冰微笑但还是没拿开遮住脸的绿色上衣。穿自己心上人的衣服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凉冰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7.契合度（微H） 「哈……薇……呃……薇……啊……」 躺在床上，凉冰一手抓紧脸上那件绿色上衣，无法控制的喘息之间，认真嗅了嗅蔷薇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脱到臀部以下的牛仔裤跟三角裤，另一隻手的手指在双腿间重复着来回摩擦的动作。汗水不断从身体的各个毛孔流出，极致燥热的神经持续使凉冰的大脑呈现半昏迷、半迷离的状态，她甚至忍不住咬了绿色上衣前胸的部分，可是她想要的柔软与硬挺并不存在，这实在太痛苦了，凉冰随后加快加重手指的速度与力道，约莫二十秒后，她迎来了高潮，可惜远远不够。 休息了几分鐘，凉冰终于拿开脸上的上衣，但她潮红的脸还未退去，汗液流过喉咙锁骨，她吞了口口水，舔了舔有些乾涩的嘴唇。 「好渴……」 看着自己黏腻的手指，「渴」这一个字有两种解释，刚好这两种解释凉冰都有。 不久，凉冰拿起一旁的卫生纸把手擦乾净，站起身脱掉身上这件充满蔷薇味道的白衬衫，然后套上也是有蔷薇香味的绿色圆领上衣。她的笑容从未停过，接着穿好裤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 「蔷薇、蔷薇、蔷薇……」 「啊，怎么了？」 「难得看你发呆，你看，那肉片快烤焦了。」小伦指着烤肉架说。 这时蔷薇惊慌的把肉夹起放进盘子里。 「蔷薇，有心事？」刘闯边啃着鸡翅边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妈很烦。」 其实蔷薇在这里说的很烦，跟这三个「直男」所想得很烦，意义完全不一样。 「你妈管很严吗？」赵信接着问。 「不是……也是。」 听蔷薇矛盾的回答，他们三个听不懂。 「嗯……她对我的『期待』很高。」蔷薇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把期待两个字特地加重。 「怎么，她反对你在修车厂的工作吗？觉得女孩子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不好？」 小伦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也符合情理，因为他压根不会想到蔷薇所说得期待，是跟性有关係的。 「不是……算了，反正她就是囉嗦啦。」 蔷薇叹气，然后转过身去将烤好的肉分到要给凉冰的盘子上去。 三个男人互看，此时心想妈妈这种生物果然是很烦人的。而蔷薇在弄肉的过程中，手指不小心用到烤肉酱，她原本想舔掉右手指的酱料，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凉冰是如何用她的舌头舔下她手指上的冰淇淋，舌腹的柔软触感简直无法忘，蔷薇凝视自己的右手整整一分鐘，那画面真的够了！忍不下去心痒痒的感觉，蔷薇立刻带着那盘肉走回湖边小屋。 「凉冰、凉冰、凉冰……该死，那女人去哪了？」蔷薇小声说道。 此时，蔷薇发现床上那一件破掉的白衬衫，她不自觉拿起来，上面混合着她跟凉冰的……蔷薇虽然没办法像凉冰一样如此赤裸裸的诉说那些名词与感受，但对于情慾，她们的契合度很高这是无庸置疑的。 鼻尖触碰衬衫，蔷薇维持这个姿势好几分鐘，最后才轻轻的说了几句。 「凉冰，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想做的时候，你都不听话，你算什么妈妈，让自己的女儿难受……这算什么啊……」 8.滅火（一） 蔷薇放下白衬衫走回客厅，此时突然从窗户瞥见后阳台栏杆上的绿色上衣跟牛仔裤，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不会吧……」 蔷薇立刻打开后门出去，但除了眼前的一大片湖水外，什么人都没看见。蔷薇将那盘肉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向前确认了那是她的衣服跟凉冰的裤子没错。突然，一道水泼过来，蔷薇吓了一跳，等回过神的时候，便见凉冰那副笑脸露出水面。 「你这是干吗？」蔷薇生气。 「灭火囉，谁叫我女儿不管我。」 凉冰边说边甩了甩湿透的黑长发，蔷薇顿时觉得有点心动，但很快恢復镇定，然后回屋子里拿了件大浴巾出来。 「别闹了，快上来啦。」蔷薇走下阶梯到湖水的岸边，打开浴巾示意凉冰起来。 「蔷薇，夏天来湖边就是要玩水，我可没有胡闹。」 凉冰还故意越游越远，蔷薇在湖边气呼呼的鼓着脸。其实她不是生气凉冰去游泳，或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而是害怕别人会看到凉冰的身体，还有那些她昨晚在她背上抓出的激烈证据。 「凉冰！妈！」蔷薇大吼。 此时，凉冰潜入水里，蔷薇看她这样更火大了，所以不自觉靠近水边。忽然，凉冰一伸手把蔷薇拉进水里，她连惊呼一声都来不及就全身是水了。过了几秒鐘后，蔷薇探头浮出水面，本来想骂凉冰混蛋的，却又不见她的人。四处张望了一下，蔷薇放弃，决定先上岸，不料她才刚上岸刚转过身，就被凉冰突然压下身去。 「蔷薇，是不是很凉爽啊……」 与凉冰四目相交，两人的鼻息轻轻的落在对方的脸上。蔷薇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一种色气满满的语调。原本蔷薇想骂凉冰无聊，但她才开张口就被亲下去了。右手抵在凉冰的胸口上，蔷薇除了情不自禁的回吻她，也仔细感觉着凉冰发上颈上肩上的水滴一滴滴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渐渐觉得热了起来，差点忘了这里可是大庭广眾啊！ 「唔……凉、凉冰……这里可是……」 不等蔷薇说完话，凉冰将她的手压上她的头顶，两人的双手十指紧扣。彼此的额头鼻尖相碰，凉冰不给蔷薇闪开她眼神的机会，因为她光看蔷薇的眼睛就知道，她是多想她的。 「薇……你知道全身湿的女人是最性感的吗？」 蔷薇没有回答，只是吞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微微颤抖，手指忍不住用力握紧。 「那你知道妈妈每次看你脸的时候，都想咬你的嘴唇吗？」 「我……」蔷薇的喘息变得很混乱，差点脱口而出我也想咬妈妈你的。 此时，换蔷薇抬头想亲上去，但凉冰坏心的将额头硬抵下去，让她不能如愿以偿。 「不行，蔷薇，乖，这里可是公眾场合。」 听凉冰说这种话，蔷薇很想死，想找个洞鑽进去。而凉冰看她的女儿一副得不到而快哭了的可怜模样，身心皆舒畅。 「薇，你这样不行喔，是想勾起妈妈的生殖慾望吗？真的很糟糕啊……」 好吧，一提到「生殖慾望」这四个字，蔷薇的理智彻底掉线，奋力向前咬了凉冰的左耳下方。 「呵……」 对于蔷薇这种可以烫伤她的痛，凉冰舒服的不能自已，随后满意的亲了亲蔷薇的红色发丝，同时也听到了令人愉悦的答案。 「妈……回屋子……我、我求你，我求求你……」 9.滅火（二）（微H） 两个人是如何回到湖边小屋的客厅的，这显然并不重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凉冰用「公主抱」带蔷薇走回去的。虽然害羞，但蔷薇还是很贴心的将那盘肉跟凉冰的衣服带进屋子里。只见那盘肉一放好在餐桌上的那瞬间，狂风般的亲吻就无法停下来了。 一路拥吻到客厅去，凉冰抱着蔷薇坐上长沙发，此时蔷薇跨坐在凉冰的身上，终于有点暂停的时间，蔷薇努力脱掉自己湿透的衣服，就在她的双手一扬起，拉着上衣的下一秒，凉冰就朝着她胸下的左肋骨轻轻咬下去。 「啊……」 蔷薇的第一声喘息就足够燎原了。 凉冰双手扶着蔷薇的腰，蔷薇则一手放在她的左肩，一手摸着她的后脑，低头看她从肋骨亲吻上来，手指缓慢拂上去。蔷薇今天穿的是挖背运动内衣，凉冰咬着运动内衣的下缘，然后抬头把内衣咬上去，将蔷薇的内衣脱到上胸，一脸坏笑的在蔷薇的双乳之间，死不松口蔷薇的内衣，只用双手爱抚着她的胸部。 「呵……凉、凉冰，不准咬坏……呃……你、你是狗吗……」 只看了凉冰一眼，蔷薇就立刻抱她进怀里，把脸埋进她头顶的黑发里。 「汪……」凉冰还故意发出一声似狗的低吼。 蔷薇揪紧凉冰的发丝，她其实很想她逗弄自己已经挺起的乳头，但凉冰却故意不给她，两隻手的食指在乳晕外画圈圈，这时凉冰已经放开蔷薇的内衣，舌头从她的胸骨一路舔舐到锁骨、喉咙，蔷薇顺势抬头让凉冰的舌尖舔到自己的下巴。 「妈……嗯……」 难为情的又吻上去，蔷薇的情绪已到达了高点，凉冰被亲得后背靠上椅背。很快的，就换蔷薇啃食着凉冰的耳朵、脖子，又吸又咬的，像小孩子在要糖吃，此举让凉冰舒服的不断瞇眼呼气。由于凉冰的肌肤白皙，蔷薇的激动难耐在她的皮肤上无法掩藏，不过凉冰也不会掩藏，还会刻意展露。终于，凉冰决定给蔷薇一些甜头了，手掌忽然整个覆上蔷薇的粉红小点，温柔的搓揉几下之后，双手的手指同时捏紧了蔷薇的乳头。 「呃！不……妈……嗯……」 突然的刺激，蔷薇的声音无法忍，拱起背向前咬紧了凉冰的肩头，她还是知道现在是大白天，外头有无数的人在做着白天应该做的事，而她们却在做着不应该做却必须干的事。 感受蔷薇嘴唇的颤抖跟止不住的情慾热气，凉冰知道她已经来了一点小高潮，随后用左手向下，指尖慢慢从她若隐若现的腹肌上滑过，到达蔷薇休间裤的裤头，拉掉裤子的松紧带，然后从蔷薇的背部尾椎伸进裤子里，轻捏着她的臀部，又翘又性感，果然是她女儿才有的。 「对、对不起……凉、凉冰，我、我……」 终于松开牙齿，因为蔷薇已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捧着凉冰的脸，为什么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撩人呢？凉冰的右手还在持续挑逗着蔷薇左边的奶头，随后舌尖舔去蔷薇虎牙上的点点血液。 「没关係，薇，你很棒……妈妈最喜欢你了……」 这种时候说「喜欢」太犯规了，蔷薇根本不能承受，只能又咬了她妈妈的红唇。 「我、我……也喜欢……嗯……」 10.滅火（三）（微H） 从蔷薇十八岁开始，这七年来，凉冰曾经数过，她们做爱的时候一共可以接吻几次，虽然算这种事情的次数真的挺无聊的，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不过凉冰后来发现，蔷薇其实非常喜欢亲亲，对，蔷薇非常喜欢。因为平均下来的次数是超过三十次的，而且这还只是亲嘴而已，不包含亲其他身体部位。若还要加上其他地方，基本上是超过五十次的。 凉冰虽然不介意跟蔷薇一直亲下去，但是这个数据其实有吓到她。曾听人说过，女人的性慾是从三十岁逐年上升的，但凉冰自从让蔷薇予取予求的做爱后，她觉得这个传说并不可信，或说情慾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因人而异。当你找到心灵跟身体都契合的爱人之后，完全就是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跟对方黏在一起、结合在一起，最好是起床睁开眼时，跟睡前闭上眼时的人都是她。所以，凉冰才真的有点生气蔷薇跑来员工旅游却没有告诉自己，现在稍微惩罚一下她是刚好的，也是身为母亲应该做的。 「哈……妈……嗯……」 将蔷薇的右边乳头含入口中吸吮着，凉冰的右手指尖同时还在轻轻摩擦着蔷薇另一边的奶头。阵阵酥麻感从双胸传递全身，蔷薇双膝跪着沙发，让凉冰的左手可以边捏她的臀部边脱下她的裤子与内裤，可是凉冰的速度真的太慢了，像是故意的。 不到一分鐘，蔷薇就受不了了，自己主动拉下休间裤与三角裤，脱到屁股的下方，还好她的裤子跟内裤弹性很好，拉开如此大的距离还没有撕裂的现像。此时，凉冰偷偷向下看着，只见蔷薇内裤的底部与她的下体拉出一条、多条的透明牵丝，不同于湖水的清澈，那些是充斥着隐忍又赤裸的渴望，或说，奢望。 「薇，你下面在流口水……」 「不、不要那样说……唔……坏蛋……另、另一边……」 抓着凉冰的头，蔷薇的左胸立刻贴上她的脸，凉冰没有惊讶，只是笑得很兴奋，轻轻咬了蔷薇左边的乳头。 「啊！妈……不、不……嗯……」 听到蔷薇发出高一倍的音调，凉冰就知道她超级喜欢她这么做的，即使她口中喊着「不」，凉冰也可以把这个字詮释成「爽」。 「不然漏水、渗水、滴水……薇，挑一个喜欢的，妈妈再重新说一次……」 「凉、凉冰你这个变态养母……呃……色情狂……呵……」 再次拥吻，蔷薇的下身已经湿得不像话，虽然本来就不是乾的。纠缠不清的舌头在互相争夺主权，但很显然的女儿是斗不过妈妈的。凉冰掐着蔷薇的双臀，光是摸到她最后一节尾椎的黏稠触感，凉冰明白自己连舔湿手指都不用，就可以直接伸入两根都绝对是畅通无阻的。但是这个「下水道渗水工程」，还是必须先问问她的女儿要不要，紧不紧急。不过其实也根本不用凉冰开口问，蔷薇下一秒就抓着她的右手指，然后在她面前像猫一样舔舐起来。 「薇……啊……你、你怎么这么可爱……」 此时蔷薇还伸另一隻手从凉冰的胸罩下方硬挤进去，试图掌握她完全无法一手掌握的柔软。 「既然我这么可爱……你、你是不是……嗯……」 像猫一样撒娇的语调，换蔷薇的额头踫上凉冰的额头，似有泪光又极度期待的小眼神望进凉冰的黑眸，蔷薇缓慢的吞了好几口口水，凉冰怜爱的用左手轻抚她泛红的脸颊，将她酒红色的发丝拨到她的耳后，仔细端详她情慾散发时的脸庞。 「给你……薇，只要是你想要的，妈妈都给你……」 语毕，凉冰将蔷薇抱进肩窝里，随后亲了亲她的侧脸，让她主动领着自己的右手抵达她那早已氾滥成灾的肥沃土壤，尽情挖掘耕耘。 11.滅火（四）（H） 「香汗淋漓」这个词很适合形容蔷薇现在的状态，凉冰知道她们两人能够维持好身材，有很大的原因跟频繁做爱有关係，这种运动是她们一致认为最激烈的，当然她们会想跟对方上床绝对不是为了瘦身，而是因为爱。 这个「爱」在平常有其他人的时候是隐晦的，有点曖昧的，充满界线跟禁忌的，也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只有在退去所有偽装跟矜持的慾望上，这份爱才会如火山爆发，会像海啸席捲，使她们无法自拔、不可收拾、欲罢不能。也或许是因为挑战了道德底线，即使她们没有血缘关係，但这种踩着亲情，压线爱情的爱，每天每秒都不断挑逗着她们的想像与渴望。 「呵……呃……呵……啊……妈……」 蔷薇左脚的裤管已经脱掉，只剩右腿还掛着休间裤跟内裤，她仍然以跪姿在凉冰面前，双手攀在凉冰的肩上剧烈抖动，汗水流过全身，早已覆盖了湖水，某些湿黏的红色发丝贴在侧脸上，但蔷薇已经管不着那些，只能不断在凉冰面前喘气，感受下身被手指填满，敏感点被刺激的不断收缩阴道。凉冰舔过蔷薇下巴尖上的汗，揉捏着她的胸，中指跟无名指被温热与湿润包裹着，她的右手掌已经全湿了，在十五分鐘内高潮两次，蔷薇好像又要破纪录了，果然太久没做就会这样，凉冰忽然笑出了声。 「薇……别一直那么用力用下面咬我，妈妈也会痛的……」 「不！嗯……胡说，我、我才没有咬你……」 听凉冰说这种淫荡的话，蔷薇又忍不住抱住她亲上去。现在蔷薇的脑中已经想像起自己的阴道是如何吸紧凉冰的手指，两根手指又是如何顶到了自己的最里面，她最喜欢的位置去。这种色情的情景画面又勾起了蔷薇的性致，简直兴奋到无以復加的程度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与男人的声音敲醒了蔷薇的理智，她立刻睁开眼转头看大门。 「蔷薇，你跟你妈的烤肉还够吃吗？」 靠，又是小伦。蔷薇想翻白眼，为什么她觉得很舒服的时刻，总是他来打扰。 「小啊啊啊！唔……」 「蔷薇？你怎么了？」 门外的小伦不懂蔷薇的尖叫是怎么回事。 「没、没事……我、我们吃得很饱……」 蔷薇的声调颤抖的可怕，都快哭了，因为凉冰在一见蔷薇回头的时候，突然将手指的速度加快，还趁机用大拇指按摩了她的阴蒂，内外的双重快感，谁忍得了！不可能有女人忍得了！ 「薇……是你吃得很饱，快告诉他……你吃妈妈的什么吃得很饱……」 凉冰故意轻舔了蔷薇的下唇，魅惑的语气简直要命了，加上她这时想像起阴道「吃」手指的动作，近乎疯癲的脑袋，她无法再看着除了凉冰以外的人，也无法再思考除了凉冰以外的事。蔷薇此刻只能尽自己所能的亲吻眼前的爱人，像抓紧救命浮木似的抓紧凉冰的脸跟身体。 「对了，蔷薇，晚上的营火晚会你要去吗？」 外头的小伦还在天真的以为蔷薇跟凉冰的母女之情，殊不知蔷薇早已因凉冰而大小高潮超过数十次了。 「啊……我、我要去……去……去……嗯……」 好吧，蔷薇所说的「去」跟小伦认为的「去」其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小伦却高兴的觉得蔷薇是答应了他的邀请，然后开心的走回烤肉区。但门内的情景完全是无法被猜测到的，至少用一般的伦理不行。 现在，蔷薇能感觉到的，是她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所有的肌肉放松到不是平常的状态，几乎是像棉花糖融化在凉冰的怀里。凉冰亲了亲蔷薇的耳朵，看她闭眼呼吸没有力气再骂她半句无耻，她就明白自己这次好像做的太过火了，对她很心疼又有点小内疚。 「嗯……啊……」蔷薇又抱紧了凉冰。 「薇，会痛？」 凉冰小心翼翼的拔出手指，稍微看了一下手，还好没有流血，没有像之前许久未做的那一次，不小心太激烈而使阴道受伤。 「不……凉冰你这个坏妈妈……」 蔷薇撒娇抱着凉冰蹭了蹭，霎时凉冰觉得这画面太美好了，决定再给她一个吻奖励她。不过这一切到底是帮蔷薇灭火，还是帮她自己灭火呢？好像也不重要了。 12.鴦鴦戲水 湖边小屋比不上高级饭店，所以浴室里的方型小浴缸算是很给凉冰跟蔷薇面子了。只是她们两个身高超过一百七十公分的长腿美女，若不以背靠胸的姿势进浴缸里，四隻腿绝对会打架的。凉冰张开腿把蔷薇轻轻抱进怀里，温柔亲吻她的后颈。 「嗯……」 这声愉悦的喘息是蔷薇的。 激情后的安抚是最甜蜜的，也是最可以看出，刚刚跟你做爱的这个人，他到底只是想上你，还是真的疼你。显然凉冰是最佳情人，至少对蔷薇来说是的，虽然中间卡着母女，但此刻也无所谓了。手拨水面，蔷薇还玩着眼前浮在水面上的小黄鸭，她身后的凉冰看似在抚摸和感受她激情后的馀韵，但事实上，她是在帮她检查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虽然刚才冲澡的时候就大致看过了，但坐进浴缸里又不一样了。 「会不会太冷？」 凉冰在蔷薇的耳边轻声说，蔷薇摇摇头。激烈运动后，最好不要直接冲冷水，或是喝冰水下肚，这非常伤身体。所以纵使现在是夏天，她们也不会泡完全的冷水。蔷薇向来都很听凉冰的话，做爱结束的时候，因为她知道不管过程是多激烈多可怕，她都相信凉冰绝不会故意弄伤她，除了很久以前那次，不过那次是意外，而且也是她要求她的。 拿起浴缸旁的水杯，其实凉冰很饿，生理上的那种饿，但她必须先照顾好她的乖女儿，所以暂时先喝水止饿，因为她总不能把烤肉拿进来浴室吃。此时，蔷薇转过身看着凉冰，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凉冰微笑亲了她的鼻尖。 「没关係，蔷薇，冷掉的烤肉也没关係，只要是你烤给我吃的，我都喜欢。」 听凉冰这么说，蔷薇心想这女人是真的有读心术吧，为什么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蔷薇随后又背对凉冰躺在她身上，但她不小心瞥见她肩上跟脖子上那些深红的又是指印又是咬痕的伤口，忍不住侧过身用手触摸轻抚。 「还痛吗？」 「不会，只要是你用的，我就不会痛。」 这种奇怪情话，蔷薇虽然听了九年了，但还是难以招架，接着便羞赧的靠向凉冰的那些伤口，像小动物用舌头小心轻舔着。 「喔……薇……天啊……」 凉冰差点要骂脏话了，鬼才受得了这种肌肤相亲然后不兴奋的。 「亲爱的蔷薇，你这样妈妈会死掉的。」凉冰抚摸着蔷薇的脸。 「不喜欢吗？」 这次似乎换成蔷薇掌握主导权了，她正面对着凉冰，双手撑在凉冰身后浴缸的边缘，她上半身到肚脐的地方都在水面上了，只见蔷薇从凉冰的额头一路亲吻下去，眉毛、睫毛、眼睛、鼻梁、脸颊，最后停在嘴唇。 「不想要我吗？」 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引，凉冰很难得见得到，因为蔷薇平常不会这样，除非是因为凉冰本身不想继续，那就会换成蔷薇引诱她。 「想啊……每天都想要，每天都想要你想到快疯掉。」 凉冰边说边与蔷薇接吻，双手也扶着她的大腿跟腰际，大脑好像又要不正常了。 「色狼……偏不给你！哼！」 调情的终结，果然还是停在了蔷薇捏了凉冰的脸。真可惜，难得凉冰觉得自己可以再撑一下再吃东西也行，但看着蔷薇笑脸离开浴缸的神情，其实这样说不定是比再来做一回还更加幸福的。 13.華爾滋 既然都答应了要去，蔷薇只能非去不可了，即使她觉得相当无奈。 其实营火晚会这种活动不管在哪里举办都是差不多的，各种游戏、表演、狂欢音乐，以及多到数不清的垃圾食物跟饮料酒品。对正值二十几岁的蔷薇来说，她并不会讨厌这种社交活动，只是她比较在意凉冰的感受，或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总是盯在她身上。其实以凉冰的外貌跟身材，很少有人会觉得她是个已经有女儿的妈妈，而蔷薇整晚都跟凉冰保持着一个燃烧不止的营火的距离。虽然跟小伦他们在一起会有属于年轻人的话题，蔷薇也确实应该要放松一下，只是她无法忍受一个晚上里有数不尽的男人去搭訕凉冰，究竟有完没完，真是气死她了。 一杯接着一杯的高脚杯滑过凉冰的面前，请她喝酒跳舞的男人多到她后来也觉得很烦了，最后索性不隐瞒，当眾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因为我喜欢女人」。所有想跟她攀谈的男人很快就退避三舍，除了少数不长眼的，但也迅速嚐到苦头。 「痛！臭娘们，你……啊……」 「看来你的小学老师没教好你要尊重人，滚。」 凉冰一旁的游客都吓到了，因为她直接将那个陌生男人踢倒，还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还好眼神是没办法直接杀人的，不然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凉冰之后没心情继续这个活动，就一个人往湖边走去。注意到凉冰的动向，蔷薇立刻对小伦他们撒了个谎，说她要去上厕所，然后就偷偷跟在凉冰的身后，只可惜蔷薇的跟踪技术是有待加强的。 「蔷薇，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喜欢跟在妈妈身后，完全没变，真可爱。」 此话一出，蔷薇尷尬的从树后走出来，然后走到凉冰的身边。 「你还好吗？那个人对你……」 「蔷薇，那种人渣就不用花时间谈论了，只会浪费生命。」 听凉冰这么说，蔷薇完全明白。只是忽然的沉默，让蔷薇有点不习惯，夜晚的虫声蛙鸣挤满湖边，吵闹的人声音乐声远在另一处，现在整个世界彷彿只有她跟凉冰，她们一起望着月亮跟湖水，此时圆月映照湖面，使得水面波光粼粼，一切是如此的令人平静，但心里似乎又在暗涌着什么，不是下午的那种激情，而是某种对某个人的期待，期待她说一些浪漫的话，或是，奇怪的话。 「凉冰，你知道我不太会……」 「不太会说甜言蜜语？」 凉冰很快就猜到蔷薇想说的话，蔷薇顿时转过头去，其实凉冰根本不会什么读心术，也不是什么情史丰富的高手，她只不过是对蔷薇有着很准的第六感，又有人说这就是所谓女人的直觉。但不管是何种感觉，凉冰都知道她势必是要主动的那一个，所以她拿出手机，播放了一首乐曲在口袋里，然后牵起蔷薇的左手亲吻她的手背。 「我亲爱的女儿，可以赏光跟妈妈跳个舞吗？」 对于凉冰此刻的举动，说惊讶也不惊讶，而蔷薇脸上无法消退的红晕，也证实了她因为期待成真而开心的内心。 「我不会跳华尔滋。」 蔷薇如此淘气的回答是故意的，其实这首曲子是在蔷薇高中的毕业舞会上跳过的，想当然在那之前，凉冰就在家中教过她无数次了。 「没关係，妈妈教你。」凉冰还是笑的。 「我会很用力踩你的脚喔。」蔷薇憋笑。 「没关係，我心甘情愿，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牵起蔷薇的另一隻手，两人的身体更靠近。其实蔷薇是捨不得踩到凉冰的脚，说实话，蔷薇也不会忘记凉冰教过她的一切。跟着曲子，两人跳得虽然不太优雅，但那显然不重要，因为最重要的是与什么人一起跳的。 最后，蔷薇很庆幸，今晚有黑暗的阴影可以遮挡两人的身形，所以结尾的拥吻是必须的。完美浪漫的员工旅游，到底还是得跟凉冰在一起，虽然母女之间腾空抱的接吻实在太不应该了，但谁能抵挡得了跟爱人在一起而不亲吻呢？ 14.宛如置身天堂（微H） 又是新的一天，也是该回家的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蔷薇总是会比凉冰先醒，也许是因为又让她累了一夜吧，虽然昨晚的「69」彼此都很舒服，但大部分还是蔷薇喊「啊」的时间比较多。相对于凉冰会数蔷薇在跟自己做爱时接吻的次数，其实蔷薇也有她自己的癖好，就是她会猜每次她们欢爱的时候，凉冰会不会对她说「我爱你」，原则上是每次都会，不过平均下来的频率是每做两次就会说一次，多令人安心的频率可不是吗？ 蔷薇用指尖轻轻点着凉冰的脸，从额头到鼻尖，再从嘴唇到下巴，难以置信有人可以这么漂亮的，而且这女人还是她妈。望着凉冰平稳的呼吸跟睡顏，蔷薇忍不住亲了她的唇，然后又情不自禁的往下吻，慢慢爬到凉冰身上，唇舌经过她白皙的脖子，其实凉冰的颈部已经有太多太多蔷薇种的「草莓」了。 「凉冰……还要装死吗……」 蔷薇在凉冰的左耳下方轻声说着，然后又继续用嘴唇吸吮她的皮肤。 「嗯……呵……」 舒服的呻吟，这是凉冰在作梦，还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总之，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双手抱着蔷薇。其实蔷薇不喜欢凉冰不看她，所以故意用力咬了她的喉咙，然后摆出一副「老娘正在勾引你，给我醒来，浑蛋」的表情面对凉冰。 「啊！蔷、蔷薇……你吓到妈妈了。」 凉冰瞬间弹起，但一看是蔷薇，又立刻放松躺上床。蔷薇随后松口，撑起身体去转过凉冰的头面向自己。 「做完不认帐了？你这个没有责任感的妈妈。」 「我没有，只是有点想睡……」 蔷薇不同意凉冰的睡意，所以马上亲她阻止她说下去。蔷薇的舌头抢着进入，凉冰不会不给她，只是脑袋还有点昏沉。同一时间，蔷薇的手伸手往下摸到凉冰的小腹，优美的马甲线，她的手指在凉冰的肚脐下方画着圈，偶尔轻触她的耻毛。到此，凉冰不得不醒了，双手回应爱人的渴求，轻轻搓揉她的胸。 「啊……嘶……」 这声喘息是两个人一起的。虽然早晨的爱抚不会比夜晚激烈，但绝对是最温暖的，会让身心都暖烘烘的，像是刚烤好的麵包，酥软又甜蜜。 感受蔷薇的红发一根根垂落至颈上肩上，凉冰觉得有点痒，但最痒的是下身的器官。只是可惜，当她们的情绪慢慢高涨起来，电铃声跟敲门声打断一切。 「蔷薇、蔷薇，你醒了吗？」 又是小伦，又是。 蔷薇很无奈，直接埋入凉冰柔软的双峰里，想要装作没听到。凉冰看她这样真的很可爱，摸了摸她的头，亲吻她的头顶。 「去吧，他会怀疑的，你不是最不喜欢被误会吗？」凉冰笑道。 「裸体去吗？」 蔷薇伏在凉冰的胸上，抬头看着她。 「你要裸体去的话，那这湖边度假村的所有人，我都会挖掉他们的眼睛。」 凉冰的语气是认真的，同时，她右手抚摸蔷薇的脸，大拇指轻碰她的嘴唇。 「开玩笑的，我可不想看你坐牢。」 语毕，蔷薇轻吻了凉冰的手心，然后起床把身体用棉被捲着，颈部以下全都紧紧包裹着。离开卧房前，蔷薇仍旧捨不得，回头看凉冰，谁知凉冰竟用唇语告诉她：「我等你回来继续啊。」压抑不住的笑意掛在脸上，如此幸福让蔷薇觉得她们并不是在员工旅游，根本是在渡蜜月吧。 15.pleasekissmeslow 打开了一个小门缝，蔷薇只露出了脸看小伦。 「怎么了？」 「蔷薇，我刚才看到有一个男人把你的重机骑走，他……」 「啊，你说阿托吗，身材很高大的男人吧。那是我妈的员工，她让他把我的车骑回家去了。因为我会坐我妈的车回去，所以你们别等我了，如果你们要先走也没关係。」 蔷薇解释得很清楚，小伦听了放心下来。他欲走回小木屋，突又转过身阻止蔷薇关上门。 「还、还有别的事吗？」蔷薇吓了一跳。 「蔷薇，你昨晚有到过湖边吗？」 「湖边？没、没有啊。」蔷薇回答的心虚，小伦皱眉疑惑。 「可是我昨天晚上经过湖边的时候，看到一个跟你长的很像的人，我以为是你，本来想过去找你说话，结果我……看到你跟一个人在接吻，有吗？」 此话一出，蔷薇暗道不好，她原以为小伦会说看到她跟凉冰在跳舞，结果竟然是看见她们在接吻，更糟。 「你看错了吧，我昨晚上完厕所后，看我妈喝醉了，就先带她回来小屋休息，然后我就没出去过了。」情急之下，蔷薇只能说谎。 「原来如此，也许我真的看错了。」 小伦虽然迟疑了几秒，但最后还是勉强接受蔷薇的「辩解」。 「蔷薇，也许我这么问不太礼貌，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有被你妈妈影响吗？」 「你是什么意思？」蔷薇的语气忽然变得可怕，小伦倒退一步。 「不是，蔷薇，我没有恶意，只是昨晚我在吧台附近，不小心听到你妈妈很大声的说……她对男人没兴趣。」小伦尽量说得委婉。 「所以你到底想问我什么？」蔷薇不耐烦。 「你是同……」 「不是。」 听蔷薇斩钉截铁的回答，小伦松了一口气。殊不知蔷薇否认自己真实情慾的这一刻，她心里有多后悔。小伦走后，蔷薇无神的待在原地，没注意到某个女人慢慢走向她，她一转身就跟她面对面，重点她还全裸，蔷薇马上用身上的棉被将她跟自己包裹在一起。 「你怎么走出来了？还不穿衣服，都不怕被看……」 蔷薇的抱怨说不出口，凉冰已经亲上来，再次被「壁咚」，蔷薇害羞，想要推开凉冰，但无奈她不能放开手中的被单。 「唔……凉冰，去房间……」 被吻得意乱情迷，蔷薇最后投降，但凉冰没有听从蔷薇的建议，反而将她的双腿抱起，让她腾空背靠木门。 「啊……凉冰……你、你停一下……」 凉冰的舌舔过蔷薇的喉颈，蔷薇知道自己的慾火又要燃烧起，下身也开始湿润，抓紧棉被的手快松开，蔷薇不得已，咬了凉冰的脸，娇嗔，要她慢一点。 「你在生气吗？」 「不，蔷薇，我不会生气，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拥吻不停，凉冰虽是这么说，蔷薇却有点不安。 「不开心？」 「对。」 蔷薇没想到凉冰竟然会回答「对」，也没料到一个字就足够让自己冷却。 「你跟小伦讲太久，让我等很久，所以我不开心，我喜欢你一直在我身边。」 不过凉冰的笑脸与情话马上又让蔷薇舒展开眉头，虚惊一场，蔷薇随后咬了凉冰的唇，让凉冰抱着自己走回床上，继续她们员工旅游的最后一天甜蜜早晨。 16.擋不住的愛 你知道什么叫「异性恋霸权」吗？ 用简单一点、婉转一点的解释来说，就是像她这种喜欢女人的女人就叫「非主流」。其实「非主流」是一个中性词，无非好坏，只是一个分类的方法。只是凉冰比蔷薇多活了几十年，早已看透这个「非主流」的身份在社会上的不便。虽然凉冰相信这个世界好人比坏人多的，有智慧的人比无知的人多，但还是免不了要心疼自己也心疼蔷薇的。 因为在她们中间还有另一个不可能被接受的身份，就像在她的身份证上的配偶栏旁不会写上杜蔷薇叁个字，而蔷薇身分证上的母亲那一栏写得却是她凉冰的名字。好像在演虐恋情深，凉冰笑了笑，握着手中的方向盘，看着眼前塞车的车潮，真的很烦。 转头望着副驾驶座上的蔷薇，因为早晨又一次的剧烈运动，现在正睡得香甜。右手轻抚她的脸，凉冰温柔的吻她，然后将她身上的米色风衣盖得更严密，把车上冷气稍微调高，还有把她的座位调低，车上的轻音乐转到最小声。 有时候凉冰会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蔷薇的呢？ 凉冰很肯定自己是没有恋童癖的，所以应该不是在她孩童的时期。初中吗？好像还太早了，顶多就是喜欢吧。高中吗？有点接近，那时候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大学吗？不，太晚了，那时候她已经无法自拔了。无解啊无解。不过凉冰后来想了想，其实思考这种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当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爱上女儿的时候，她就无法回头了。 抓了抓后脑，都几十岁人了，还像高中女生谈恋爱一样，疯狂又甜腻腻的，凉冰的笑意藏不住。后来她心想，反正这塞车的状况一时半刻是好不了，就决定去一旁的行动咖啡车坐坐，缓解一下心情。 －－－ 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她跟凉冰去看花海，她折了一朵她觉得最漂亮的花给凉冰，并对她说：『我找不到比妈妈更美的花，希望妈妈不要生气。』凉冰笑着回她：『妈妈最喜欢蔷薇了，永远不会生蔷薇的气。』然后亲吻她的额头，然后她就醒了。 「嗯？这里是哪？」 朦胧的意识，蔷薇看了看周围，显然不是回到家了。此时，见凉冰的人在旁边行动咖啡车的椅上休息，她立刻打开车门走过去。 「蔷薇，醒了？这塞车让我好烦，所以就下来放松一下。要不要喝一杯，先帮你点吧。」 蔷薇点点头坐上凉冰对面的椅子，其实她还有点睏。这时凉冰发现蔷薇手上还抱着哈士奇娃娃，霎时觉得她也太可爱了吧。 「蔷薇，你想让『小冰』也喝咖啡吗？」凉冰笑道。 「嗯？啊！」 等蔷薇知道自己竟然把「小冰」带下车的时候，她欲哭无泪，但是也没办法把它放在桌上，会弄脏它的，所以只好继续放在大腿上抱着。其实凉冰很开心，因为蔷薇还是遵守着她们的约定－当她们不得已要分开的时候，要把代表对方的娃娃带在身边。蔷薇会带着哈士奇「小冰」，凉冰则会带红狐狸「小薇」。只是蔷薇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什么凉冰是狗，而她是狐狸，而且为什么不要选同一种动物，这样跨种族不是很可怜吗？感觉好像注定不会在一起。蔷薇的疑惑还在继续，凉冰突然又说起奇怪的话，害她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蔷薇。」 「嗯？」 「我发现我好像很爱你。」 「咳、咳……」 此话一出，蔷薇被咖啡呛到，凉冰微笑，给她面纸。 「你……我说过很多次，不要突然表白！」 蔷薇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凉冰还是笑着喝咖啡。面对她的笑脸，蔷薇最后只能服软，因为她好像……也很爱她。 「回、回家再说啦。」 17.白色喜帖 「昆萨」是凉冰在当战地医生的时候，他们医疗队的队名。在决定领养蔷薇之后，她就与愿意跟随她的部下一同离开战场。回到家乡后，凉冰在当地开了一间小小的外科诊所，旁边还开了一间白天是咖啡厅，晚上是酒馆的店，都同名为「昆萨」。 店的后头有员工宿舍，其实凉冰的员工不过六人，但那员工宿舍盖得好似饭店。而她跟蔷薇的家在员工宿舍的后面，独栋泳池别墅，加地下停车场与美丽的后花园。蔷薇小时候很好奇，因为她听说战地医生是良心事业，没有赚钱的，可在蔷薇有金钱的概念以前，凉冰就一直是很有钱的状态，给她的所有一切都是最好的。后来蔷薇才知道，原来凉冰在国外有一些投资，关于生物科技那一类的，是懂得理财的人，而且也很会预测未来的市场动向。对于这一点，蔷薇对凉冰很刮目相看，甚至曾经许愿过，希望可以变成跟凉冰一样聪明有智慧又善良的女医生。不过世事难料，蔷薇长大后对机车机械比较有兴趣，本来她还以为凉冰会反对自己去当一个修车的，结果出乎预料，凉冰不但没阻止她，还鼓励她趁年轻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她一定会支持她的，只要不是坏事。 总结以上，怪不得蔷薇会这么爱她，这种有「顏值」、有身材、有头脑又有钱的情人哪里找。 「欢迎回来，冰姐、蔷薇小姐。」 两人一下车，阿托已站在家门口迎接她们。阿托是凉冰最忠诚的部下，也是跟在凉冰身边最久的助手。蔷薇以前最常吃醋的对象是阿托，因为阿托非常了解凉冰，凉冰对阿托很好，也曾为阿托差点死掉而哭泣过。而且以女人的直觉，阿托虽然没有言明过对凉冰的感觉，但蔷薇知道他一定对她有很深的感情，包含爱情。不过，当蔷薇知道凉冰喜欢女人，然后不断阐明对自己的爱意后，她就没有对阿托有敌意，反倒还有点同情。 原来世上最无奈的情感之一是，当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爱上的女人也是一个爱女人的人，那男人还能如何呢？总不能跟她爱的那个女人打架，拼个你死我活？这完全没有意义。阿托的绅士风度跟深情程度，蔷薇还是很讚赏的。 「阿托，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凉冰问，叁人一同走进屋。 「华燁来过。」 「又要说服我去他的医院工作的事？免谈，下一个。」 阿托拿出一张白色的喜帖交给凉冰，这张喜帖富有设计感，但结婚的日期已经过了，蔷薇疑惑，偷瞄一眼喜帖上的名字，彦？追？谁啊？ 「她来过？」 「今天下午。」 「恭喜，丢掉吧。」语毕，凉冰就将那白色喜帖还给阿托。 阿托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蔷薇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像在问：「那是什么？那是谁？」阿托表情尷尬，摇头不语，接着匆忙离开她们家。 「蔷薇，累了吧，先去洗澡吗？」凉冰还是往常的笑容对女儿。 「不要。」蔷薇一脸不高兴。 「为什么？」 「你有事情瞒我。」蔷薇皱眉头盯着凉冰。 「没有。」 「那刚才的是什么？谁结婚？」 「高中时期的学妹而已。」 「是吗？高中的学妹亲自来家里找你，还给你一张已经办完婚礼的喜帖，这不合逻辑，很奇怪，一看就有问题。」蔷薇不放过凉冰，坚持要知道实情。 「我亲爱的女儿，你别想太多了，跟妈妈一起洗澡好吗？」 「不，除非你说明白。」 凉冰捧着蔷薇的脸欲给她一个爱的亲亲，结果被蔷薇的双手阻挡嘴唇。 「你真的想知道？」 凉冰看小情人不开心的脸，心想全盘托出会比较好吗？只见蔷薇猛点头，眼神很认真。 「好吧、好吧。」 18.確認 果然情人之间，还是不要太坦白比较好。 当凉冰今晚一个人打地铺睡地板的时候，蔷薇连「小冰」跟「小薇」也不给她抱的时候，果然她就不应该全盘托出的。凉冰看着床上背对她睡觉的蔷薇，顿时感到无奈，诚实究竟是美德还是破坏感情的基础，这有待调查。 「蔷薇，可以让妈妈上床抱你睡吗？」凉冰还是赌了一把问她。 「不要，你去抱彦。」 啊啊啊啊啊啊！凉冰想尖叫，替自己叫，她的无奈无以復加。如果凉冰可以看到蔷薇的内心，就会发现她现在的脑子全部装的都是「有点喜欢的人」，但其实正确的句子应该是－我高中的时候，有点喜欢的人，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就结束了，因为凯莎阻止一切，然后我就毕业了，我就去国外读书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连络了。 好吧，在这句其实应该要很长的句子里，显然蔷薇画得重点跟凉冰画得重点是完全不一样的。凉冰忍不住叹气，但后来想了想，如果蔷薇也有旧情人，她或许会跟她的反应差不多，所以她没有怪蔷薇不理解。 「蔷薇，我爱你。」 「骗子。」 「我没有骗你……对不起，早点睡吧，祝好梦，晚安。」 凉冰本来还想解释的，最后作罢，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时刻，说太多只会越描越黑，随后转身睡去。但才过了不到一分鐘，蔷薇感觉身后之人没有再做出其他举动，她忽然觉得很不安，然后换她转过身，看着睡在地上的凉冰的背影，撅起嘴唇，不开心的神情像在说：「我才说你几句，你就不安慰我了，刚刚还说爱我的，这个坏蛋。」很快的，凉冰又醒了，其实她也还没真的入睡。这时，蔷薇以背靠胸的方式从凉冰的身后抱她，抱得可紧了，但不发一语，或说，在等凉冰先开口。等了五分鐘，凉冰仍旧没有说话，蔷薇急坏了，一气之下咬了她的后颈。 「啊……薇，你明天不是上早班吗？还要……」 「你想得美，我才没有要跟你做什么！」蔷薇马上反驳凉冰，可凉冰完全无法冷静，因为蔷薇开始对她「上下其手」……这是什么忍耐力大赛吗？凉冰试图喘气平静下来。 「你还爱她吗？」蔷薇说出此话，凉冰忽然想笑，但不是笑蔷薇搞这么多事，就只是在吃醋。而是开心，原来她这么害怕失去她，她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我以前没有爱过谁，我现在正在爱你，未来也只爱你一人。」这一段话确实肉麻，但蔷薇高兴死了，把凉冰抱得更紧。 「你骗人。」蔷薇还在耍性子，但表情是笑的。 「我不骗你。」 「那你为什么不转过来看我？」 「因为……如果我现在转过去看你的脸，你明天就有很大的机率上不了班。」 此话出口，蔷薇这才发现她的右手指已经变得有点湿了，蔷薇忍不住脸红，此刻才意会到自己的不应该，但今晚若放着凉冰不管，好像更不应该。于是，蔷薇撑起身体，把凉冰的头慢慢扭过来望着自己，然后不负眾望的吻她，虽然蔷薇并不知道不负眾望的「眾」在哪？又是谁？但她已全不在乎了。 「我们回床上吧。」 19.完全屬於妳（一）（微H） 说实在的，内裤现在是很多馀的东西，所以当她们边吻边爬回床上的时候，彼此都已经是下半身裸体了。好像在比看谁湿得快，很显然今天晚上，女儿是略逊一筹的。但其实两人的大腿都已因对方而湿黏不堪，互相顶着私处，阵阵快感让人无法忍，而且很难得的，今晚是蔷薇在上，凉冰在下的姿势。 「凉、凉冰……妈……你别顶着我，我、我会做不下去……」 蔷薇此时所说的做不下去，是指会因为太爽快而全身软下去。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等会儿又会是凉冰「攻」进来，而这并不是蔷薇今晚想要的，她现在想看到的，是凉冰因为自己的进入而高潮享受的表情。 「好，薇，听你的，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凉冰捧着蔷薇的脸，亲吻她的鼻尖。 顿时，蔷薇虽然害羞却感到很安心，脱去凉冰的蕾丝睡衣，将她的双腿都卡在她臀部的两侧，望着因为身体摆动而自然晃动的双乳在面前弹跳，蔷薇终于忍不住，立刻咬了下去。 「啊……轻一点，薇……」凉冰呻吟，双手环抱蔷薇的头。 坦白说，不管蔷薇对凉冰做什么，她都是舒服的，但稍微尖锐的虎牙突然刺到乳房的时候，还是会让她有点不适，不过也很快就会转换成舒爽。蔷薇抬头看凉冰的反应，期待的表情眨了眨眼，软绵的嘴唇含着一边的胸，另一边的乳头则用食指逗弄着，整个人像一隻开心的小狗咬着骨头，只差没有给她一条尾巴摇来摇去，凉冰微笑，轻抚蔷薇的红发，此刻时刻的幸福不用明说。 「蔷薇这么喜欢妈妈的胸吗？」 凉冰直问，虽然照蔷薇平常口是心非的态度，她会回答才不喜欢！可身体太诚实，所以她只能把脸埋进凉冰柔软的双峰之间，然后轻轻点头。 「乖，我的蔷薇真可爱。」见蔷薇发红的耳朵，凉冰宠溺的亲了亲她的乖女儿。 「这是我的吗？」蔷薇忽然抬头，撒娇的问，凉冰愣了一下，接着用食指勾起蔷薇的下巴，互相凝视。 「我说过了，我凉冰的一切，从头发到脚趾，从里面到外面，从身体到灵魂，都属于你杜蔷薇。」 得到爱人的再次承诺，接下来拥吻只能用「啃食」来形容了，因为「亲」这个动词太温柔了，对现在的她们来说，不太合适。凉冰帮蔷薇脱掉仅剩的多馀之物，像是等待已久的猎人，她精准的吸住了女儿的奶头，快感瞬间袭来，蔷薇的脑筋一片空白，但很努力保持不崩溃。本来凉冰的另一隻手都已经伸到蔷薇的小腹去，但后来又停止，因为她怕等一下又是蔷薇先疯掉，虽然她现在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凉冰改变策略，双手摸到她的臀部去，掐捏着她的翘臀。 「呼……妈、妈……」 「薇，放松一点，别紧张，妈妈的下面还需要你。」 双舌纠缠，凉冰两手攀着女儿的颈，故意在她的右耳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蔷薇像被热烟燻得快要看不清前方，又像被魔鬼催眠，整个人跟着凉冰的动作，慢慢朝着她已完全为她绽放的祕密花园去。 20.完全屬於妳（二）（H） 先亲了亲凉冰平坦的小腹，彼此互相交换了眼神，这是绝对的允许。蔷薇又亲了凉冰叁角地带上少许的耻毛，有点刺的触感惹得蔷薇的脸有点痒的，双手绕过凉冰的膝盖下方，反抱着她的大腿，更往下，蔷薇小心翼翼的吻着凉冰有些胀大的阴蒂。 「嗯……薇……」 随之而来的娇喘，那是不容置疑的舒畅。温柔的抓着蔷薇的头，凉冰往下身看，只见红色的发丝覆盖着她最隐密最诱惑的生育之地。很快的，起伏的胸口变得更激烈，感受蔷薇的嘴唇吸吮着她此刻最敏感的小肉豆，无法停止的快感刺激着凉冰，使她的腿胡乱踢。数分鐘后，凉冰的右脚尖轻触蔷薇的背脊，脚拇指缓慢的画着圈，似乎想在蔷薇的背上画出许多的爱心，也像在勾引她、提醒她，现在可以再更猛力一些了。 「乖女儿，妈妈等你等得要不行了，快进来啊……」 其实蔷薇的脸比凉冰还红，舔舐着上唇，她吞了口口水，把凉冰的脚打得更开，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完全敞开，一切一览无疑了。虽然蔷薇不是第一次看，但每一次看都还是会感到害羞、兴奋，甚至是心动。脸部更加靠近凉冰的女性生殖禁地，蔷薇的舌尖又挑逗了几下阴蒂，然后往下扫过两片湿润的阴唇，唇舌彻底将母亲的外阴都安抚到了。凉冰下意识反应，扭动身体，销魂带着嘶哑的腔调呼喊蔷薇的名字。 「薇……啊……这么喜欢跟妈妈下面的嘴亲亲吗……好可爱……」 凉冰揉着、揪着蔷薇的红发，蔷薇听母亲的「骚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总是无法免疫，全身躁热发红起来。蔷薇以前看过不少情色书刊、影音，为了增进某些知识，或说为了希望自己能让凉冰开心，所以偷偷学，但到后来她发现，凉冰比那些色情读物上的还厉害，她的人也比那些女人性感的多。 「棒……嗯……对……薇……」 片刻后，终于迎来了最柔软的侵略，凉冰觉得飘飘欲仙快浮上云端，舌头在体内虽然没办法比过手指可以刺到很深层的疯狂源头，不过那软绵绵又湿漉漉的触感可以诱发她更多的感官觉醒，好像每根神经都在渐渐甦醒，只为等一会儿的极致顶峰而准备着、战慄着。而蔷薇听凉冰一次次魔性又销魂的呻吟，都觉得幸好她不会光靠听力就到达高潮，不然她现在已经比凉冰先高潮几百万次了。但也不能否认她的耳朵已变得赤红又滚烫，伴随生理反应，她也在摩擦着自己湿淋淋的大腿。 右手与左手十指交扣，蔷薇的下巴跟脖子此刻都湿透了，凉冰是发情期吗？蔷薇忍不住想，她妈妈今晚也湿得太离谱了，但事实上她跟凉冰是半斤八两，而且那也不叫发情期，正确来说是叫排卵期。突然，蔷薇的鼻尖戳到了凉冰已硬得不行的阴蒂上，让她莫名就洩了身。 「啊！天啊……蔷薇……」 蔷薇的舌头还在凉冰的体内，突被她的双脚紧紧夹住了头，发抖的身形散发着嫵媚撩人的气息，胀红的皮肤似在释放心里深处最原始的自己。维持了大约一分多鐘，凉冰才放开蔷薇。 「喜欢吗？」蔷薇爬回凉冰眼前。 「唔……喜欢，最喜欢了。」 「我说的是你的味道。」 亲吻彼此，这次蔷薇的软舌在凉冰的口中异常躁动，她知道原因。 「不太喜欢，有点苦，还咸着。」凉冰笑道。 「让你上次还……」 「我的蔷薇，你的是甜的。」凉冰边说边用右手食指触摸蔷薇的下唇。 「你的也是甜……」 蔷薇没把话说完，因为她发觉自己又被套话了，见凉冰那「奸笑」，她气不过，再吻她。如胶似漆啊，凉冰觉得发明这成语的人真是个天才，接着她就知道蔷薇也想跟自己密不可分的堕落下去－她的指尖触上了她飢渴难耐的湿润入口。 「妈，我可以……」 21.完全屬於妳（三）（H） 「阴道飢渴」，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其实是可以预测的。 大部分女性在月经结束的一个星期后，子宫开始重新排卵进入所谓的排卵期，此时正是女人慾望最强的时期，因为想要受孕，性慾高涨是可想而知的。尤其凉冰自己就是医生，她最了解她的身体，这种时候稍微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敏感不已，更何况是现在，她的爱人准备要深入她体内的时刻。 「我的乖女儿，不要问，任何时刻、任何地点你都可以进来妈妈里面，儘管蹂躪我抽插我干翻我……」 最后一个「我」的尾音拉得过分妖媚，蔷薇根本没法面对，无法抵抗。蔷薇内心暗骂该死，这女人真的不知羞耻，最恨当「攻」就是这样，她真心觉得自己需要耳塞。恍惚之间，她的中指就突然被凉冰主动放入，或说，是被吸进去的。 「啊……薇……里面，戳妈妈的里面……喜欢……」 跟随凉冰的引导，蔷薇一边努力忍受她不加修饰的讚美跟渴求，一边缓慢抽动中指朝着凉冰喜欢的位置顶上去，感受阴道内壁的温热包裹与柔软，还有时不时被夹紧的莫名兴奋之情，蔷薇随后低头看自己的动作，不久便很自然的伸入无名指。 「满……真好，蔷薇填满妈妈了。」 凉冰咬着蔷薇的右耳，调皮的舌头还窜入她耳里，蔷薇瞬间酥麻起来，忍不住想闪躲，但被死死抱住，此刻她彷彿也感染到了凉冰的愉快跟爽快，呼吸紊乱起来，这时蔷薇的手指在凉冰的阴道内毫无节奏的乱动着。 「薇，太刺激了是吗……乖，跟着我……再顶进来……」 轻捧蔷薇羞红的脸，两人四目相交，果然还是太嫩了，凉冰心疼的亲了侵女儿的脸颊，曲起自己在蔷薇两脚之间的腿，膝盖毫无预警的顶上蔷薇的腿间，不出所料的又湿又黏。 「呃！不……凉冰……妈……」 像是有道闪电从双腿间窜上来，蔷薇立刻拱起背，在凉冰体内的两指拼命保持着等速运动，但不到几秒，蔷薇的左手就撑不住，整个人垮下去－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在一起了。 「薇……小心，但妈妈好舒服……再一下、再快一点……」 获得了几下亲吻的安慰，可仍旧压不住蔷薇的慾火，她忍不住用凉冰那隻卡在自己两腿之间的长腿，摩擦起自己溼答答又肿胀颤动的阴蒂。凉冰感觉蔷薇用她的腿开始自慰，兴奋难耐，抱紧蔷薇的头，舌尖舔过她的侧脸，此举一出，令彼此彻底沉溺在情慾浪海里，但也甘心被捲入只有对方的淫慾漩涡里。 「妈、妈……我想……」 几分鐘后，听蔷薇略带哭腔的语调，性器摩擦大腿的速度跟力道也逐渐加大加快，凉冰便知爱女即将到达顶峰。 「别怕，薇，想洩就儘管洩……蔷薇，我的蔷薇，妈妈爱你，妈妈跟你一起。」 有凉冰的最后一句，蔷薇不再忍也无须忍，爱人间互相取悦，身心灵的交融最美，一声又一声的高音尖叫、舒服喊叫回盪卧房，她们一同迎来无法言喻的巔峰快感，最终对对方的感情全数锁在双唇里，粗重的鼻息与相同的颤抖在共鸣，好像连心脏都是同样的节奏在跳动，咚、咚、咚、咚、咚、咚…… 这一刻，蔷薇想起凉冰曾经对她说过最美的情话。 「蔷薇，你知道我最喜欢人体的哪一个器官吗？」 蔷薇摇头，凉冰的指尖指向她的左胸。 「因为它让我知道我还活着，并且也让我知道，我深爱的你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22.完全屬於妳（四） 原来看心爱的人的睡顏是会上癮的，蔷薇知道自己是这种成癮者。 凌晨叁点叁十二分，凉冰已安稳入睡，蔷薇没睡，一直凝视这张面孔，蔷薇突然回忆起过往，好像从对凉冰有记忆以来，她不曾看过她对自己生气，但也不能说凉冰没有脾气，看她对华燁毫不留情的骂出脏话，就可知凉冰仍然是个人，喜怒哀乐都没有缺少。但唯独对自己，凉冰永远都是笑的宠爱的，满面春风的。 曾经，蔷薇闯下最大的一次祸，就是初中叁年级时，因为准备要毕业了，她太高兴而偷偷骑车出去，结果撞烂了校长的高级轿车。蔷薇无照驾驶不说，赔钱给校长也不说，光是连带责任，差点要让凉冰去坐牢，幸好最后没事。然而那件事从头到尾，凉冰都不曾责怪过蔷薇，出事后看到蔷薇说的第一句话，不，做的第一件事是衝上前拥抱她，抚摸她的头，口中不断念着：「太好了你没事，有没有哪里痛，我们先回医院检查。」最后，凉冰甚至还买了全新的机车给蔷薇，嘱咐她以后骑车千万要小心。 凉冰这种行为看在外人眼里是母亲的过分纵容，在这件事里，有很多人对凉冰指指点点，可她全不在乎，只是不停的跟校长道歉，希望他能够再给蔷薇一个机会，说她只是年轻鲁莽，以后会改的。而校长也许是看在凉冰漂亮诚恳，之后又捐了很多钱给学校，所以才不提出告诉。对这件事情开始，蔷薇就无法想像要是有一天离开凉冰了，自己该怎么办。 十年后的今天，透过短暂的分离确认凉冰对自己的情感并非只有亲情的实验与七年来危险禁断又欲罢不能的身心灵结合，让蔷薇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老实说蔷薇偶尔也想跟凉冰吵架，像其他的普通情侣一样，可是一想到此，她才觉得好笑，她跟凉冰这乱伦的身分怎么可能会是普通情侣。 糟，心有点痛，蔷薇难过起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凉冰的脸，心想，要是凉冰不是她妈妈就好了，说不定她们就可以稍微爱得光明正大一点；但转念一想，如果凉冰不是她的妈妈，那她们根本就不会相遇。烦恼终结，蔷薇的脑袋禁不起这种纠结，然后她就带着有点痛的胸口吻了凉冰的红唇，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耳边讲些奇怪的话。 「凉冰，刚刚，你好棒。」 「没有你棒。」 不料凉冰竟回应她，你个坏蛋又给我装死，蔷薇心里骂道，又气又羞，惯例咬了凉冰的耳朵，然后再度爬到她身上亲她。 「唔……薇，再来一次？用我的另一隻腿？」 「住口！不准说！」蔷薇双手摀着凉冰的嘴。 「呜……可是妈妈也想用你的腿……」 「够了！不行！绝对不行！羞死人了！」 脸埋进凉冰的肩窝里，蔷薇不想面对方才自己磨蹭凉冰大腿到达高潮的事，但一想起那画面、那感觉，她的身体无法控制的发烫起来，并且湿了。蔷薇欲哭无泪，只好用嘴唇吸吮凉冰的肩膀保持冷静。凉冰看女儿明明就想继续又忍耐的样子，觉得可爱至极，轻亲她的耳鬓，轻抚她的头。 「蔷薇，你想好理由了吗？」凉冰温柔的在蔷薇耳边说。 「什么理由？」 「请假的理由啊。」 语毕，凉冰猛然一个翻身，两人体位互换。 「欸！凉冰，等、等一下，我……呃……不，妈……」 23.草泥馬 「蔷薇，你中餐喝山药排骨汤，不会很热吗？不会太补吗？」 虽然已到夏末，但天气仍旧炎热，以致小伦看蔷薇中午喝热汤，感到不解。 「我、我妈要我喝的。」蔷薇尷尬答道。 「你妈是中医师吗？」刘闯在一旁问。 「不是，虽然她也有中医师执照，但主科是外科。」 「有医生妈妈真好。」 好个头！蔷薇暗骂，要不是因为和凉冰纵慾过度，她也想吃些冰凉的食物饮料消暑。 「蔷薇，还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不好，早上你请假一个小时，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别勉强了，没关係的。」 小伦担忧，原本想展现一下体贴，但蔷薇坚持上班，然后把凉冰的「爱心」喝下去。想起出门前凉冰的叮嘱，莫名其妙告诉她，其实现代女性比男性肾亏的比例还高，不好好护肾怎么行，但她会肾虚不就是她害的吗！真气人。虽然跟凉冰做爱很舒服、很喜欢，可是也不能天天放纵，她的人生会完蛋。 蔷薇边摸腰边喝汤，男人们见蔷薇这举止感到疑惑，但也不敢直接问她，最后两人互相耸肩表达不懂，接着见赵信像失了魂的盯着修车厂门口的两位金发女子，眾人因为好奇朝着他的目光看去。 「蔷薇，你英文好吗？」小伦问。 「英文？」 「她们好像有话想跟我们说？可是我们……」 蔷薇瞇眼，受不了他们叁个扭扭捏捏不敢跟那两个金发女人攀谈的样子，蔷薇翻白眼，无奈放下汤，上前询问两人。 「Hi……」 「你好。」 结果一开口就是中文，蔷薇傻眼，到底是谁的刻板印象，觉得金头发就是外国人？就算是外国人，也不代表不会说中文吧？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有车要修吗？」蔷薇礼貌性问。 「这里可以租车吗？」 「租车行在前面，我们这里没有。」 「真不好意思，我们刚回国，有些路段跟店家都忘了，谢谢你。我们走吧，炙心。」 长发的金发女人笑了笑，蔷薇对她有莫名的敌意，此人的面容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蔷薇的怀疑不过几秒，她就知道答案了。因为这个女人全身的穿着很时尚很潮流，可披在她肩上的都退色的某高中的运动服外套相当突兀，蔷薇稍微瞄了一眼，就一眼，她就看到那件外套左胸口处的姓名－凉冰。对此，蔷薇马上就不冷静了，脑中闪过无数个儿童不宜的画面。 「嘿！你……」金发女人吓了一跳，因为蔷薇忽然抓住她的手。 「这外套不是你的吧。」蔷薇严肃说。 「这外套？呵，修车小姐，你有点意思。虽然我可以不用回答你的问题，但我不怕告诉别人，对，这外套原本不是我的，是我的初恋送给我的，我的初恋是一个很性感的女人。」 晴天霹靂，蔷薇心中一万隻草泥马奔过。 「你去过『昆萨』，你就是彦？」蔷薇的态度很不客气，彦也有点不开心。 「你是……凉冰学姊的什么人吗？」彦的挑衅意味不难听出。 确认了对方是谁，蔷薇的心中又是十万隻草泥马奔过。 「你不是结婚了吗？既然都已经有对象了，为什么还留着初恋送的东西，你是什么意思啊！」蔷薇一时衝动脱口而出，此话冒犯，但彦没有特别生气，只是笑。 「我不知道学姊原来喜欢像你这款的女人，不，女孩子。」 彦的贬低让蔷薇想揍人，心中又跑来了一百万隻草泥马。 「你说谁是孩子！」蔷薇大吼，彦打量蔷薇的身材几秒。 「身体可能不是，但脑袋基本上是。」 蔷薇的眼睛要喷火了，彦则被她火冒叁丈的模样逗得很开心。 「虽然我觉得你很有趣，但我们有事必须先走了，有缘再见吧，红发小姑娘。」 彦的目中无人，蔷薇气死了，真恨不能当街跟她决斗，但她其实更气凉冰，心里尖叫：「凉冰，外套的事你若不解释清楚，你就完了，你就完了！」 24.癢 『学姊，不行，这里是保健室。』 『有关係吗？』 『医护阿姨等一下来怎么办。』 『盖被子啊。』 『呵，好痒，不要那里，学姊，你坏死了。』 『彦，是哪里痒，告诉凉冰学姊，下面吗？』 『学姊色狼！但……确实有点痒，学姊可以帮帮可爱的学妹止痒吗？』 『求之不得，彦……唔……』 『啊……凉冰……』 －－－ 「不行！不准！」 蔷薇突然大吼，吓得修车厂的眾人都看向她，包括她眼前来修车的客人。 「蔷薇，他只是希望我们顺便帮他的轮胎打气，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 小伦不解的看蔷薇，帮忙轮胎打气不是什么大事，通常也都不收钱，纯粹是顺便的服务，举手之劳罢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终于停止幻想，回过神的蔷薇，看客人皱眉，她简直尷尬到要去跳海了。小伦不会知道蔷薇的「内心戏」，只见她脸色不好，就让她去旁边休息，剩下的交给自己。 又欠小伦人情，蔷薇叹气坐上一旁的椅子，喝了一口水，她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偏偏在上班的时候想这种不正经的事，真的疯了。可是没办法，一想起彦用那种嚣张的口气说凉冰是很性感的女人，她就控制不住妒火，心里大骂彦是看过吗！感受过吗！她妈妈可是这世界上脱衣服最性感的女人，彦懂什么！然而想到脱衣服，蔷薇的脑中又出现了新的幻想，自言自语道：「彦说的有事，该不会是跑去「昆萨」找凉冰！」 －－－ 『彦，你是人妻了，还来我的诊间做什么？』 『有关係吗？』 『被我女儿跟病人看到，这可不好。』 『锁门拉窗帘啊。』 『呵，要我帮你检查哪里受伤吗？』 『凉冰，我的好学姊，我那里有点痒。』 『彦，这种事你应该要找你老婆才对，我只是医生。』 『只穿医师袍的医生吗？』 『唔……呼……彦，你真是折腾人。』 －－－ 「不能！住手！住口！」 幻想终结，杜蔷薇遭受到一万点的暴击！她怒吼的同时，也是翻桌的瞬间，幸好赵信的手脚够快，他的饮料幸免于难。 「蔷薇，你真的没事吗？你脸很红，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觉得你还是回家休息比较好。」 小伦看蔷薇如此反常，非常担忧，蔷薇喘气看兄弟们关心的脸色，还帮她把桌子弄好清乾净，她很愧疚，可她也是真的很在意家里的凉冰跟彦，蔷薇最终接受小伦的建议，提前一个小时下班，用最快的速度换装完毕，谢过他们叁人，并表示下次一定请他们吃饭，然后就迅速坐上她的重机衝回家。 小伦望着蔷薇骑车的背影，他眼中的深情与爱慕不用明说，刘闯看他这么痴心，给他一个小建议，劝小伦努力工作，蔷薇应该是喜欢那种事业型、有主见、会让她安心的男人，所以别想太多。小伦听了觉得有道理，便认真的将剩下的工作全部做好。 25.初戀 初恋无限美好，青涩单纯，可爱甜蜜。但初恋大部分是没有结果的，只有少数会像电影电视剧，戏剧性的重逢相爱或结婚完美结局。 在全校都是黑发的同学里，彦的金发格外显眼，倒也不是被排挤，只是难免会被孤立。异性缘很好，伴随而来的通常是同性缘就会有点差。不过彦不在乎，学生时期总是默默的在一旁读书，除非老师要大家分组活动，或是两人叁脚之类的趣味竞赛，那时候彦会举手说：「老师我身体不舒服。」也许是因为彦长得漂亮又乖巧，成绩也优异，所以大部分的老师都会准许她不用参加。 在高中一年级的校庆运动会上，彦在最旁边的一棵树下坐着休息，望着其他同学挥霍青春、挥洒汗水时，她很突然的遇见了她的初恋。 「看你的学号，学妹吧。可以帮学姊保管一下外套吗？」 她们的相遇相识就如很多校园偶像剧，只是男女主角改成了女女主角。 黑发单马尾造型的女生从那颗树后窜出来，彦从来没有看过有人穿校内运动服像她那样好看。彦迟疑了几秒，点头答应，然后接过外套。 「我是叁年二班的，等一会儿大队接力的最后一棒，可以帮学姊加油吗？」 有人说这叫一见钟情，不，那个回眸的笑容，彦心里有更贴切的形容－永生难忘。 「好、好。」 「谢谢。」 一分鐘后，听到大队接力的广播，彦带着那件充满香味的外套，走到跑道旁围观，虽然没有喊出加油声，但她在心里至少说了一千八百多次的学姊加油。最后，不负眾望，叁年二班拿了冠军。彦很高兴，但也不高兴，因为当她决定走向前归还外套，发现学姊身边的「人肉漩涡」也太恐怖，所以她马上又退缩，回到树下，她凝视手中学姊的外套，记下了她初恋的名字－凉冰。 －－－ 被出租车的摇晃震动给唤醒，竟又梦到以前的事，彦其实有时候还真希望不要醒。 「表姊，你还好吗？」 「没事，炙心。」 看彦心事重重，炙心想起刚刚修车厂的红发小姐。 「表姊，我很疑惑，你刚才为什么要跟那位修车小姐说那种话？」 「炙心，你看不出来她一副就是敌意很深的样子吗？」彦笑道。 「你不怕她真的是凉冰的女友或是老婆吗？」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彦握紧怀中的运动服外套，眼神纠结的看向车窗外。 「表姊，我这么说也许你会不开心，但是你既然还这么喜欢凉冰，为何要跟追结婚呢？」听炙心如此问，彦又笑了。 「炙心，喜欢跟爱听来很像，但感受上是完全不一样的。追很好，温柔贤慧，善良认真，有上进心，把我摆在第一位，我爱上她了，所以我决定跟她一起走向未来的人生。学姊嘛……是一个很美丽的梦，也是稍纵即逝的美梦。老实跟你说，如果我现在直接面对学姊，还是会有点心动跟害羞，可错过就是错过了，也许就是因为得不到，才会在心里觉得特别吧。」 彦的微笑充满释然，又有点悲伤。炙心其实不是很明白，但也认为彦说得有几分道理。 片刻后，她们到达了婚纱展。 「彦小姐，先恭喜你，目前现场已经有很多人在询问你设计的那几款婚纱了，这边请。」婚纱展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招呼彦跟炙心。 彦笑了笑，望着橱窗里那些华丽的婚纱，虽然有点遗憾，但她对自己的选择感到非常骄傲。 26.耐心（一） 「蔷薇？你下班了？」 「语琴，怎么是你？」 蔷薇一进昆萨诊所，就跑到诊间去，却是语琴在看诊。 「冰姐吗？她刚刚说有点累，所以先去后面的休息室休息了。」 休息室？该不会跟彦……摇摇头，蔷薇没办法再想，再想下去她会疯掉，二话不说衝向诊所休息室，一看到休息室玻璃窗的窗帘被拉上，蔷薇又开始各种幻想，最终击溃她的是休息室的门被锁住了，蔷薇不管如何叫凉冰，用多少力气都打不开，然后她就陷入了可怕的妄想。 －－－ 『彦，你怎么用领带绑住我的手，这……』 『学姊，你的手最不听话了，必须绑起来。』 『我的鞋，丝袜，不，彦，我的脚趾，很敏感，别……很脏。』 『唔……学姊没有脏的地方。』 『呼……彦，不、不行，我女儿在敲门了。』 『别管女儿了，她敲破门也阻止不了我们，学姊，要我舔这里吗？』 『我、我要……』 －－－ 「凉冰！彦！给我开门！不准舔！不准啊！」 蔷薇对休息室的门又哭又吼又打又踹，几分鐘后，就在她真的要把门给拆破的那一刻，高跟鞋的脚步声传来。 「蔷薇，开门要用钥匙，你不会不知道吧？」 穿着白袍，左手拿咖啡的凉冰突然出现在身旁，蔷薇望着凉冰的笑脸，她的脑袋瞬间当机，不可置信无法形容她，此时此刻，蔷薇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愚蠢的傻瓜。 「开门了，进来吧。我刚才回咖啡厅跟阿托拿了杯咖啡，所以先锁门。但我不知道你有这么紧急的事要提前下班找我，怎么了？」 「喀啦」一声，休息室的门被顺利正常的打开，按下电灯开关，凉冰自然的坐上黑色办公椅，表情「又贱又坏」，感觉像是在期待蔷薇的解释，但其实她早就看透女儿的心思，对此，蔷薇心里暗骂无数脏话。 「彦呢？」 「噗！」 蔷薇一开口，凉冰就被咖啡呛到，无奈摇头苦笑。 「蔷薇，我今天看了几十个病人，但没有一个病人叫彦的。」凉冰拿纸巾擦嘴，边笑边回答。蔷薇不想承认这一切是自己想太多，眼睛瞇成一条线盯着凉冰，坚持说她在说谎。 「唉，蔷薇，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要看晚上的诊了，你要把握时间。」 此话一出，蔷薇从原本的怀疑立刻变为害羞。 「把握什么时间！你以为我想什么啊！」 「是吗？我以为我们想的是一样的，真可惜。虽然我有点累，但我愿意为你，再累也无所谓。」 凉冰话中有话，蔷薇当然也听得出，可是她怎么好意思说她们的想法是相同的，绝不能说！而且在她的妄想中，凉冰碰过彦了！还装柔弱！ 「蔷薇？」 蔷薇努力压下情绪，慢慢走到凉冰面前，将双手放在办公椅的扶手上，一人坐一人站的姿势四眼相望，两人鼻尖的距离不到一公分。 「凉冰。」 「嗯？」 「你跟彦牵过手吗？」 「因为她拦住我所以牵到的算吗？」 「算。」 -1 「你们拥抱过吗？」 「因为过马路她差点跌倒，我扶着她算吗？」 「算。」 -101 「你们亲过吗？」 「没有，蔷薇，真的没有。」 「没有共同喝过饮料或水吗？」 「呃……运动完后，喝过的矿泉水，算吗？」 「算！当然算！」 -10101 蔷薇不敢再问下去，心中悲痛来到最高点，凉冰则是无言到极点。最终凉冰不得不出大绝招，在蔷薇转身甩门出去之前，凉冰猛然站起身，将她女儿扛上肩走向旁边的长沙发。 「啊！凉冰，放开！你骗子！你放我下来……」 「我亲爱的乖女儿，千万别挑战妈妈的耐心。」 27.耐心（二）（微H） 「唔……凉冰，不……」 「嗯……薇，舌头伸出来……」 凉冰一放下蔷薇，两人就在长沙发上纠缠，都忘了休息室的门没有锁，但那显然不是凉冰跟蔷薇现在能思考到的，或说，这样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是使两人感到兴奋的主因。 「乖女儿，这样才叫接吻，懂了吗？」 终于放过彼此的唇，蔷薇虽然不敢直视凉冰的脸，但双手已激动地抓紧了她白袍的衣领。 「你、你休想用这种方式搪塞我，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凉冰挑眉。 「彦都跟我说了。」 「你见到彦？她跟你说什么？」凉冰好奇。 「她……她都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脱衣服最性感的女人了！」 「咦？」这句话是你自己幻想的吧，这句内心吐槽凉冰没说出来。 看蔷薇羞红又认真的脸，凉冰只能笑，笑她女儿真的太可爱，所以凉冰马上示范了，蔷薇所谓的－这个世界上脱衣服最性感的女人。凉冰先亲了蔷薇的脸，然后从她身上起身，挺胸先脱掉最外面的医师袍放上桌，双手交叉从衣服的下摆慢慢拉起上衣，微微扭动肩颈与头部，顺利脱下衣服到右手臂，乌黑长发随之落下，最后衣服落地，凉冰重新压上蔷薇。 「怎么样？只有你杜蔷薇看到，还满意吗？」 蔷薇看痴了，其实凉冰就算不脱衣服，蔷薇的目光也根本离不开她，此刻彼此的胸乳相触，肌肤相亲的喜悦之情全写在年轻的女儿脸上，凉冰轻笑道：「没关係，蔷薇，想摸就摸啊，你提前回来不就是想她们吗？」凉冰抓着女儿的手就往自己的胸摸。 「谁说我……」 「啾，你不摸的话，妈妈就先来囉。」 亲吻的同时，凉冰的手已伸进蔷薇的衣服里，快速解开爱人的内衣，连同她的上衣一同掀上去，把蔷薇的手压上头顶，上衣、胸罩瞬间就成了情人手腕上的束缚。见蔷薇雪白的乳房，赤裸而饱满的诱惑着自己，凉冰绝不会犹豫，低头就含住了女儿左边的粉色乳头。 「啊！嗯……」 「薇，小声一点。」 一下子太激烈，蔷薇的声音完全忍不住，凉冰及时用左手摀住她的嘴，要是因此引语琴过来，这场面就太尷尬了，虽然他们这些员工早就知道凉冰跟蔷薇的关係并不寻常。胸乳的爱抚过去，凉冰的右手随后往下，蔷薇知道凉冰的企图，猛力扯开手腕上的衣物，推开凉冰，但见她的舌尖与自己乳尖连结的透明牵丝，加上她这时充满慾望的眼神，那不是妖媚或邪魅这些俗词可以形容的，简直是勾引的最高境界。蔷薇忽然害怕起来，感觉自己像是阻挠了一头飢饿的野兽要吃刚猎捕回来的猎物。 「没、没锁门……」蔷薇吞了口口水，抵在凉冰肩膀的手已在发抖。 ＂I don't care.＂ 凉冰不再给蔷薇拒绝的机会，兇猛又强势的吻，这种霸道与渴求让蔷薇彻底失去理智，因为平常的凉冰虽然满口骚话，但总是温柔如水。不过现在的凉冰，全身散发着要佔有爱人的狂野与狠劲，蔷薇事后回想，会不会是她这两天莫名吃醋跟妄想，真的让凉冰生气与厌烦了呢？但不管如何，不能否认的是，蔷薇爱死了她妈妈如此待她、疼她。 28.耐心（三）（微H） 什么叫做长大成人，十八岁或许是一个门槛。但那只能代表法律上与身体上的成熟，不代表心智上的成熟，有些人甚至到了四、五十岁，想法还是跟小孩一样，自私任性、不负责任、自以为是、无法无天。 凉冰那时候也许是私心所致、与生俱来，或是酒精导致的意乱情迷，才会对蔷薇说出内心话，可那不但犯法也严重违反世俗道德。但是那天，她所看到的不是她女儿终于长大，终于要高中毕业展翅高飞，而是看到了一个女性，一个她爱的朝夕相处超过十年的女人。 「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可是母女。」 「蔷薇，你成年了，可以拒绝我，而我也会对我做出的决定负责。」 「什么……唔……妈，不要……我……」 第一个吻就失去了所谓伦理道德，但看蔷薇发抖瑟缩的样子，凉冰纵有满腔慾望想释放，现在也已完全没了感觉，转身就想将两杯酒都倒在洗手檯里，但她才刚把杯子倾斜，蔷薇就从沙发上站起身。 「凉冰！」蔷薇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凉冰就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 「怎么了？杜蔷薇。」凉冰转身回望蔷薇，双手反手撑在流理台上。 「我、我会恨你。」蔷薇慢慢走向凉冰，看得出她眼中的纠结与眼角的泪光。 「我知道。」 凉冰的我知道相当于我爱你，但蔷薇当时太年轻，所以听不懂。原来这就是凉冰为什么知道蔷薇喜欢接吻的原因，因为是女儿先捧着妈妈的脸吻，也是女儿带妈妈主动走回房间的床。 有人说不懂不是错，因为两个人都有错。那爱也有错吗？没错，爱没有错，只是爱也有迷惘与衝动的时候。 －－－ 凉冰的胸罩和蔷薇的长裤都落在诊间休息室地板的时候，彼此已经在对方的身上製造出一道道牙印与吻痕了。 「嗯……薇，我爱你。」 凉冰这时的表白，蔷薇喜欢又讨厌，因为在床上无须顾忌的做爱的时候她都不说，必须克制音量，搞得像偷情的时候才说，蔷薇猛吻凉冰，心想她就是一个变态，变态养母。 「唔……等、等一下，凉冰，你可以穿着吗？」 在凉冰的手伸入蔷薇的内裤之前，她害羞的指着桌上那一件白色医师袍。凉冰歪头，忍不住思考这小姑娘平常到底都在幻想什么？但也无伤大雅，可以看作是一种情趣。凉冰完成蔷薇的愿望，重新穿回医师袍。女儿看妈妈赤裸上身只穿白袍，半遮掩的双峰，偶尔因身体摆动而露出的乳头，这种若隐若现的模样是最令人心痒的。蔷薇虽然没说话，但已用行动表现她的开心，她揪起白袍的衣领猛拉凉冰过来眼前，再来的亲吻是必须且绝对的。 「薇，坐过来。」 亲了几分鐘，凉冰把蔷薇扶坐起身，让她面对自己坐好在沙发，顺势脱下她的内裤，但不脱完，让内裤悬掛在她的左脚踝，再将她的双腿分开，湿漉漉粉嫩嫩的私人禁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母亲面前。 「不，凉冰，你先把我的袜子脱掉。」蔷薇的手抵着凉冰的额头，不脱光的做爱有种急切交合的色情之感，蔷薇难以承受。 「蔷薇，我们时间不够，等下班妈妈在跟你慢慢玩，乖，听话。」 「呃！妈……呜……不行……」 蔷薇满脸通红，双手欲抵抗，但全是徒劳，又抓又扯着凉冰的白袍，眼睁睁看自己的双腿被扳开，感受下体不断被无情的却又是爽快的侵略。右手背挡着嘴唇，道德层面上，蔷薇不想面对眼前的母女乱伦，但情感上，看着只穿白袍的爱人对自己口交，这一切让她疯狂，欲罢不能。 「呼……妈、妈……」蔷薇拼命喘气，试图压下毫无羞耻心的呻吟。 「薇……叫医生，叫医生好好帮你『内诊』。」 母亲大人边舔性器边下指示，蔷薇内心表示崩溃，好一个内诊！ 29.耐心（四）（H） 「变态！我死都不要叫！」 蔷薇踢开凉冰，嘴上不愿，但眼睛闪烁表现出的慾望气息无处可藏。蔷薇的内裤轻轻落在地上，凉冰退后，满嘴爱液，虽有点吓到，但没有生气，毕竟猎物要是太容易屈服，会少很多乐趣。凉冰随后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电话筒。 「语琴，可以麻烦你晚上的诊，帮我代班一个小时吗？我这有点事，走不开，放心我会给你加倍薪水，然后暂时请你不要到休息室，不管你听到任何声音都请装作没听到，谢谢。」凉冰边说，同时舔拭着右手指上的黏腻。 论气场跟气势，蔷薇是不可能比得上凉冰，这个差距不只是年龄上的，更是天生的。凉冰刻意说话说得大声，蔷薇听着她说话的内容，还有舔手指的姿势，她害怕又想要，心情矛盾。凉冰掛电话后一步向前，阻断蔷薇的去路，将她压回沙发，并且把蔷薇的两隻腿都架在她的肩膀上，大腿挤压着胸部，两人又是一个近距离的四眼相看。 「蔷薇，再说一次啊，你说谁是变态。」 「你！不！妈，不要……」 凉冰的手指突然触上蔷薇的后穴，吓得她立刻求饶。 「没错，蔷薇，我就是一个变态医生，我现在就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括约肌功能正不正常。」 凉冰边说，亲吻不停，蔷薇没有地方逃，面对这缠人的舌、勾人的吻，她的接受一半来自强迫，一半来自心甘情愿。 「唔……不，妈，我求你……」 蔷薇真的要哭了，尤其当凉冰用她前穴的体液染湿手指，然后温柔的在她的后庭涂抹着，弄得她全身敏感得颤抖起来。 「蔷薇别哭，叫医生就没事了。」凉冰亲了亲蔷薇的眼睛。 「医……医生。」蔷薇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服从，但视线始终不敢看凉冰。 「这才是妈妈的好女儿。告诉医生，你哪里需要医生？这里，还是这里？」 「啊！医生……呜……我、我不要看医生……」 凉冰的手指分别稍微进入了蔷薇的两个小洞，但不管哪一边都让蔷薇崩溃，她一手抓紧沙发，一手扯着母亲的医生袍，到底是兴奋？凉冰感觉女儿私处的流水更多，其实也代表了两边她都想要，两边都好舒服，那是不一样的快乐，但是都一样会快乐。 看着小情人释放好几波的爱慾过后，凉冰听话了，或说她玩够了，带着得意的笑容，把蔷薇的左腿轻轻放下来。凉冰的医师袍已被蔷薇拉到手肘，整个上半身几乎是敞开的了。凉冰弯下身从蔷薇的腹部一路舔上去，过程中两人挺立的乳尖互相摩擦，蔷薇忍不住哆嗦，左手下意识向前推，直接掐在凉冰的右乳上，她的舌尖停在她的喉咙处，然后咬下去。 「哈！妈……停、停……」 蔷薇基本上已接近无意识状态，像溺水的人在挣扎，只能按照身体的直觉反应跟惯性扭动或发抖。 「薇，不对，是要叫医生，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妈妈呢？」 吸吮着蔷薇尚未被自己标记的白颈，带点汗水的咸味，蔷薇的右腿还在凉冰的左肩上晃动着，而她的左手紧紧勾着凉冰的颈，像是想要跟她完全贴紧。凉冰的右手大拇指按摩着蔷薇的阴蒂，快感一阵一阵，但从未断过。凉冰也流了不少汗，喘着烫人的热气，她感觉自己在冒烟似的，做爱的满足令她有点头昏，但必须努力保持冷静，可不能被年少的女儿惹着惹着就发疯起大火啊。 「我就喜欢妈妈啊……我不要医生，我只要你这个变态妈妈……」 结果凉冰还是感情用事了。当蔷薇湿着眼眶说完这段话后，语琴就算想装作没听到这欢爱之声都很困难了。 30.像吻了一個世紀 隔天清晨，世间清醒，酒醒的时候最痛苦，因为现实来了。蔷薇先醒，凉冰还很疲倦，床单上甚至还有些血跡，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其实蔷薇会崩溃不是因为十八岁就失身，而是失身的对象竟是自己的妈妈，即使她们是没有血缘关係的母女。蔷薇没想到她会对女人有感觉，更没想过要跟养母发生这种事，然而现在争论谁对谁错，是谁先开始、谁先动情，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因为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彼此才是先该考虑的。 思考片刻，蔷薇最后的决定竟是先去做早餐，她自己也很纳闷，不过这也没办法，肚子饿是事实。煎蛋、培根、热狗，然后煮个红茶或奶茶，还是咖啡吧。忽然，蔷薇转身要将煎锅上的食物放到餐盘上时，凉冰出现了，还穿着她的圆领上衣，蔷薇又惊又羞，这才发现原来是她先穿错衣服，她穿了凉冰的衬衫。 「早『哀』。」 天啊，一开口就紧张到把早安说成「早哀」，蔷薇自觉超糗。 「早。」 凉冰没有笑蔷薇的「口误」，只是喝了一口咖啡，随后是尷尬的沉默，食物摆上桌，两人都没提昨晚的事，直到吃完早餐，蔷薇主动接过碗盘，背对凉冰洗碗时才敢开口。 「我想要一段正常的关係，普通的恋爱，跟其他人一样。」 「我知道，蔷薇，我负责，我是妈妈啊，为女儿找好夫婿是应该的，但你不觉得你也要负责吗？」 「负责？我要负责什么？」 「在那个人出现以前……」凉冰没有把话说完，以行动表示－拥吻。 「凉冰，你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妈妈。」蔷薇气说，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乱伦之事，却无法逃避母亲的吻。 －－－ 白色医师袍覆盖在两个躺在沙发上赤身裸体的女人。 晚上看诊的时间早已结束，幸好凉冰事先请语琴代班，只是这代班从一小时变成一整晚。凉冰仰躺，蔷薇趴在她身上，熟睡的样子真的是太累了，连续高潮这么多次，哪个女人受得了。感受女儿微热的鼻息轻轻吐上颈肩，凉冰轻抚着蔷薇的红发，这时候的甜蜜，她希望是永远，无奈宇宙没有永远的事，至少人类文明没有。凉冰轻笑一声，亲了亲蔷薇的耳鬓说：「薇，我们回家睡吧。」 「嗯……不行，再抱一下……」 蔷薇不愿，把凉冰抱得更紧。凉冰拿女儿没办法，跟着拥抱她，不知不觉间也悄然睡去。两人的美梦直到诊所要关门了，语琴不得不来休息室提醒她们，语琴站在门外，犹豫半晌，正要敲门时，门却意外的先被打开，是凉冰开的。 「对不起，语琴，今天有点过火了。」 「蔷薇，她还在睡？」 凉冰点头，此时母女俩都已经穿戴整齐，凉冰把蔷薇从沙发上横抱起身，毫无顾忌的在语琴面前吻了蔷薇的额头，这个吻像是吻了一个世纪。虽然语琴对此事此情已见怪不怪，但每次见到凉冰对蔷薇的宠爱，还是会感到害羞，不过害羞归害羞，语琴其实是很担心的。 「冰姐，恕我直言，你打算跟蔷薇这样下去到何时呢？」凉冰抱着蔷薇走过语琴身边，她忍不住问。 「世界末日。」凉冰自我调侃。 「凯莎算世界末日吗？」 一听到关键的人名，凉冰很是震惊，然后苦笑说：「可以请她不要来吗？」语琴摇头回答：「可是她刚刚已经请人送信过来了，而且好像很生气，因为她知道你跟蔷薇……」语琴不敢说完，也不用说完。 「这个世界好烦。」凉冰无奈说，抱着蔷薇慢慢走回家。 31.控制狂 如果你看过很多现代所谓「霸道总裁」的故事，故事里形容的那些男主角的气质、财力、权力，凉冰的姊姊－凯莎，她通通都有。凯莎拥有一家公司，公司的总部是市中心最高的一栋大楼，她的集团主要是做资讯產业跟人工智慧，当然也涉及其他產业。 凯莎就住在公司总部的最高一层，她是工作狂也是控制狂，所以当她相依为命的亲人妹妹离她远去，去做无国界医生时，她在家哭了一整晚。后来凉冰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留下了一封信，告诉凯莎，说她想过属于自己的人生，感谢姊姊过去的照顾，然后就消失了。凯莎当时差点掀翻这个世界，但幸好，她最后发现凉冰只是回到老家开了一间小诊所跟咖啡厅，还非常好心的领养了一个战后遗孤。那一刻，凯莎深深反省，也许她是时候让妹妹去过自己的人生。可如今，凯莎知道了凉冰跟蔷薇致命的秘密后，虽然她真的不想相信，但看部下所蒐集的资料，证据摆在眼前，凯莎真的要疯了。再加上，她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习惯请她的女人帮她倒杯水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又离家出走了。 『凯莎，做爱不是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的方法。我跟苏马利的事情，我已经解释的很烦了，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别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请你不要叫你的手下监视我，我需要自己的空间喘息，鹤熙。P.S 水我帮你倒好放在床头柜了，拜託别酗酒。』 凯莎半坐卧在柔软的加大双人床上，一隻手拿着那一张纸条，另一隻手拿着那一杯鹤熙帮她倒的水。凯莎看着这张纸条看了很久，直到一阵电铃声打断她的思绪与思念－秘书灵溪来作今天的例行公司报告。 「Boss，你醒……」 啪啦－ 灵溪一句话都没讲完，就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接着房门就自动打开，灵溪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Boss？」 「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会议，准备车，我要去找凉冰。」凯莎还坐在床上，闭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相当不悦。 「那玻璃杯……」灵溪望向床前地板上一摊的水跟碎玻璃。 「帮我扫起来，一片碎片都不准少，装好带上车，我要先洗澡。」 「好的。」 －－－ 休假日睡到中午，这点不奇怪，甚至有人会睡到下午。蔷薇本来也想睡到自然醒，可惜的是手机铃声打坏了她的美好计画。 「喂？小伦？今天放假怎么了吗？」蔷薇口气不好。 『蔷薇，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去玩吗？』 「有这件事？」蔷薇皱眉怀疑，因为她不可能跟小伦单独去约会。 『前天才说的，大伙今天要去新开幕的游乐园玩，你还记得吗？』 「我靠！好！我马上到。」 蔷薇慌忙下床，在浴室刷牙洗脸看镜子时，暗骂自己怎么每次跟凉冰夜晚太开心之后就会忘记一切。快速整理好后，蔷薇这才发现凉冰不在家，猜测她应该是在看诊，毕竟都快中午了，所以蔷薇只传了封讯息告诉凉冰她要出门去玩就骑车走了，连停在诊所外的那一辆陌生的超级跑车都没注意到，然而车主却是双手交叉抱胸的靠在车尾，锐利的眼神望着蔷薇骑车的背影。 32.致命缺陷 「小伦，为什么只有你？」 当蔷薇终于来到游乐园入口的时候，发现只剩下小伦一个人在等她。 「刘闯感冒了来不了，赵信刚刚才传讯息说那天修车厂的金色短发的女生约他现在去看花海，琪琳的客户突然有状况要去处理，蕾娜等得不耐烦就回家了。」 听小伦的解释，蔷薇无话可说，毕竟自己迟到在先，无奈问：「只有我们两个，你还想玩吗？」 「当然，有你就很好。」 谁知小伦回答的何其快，似乎很高兴能跟她独处。其实蔷薇是想回家的，可她后来看在小伦等了她两个多小时，给太阳晒得脸都红了，心里内疚，最后答应跟他一起去玩。只是蔷薇没想到小伦是有惧高症的，见他坐完云霄飞车后呕吐的模样，很傻眼。 「会怕干嘛玩。」 「因为……想坐你旁边。」 此话出口，蔷薇愣了一下，没有回话，只是礼貌的给小伦卫生纸。之后两人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连拿杯饮料不小心碰到手都很尷尬。直到黄昏，小伦去上厕所时，蔷薇才得以松一口气。突然，旁边一个塔罗牌的算命师对蔷薇招手。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这个。」 「没关係，小姐，我免费帮你算，你随便抽一张牌吧。」 蔷薇本来不想玩，但反正是免费的，就当作无聊消耗时间。蔷薇坐上椅子随机拿了一张牌给算命师，算命师一翻开，脸色凝重。 「小姐，有些话不中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说啊，反正我不信。」蔷薇一脸不在乎。 「小姐，世界上有无数人得不到自己的爱。」 「呵，你……」 「我说的不是你身边刚刚站的那个男生。天机不可洩漏，是谁？小姐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这瞬间，蔷薇莫名想给这位算命师一个耳光，但算命师先给了她一张面纸，她愤而甩开算命师的手站起身。 「蔷薇，久等了，蔷薇？」 小伦厕所回来，蔷薇不理他，直接走到游乐园的出口。小伦觉得奇怪，只见算命师复杂的笑脸，一头雾水。 －－－ 「姊，你是因为鹤熙又离家出走，心情不好，所以来找我的碴吗？」 姊妹相对坐在昆萨咖啡厅里，无视周围的人，她们的眼神像在隔空交火。 「凉冰，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你有这种嗜好，养个女儿来谈恋爱？」凯莎劈头就说，毫无顾忌。 「这是我跟蔷薇的事，姊，还有可以麻烦你小声一点吗？」凉冰喝了一口咖啡。 「你才知道这种事情要小声一点吗？你疯了是不是？你们两个有没有大脑？」 「我能说什么……」凉冰撇过头去。 「总之，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的。就算你跟蔷薇不是母女，我也不会同意，她不适合你，她还不够格。」 「姊，拜託，在你眼里有够格的人配得上我吗？」凉冰苦笑。 「你跟彦那时候是因为你们才高中，读书是正事。现在你成年，我让你自由找对象，但杜蔷薇她在各方面都不如你，需要我做一份报告分析给你听吗？」 「不用，姊，反正等到蔷薇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出现，一切就都结束了。」凉冰低头不敢看凯莎。 「凉冰，那个人不会出现的，只要你还在蔷薇身边，那个人就不会出现。你以为你可以永远跟蔷薇这样下去吗？」 「我们日子过得好好的……」 「凉冰，为爱情牺牲你人生的全部，听起来很美、很浪漫，但在我看来很愚蠢，不切实际也不成熟。你以为这是爱吗？让蔷薇躲在你的保护跟宠溺之下，不让她成长，不让她一个人走出去看看。有一天，你会累，你会崩溃，我绝不会让我妹妹落到那种下场……」 ＂What do you mean？＂凉冰打断凯莎，瞪着姊姊的眼神里有泪。 「分开，或说，分手。」 33.三人晚餐 结束游乐园的出游，蔷薇顺路送小伦回去，小伦虽然高兴能坐蔷薇的重机后座，但见她脸色不好，他也无法真的开心。 「蔷薇！」小伦在蔷薇离开前，鼓起勇气叫住她。 「我以后可以约你出去玩吗？就……看看电影吃饭什么的。」 看小伦抓了抓后脑，表情靦腆，蔷薇心情复杂，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她心情不好很明显是被那个算命师影响的，无奈之下，蔷薇只淡淡回了一句她会问妈妈的同意。 「蔷薇，你真是好女儿，很尊重你妈。」 最后，小伦也许是想透过称讚来博得一些好感，但对蔷薇来说，这其实算是一种讽刺。 回家的路上，蔷薇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凉冰破天荒一整天都没回她简讯，蔷薇的不安直到在一处红绿灯前停下来时，转头看见一间化妆品店，望着看板人物所代言的口红，蔷薇觉得那顏色很适合凉冰，而且很有信心凉冰涂起来的样子绝对比这代言人好看，所以她毫不犹豫下车去店里买了那一个色号的口红。 蔷薇看着手中的礼物袋，微笑的幅度很大，因为她很久没有送凉冰礼物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她拿到这口红的笑脸，一定很美。可惜事与愿违，蔷薇打开家门一进厨房，见一名金色长发的陌生女人坐在餐桌前，气质是不怒自威，对上眼的瞬间，蔷薇不自觉发抖，一旁端饭菜的凉冰苦笑着，看上去有点憔悴。 「蔷薇，她是我姊姊－凯莎，你小时候曾经见过一次，你可能已经忘记了。」凉冰介绍。 「阿姨好……」 「不要叫我阿姨，叫姊姊。」凯莎的口气相当霸道。 「姊、姊姊。」蔷薇马上改口。 「很好，蔷薇，你长大了，会跟男朋友出去玩了。」 「你是怎么……小伦不是我男朋友，是其他朋友临时有事。」 蔷薇先是惊讶凯莎是如何知道的，随后看了一眼凉冰，赶紧解释清楚，免得被误会。 「是吗？暂且相信你。先坐下来吧，蔷薇，不要坐凉冰旁边，坐这里。」 面对凯莎的指令，蔷薇诧异。 「我说坐这里。」凯莎再次强调，凉冰对蔷薇眼神示意要她听话，蔷薇没办法，不情愿的坐在凯莎跟凉冰的中间。 这顿叁人家庭晚餐的气氛极其诡异，但这还不是让蔷薇感到最生气的。 「蔷薇，我住这里的这段期间，我会跟凉冰睡在客房，你自己一个人睡。」 「什么？」蔷薇大惊，嘴中的饭菜咀嚼到一半。 「蔷薇，一天不跟凉冰上床不会死，一个星期不做也不会死，你就算永远不能跟她翻云覆雨，你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凯莎！」凉冰终于忍不下去，出言制止，但被凯莎瞪回去。 「你住口，凉冰，所有的错都是从你开始，你给我闭嘴，我在跟蔷薇说话。」 凉冰气得折弯铁汤匙，蔷薇不敢置信的站起身。 「我跟凉……凯莎姊姊，你误会了，我跟我妈才不是那样的，你搞错了。」 「蔷薇，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坦白告诉你，我全都知道了，凉冰不会欺骗我，她没那个胆。而且就算你们不是母女，我也不会同意你们交往，你们差太多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啊！」被凯莎看轻与反对，蔷薇也是情绪激动。 「凭我是凉冰的姊姊，我不能纵容这种事情下去。你斗不过我的，蔷薇，不要不自量力，别以为凉冰喜欢你，你就可以对这个世界为所欲为，我若不高兴，甚至可以直接把你变成男的。」 凯莎也站起来与蔷薇对视，看蔷薇愤怒的咬牙切齿，凯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威胁。蔷薇一怒之下欲对凯莎出手，但反被及时出现的灵溪给压制倒地。 「蔷薇！」凉冰心疼，想上前但被凯莎一把扛上肩。 此刻蔷薇的身体虽动不了，但看凉冰在凯莎的肩上，脸红害羞又奄奄一息的异常模样，很不解。 「不是吧？蔷薇，你跟凉冰做了多少次，竟然不知道她最受不了被抱起来吗？」凯莎嘲笑。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彦虽然是凉冰的初恋，但她的初吻对象是我，这件事凉冰也没跟你说过吧，真是太好笑了。」 「抽你个大西瓜！」 34.同樣都是愛 rir iw e n.c om 『啊……姊姊……不……』 『凉冰，听姊姊的话，张开一点，嗯……』 『唔……轻、轻一点……呃……太里面了……』 『喜欢吗？舒服吗？一定很喜欢吧，舒服就叫大声一点。』 『嘶……呼……不行……蔷薇她……』 『凉冰，谁准你说别的女人的名字。』 『啊！不，姊姊……不要，对不起……呜……』 『凉冰，听清楚了，看清楚了，是谁让你这么快乐，快说，好好说，说出来就让你舒服。』 『是、是姊姊……』 『乖，这才是我的好妹妹。继续，继续叫姊姊……』 －－－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 shuw u2.c om 被恶梦惊醒，蔷薇猛然从床上弹起，怀中还抱着「小薇」跟「小冰」，她红着脸喘着气，这梦实在太可怕、太真实，蔷薇无法承受，转头看了闹鐘的时间，半夜两点十分，她忍不下去，思念又担心着凉冰的安危，决定下床去看客房的况状，谁知她的脚才刚踏到地板，灵溪就开门进来卧房。 「你！这是我房间，你怎么进来的！太没礼貌了吧，你不知道现在是半夜吗！」蔷薇大吼。 「蔷薇小姐，我是Boss的特助－灵溪。基本上，在这一段你们还不愿意分开的期间，我会随时注意你的动向。Boss交代，你若有任何想靠近凉冰小姐的意图，我会立刻阻止你，毫不犹豫，没有第二句话。」 「你们这是违法的吧！真不怕我报警吗！」蔷薇气死了。 「蔷薇小姐，你若报警，你跟凉冰小姐的这件事将会立刻结束，到时连好好道别都没有办法，你确定吗？Boss若认真的跟你计较，她可以用任何方法跟理由让你们永远都见不到面。」 「她以为她是神吗！」 「不是，是神的神。」 说到此，蔷薇哑口无言，只见灵溪随后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 「还有第二件事，蔷薇小姐，Boss要你停止一切的幻想与妄想，她跟凉冰小姐可是亲姊妹。Boss虽然比你更爱凉冰小姐，但绝不会发生跟你对她一样的状况。」 「靠……」 蔷薇这次真的无话可说了，只好重新躺回床上，用力抱紧「小薇」跟「小冰」，但过没几分鐘，她哭了起来。 「需要面纸吗？」 「不要！」蔷薇的吼声带点哭腔。 沉默片刻，灵溪虽然认定蔷薇跟凉冰这种不顾后果的恋爱是活该，但看她真情流露又觉得有点可怜，所以后来好心告诉蔷薇一些事情。 「蔷薇小姐，我劝你赶紧放弃吧，长痛不如短痛。」 「闭嘴。」蔷薇不想听。 「这个世界能让我闭嘴的只有Boss一个人，所以我会继续说。」 「你是她的奴隶吗，她给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听话。」 「不是，跟钱无关。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爱Boss，就像你爱凉冰小姐。」 此话一出，蔷薇惊吓。 「但Boss很专情，她心里只有鹤熙小姐一个人。就算鹤熙小姐一天到晚跟她吵架，时不时离家出走，她仍然很爱她。」 这话出口，蔷薇其实意外凯莎竟然也喜欢女人，而且还很专一。 「她们的个性都很强硬，鹤熙小姐从来不管Boss是什么有权有势的霸道总裁，也不会乖乖听Boss的话。爱的时候轰轰烈烈，恨的时候也绝不手软，所以她们分分合合十几年，但不管离多远，离开多久，鹤熙小姐都会在Boss真的需要她的关键时候，回到她身边，照顾她陪伴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算什么？」蔷薇不懂。 「老实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想不透，但后来我才知道，鹤熙小姐她是一名社工师，有时候必须到偏乡去查访，关心育幼院的孩童，孤独老人跟弱势家庭。同时鹤熙小姐也是一位摄影师，她不管到哪里，都会拍一张她觉得最美的相片做成明信片寄给Boss，并且告诉她，她跟她一样想念她。」 「你……你编得故事吧。」 「我没有必要拿我爱人的爱人来骗你。」灵溪语气平静，蔷薇无语，因为她难以想像每天看着心爱的人跟其他人恋爱的日子，这也太自虐。 两人之后不再说话，蔷薇在床上想了很多，但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最后在黎明升起时，她才发自内心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不喜欢她们那样，也没办法像她们那样，但是我很羡慕她们那样。」 35.兩個人在一起 有一种东西叫作心电感应，通常存在于某些偶像剧跟言情电影，算是某种浪漫的桥段。 凉冰其实不相信那种东西，但如果她知道自己同样跟蔷薇在半夜两点十分惊醒，说不定会从此相信的。 「蔷薇不在身边不习惯？」 「对。」 凉冰从不对凯莎说谎，所以回答得很乾脆。此时看凯莎在一旁的圆桌，用强力胶黏着一个破碎的玻璃杯，神情尽是忧愁跟深情。 「想念她为何不打电话给她？」凉冰慢慢下床，小心翼翼走过凯莎打地铺的床。 「深山里，讯号不好。」 凉冰点点头，然后坐到凯莎的对面。凯莎没有问凉冰一句话，便用她的杯子倒了杯红酒推到凉冰面前。虽然凯莎平常对凉冰很严肃严厉，但是她对凉冰的喜好可是非常了解的，并且也同意在她看得到的地方，一起小酌一杯也无伤大雅。 「你怎么不喝？」凉冰拿起杯子。 「鹤熙要我不要酗酒。」 「她要你不酗酒，不是不喝酒。」凉冰笑道。 凯莎没有接话，继续认真黏玻璃杯。 「姊姊，你可不可以不要对蔷薇那样说话，她还只是……」 「孩子？二十五岁叫孩子？」 凯莎放下手中的玻璃碎片，双手交叉抱胸看着凉冰。 「至少别说那种会让她误会的话吧。」 「什么误会？我确实是你的初吻对象。」 「姊姊，那是我小时候溺水，你帮我做CPR的事，这也算吗？」凉冰无奈。 「所以，是蔷薇自己没搞清楚就生气吃醋，那是她自寻烦恼，跟我没关係。而且我从以前的讲话态度就是这样，没有针对谁，她自己抗压性不够，是她该好好检讨自己吧。」 凉冰自知说不过凯莎，只能摇头叹气。 「凉冰，你别想说服我。我今天白天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以前蔷薇未成年时，你对她的保护我不管，未来她的成长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蔷薇，绝对不行。」 凉冰继续听，默默放下杯子。 「她的车子是你买的，吃的住的也是你包办的，工作？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也是你间接帮她找的。」 「那是因为我是……」 「凉冰，这跟你是不是她妈妈没关係，也跟年纪没关係。蔷薇从不过问你以前的事，她连你喜欢喝红酒胜过咖啡都不知道，更别提你一定没告诉她你心脏的事。我问你，你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有啊，我每天都……」 「是，做爱完太累睡着，真他妈棒的休息方式。」凯莎越说越生气。 「姊姊，我不想蔷薇担心，我希望她开心就好了。」凉冰微笑。 「你也有错，凉冰，别什么事都自己扛，两个人在一起，不代表你要拼命给她最好的，你要哪天突然心脏暴掉，你相不相信蔷薇会自杀。」 「不会暴掉的，姊姊，你太夸张了，手术都初中时候的事了，我的心脏好得很，活蹦乱跳的。」 「凉冰，你最好活得比我长。」 话说完，凯莎拿着剩下的半瓶红酒欲走回厨房，凉冰也跟着站起身。 「姊姊，我会解除我跟蔷薇的收养关係的。」凉冰的语气是哀求。 「凉冰，这已经不是你们是不是母女的问题了。」 「姊姊，你就不能给蔷薇一点时间吗？」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我到时自然会考验她对你的爱，是否值得你这样付出。凉冰，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你的幸福交给一个，假借母女之情绑你在身边的小女孩的。」 36.對不起 蔷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生气，却又毫无办法。 望着眼前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抱胸的凯莎，还有客厅桌上的那些资料文件，蔷薇觉得自己现在站着低头不语的模样，好像一个因为翘课而被带去训导处责骂的学生。 「蔷薇，你工作迟到早退的情形满频繁的，你若是我的员工我早就把你开除了。而且这还不包括你高中大学的纪录，不过这有一部分是凉冰的错。」凯莎边说边盯着一旁正在泡茶的凉冰。 「你知道提早工作是不成文的规定吗？上班时间若是八点半，你必须提早十分鐘就全部做好准备了，更甚，你八点就应该出现在上班地点。」 「有这么严重吗？要不要那么夸张？」蔷薇傻眼。 「蔷薇，你是老闆吗？你只是一个小员工。我的意思不是要你拼死工作，是要你随时保持那种态度。我说实话，要不是凉冰爱你，我早就揍你了。」凯莎说话毫不客气。 「你到底凭什么教……」 「那是因为凉冰从来没有教训过你！」凯莎突然大声咆哮，并且站起身瞪着蔷薇。 凉冰泡好茶，原本想劝她们冷静一点，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没脸打岔。 「因为凉冰对你有私心，她把你当成陶瓷娃娃一样保护起来，怕一个风吹草动你就崩溃。但我不一样，在我认为安全的范围里，我会让凉冰掉进水里、去跳火坑、落入深渊，所以她才是现在的样子。」 此话一出，蔷薇其实挺欣赏凯莎的。 「但那也是我的错，因为我从来没有教凉冰怎么样教小孩。所以杜蔷薇，我现在教你。如果你还想跟凉冰结婚，就最好让我满意，听我的话，否则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答应。」 「谁说我要跟她……」蔷薇忽然脸红。 「你若不想跟她结婚，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凯莎的怒气瞬间爆发，凉冰及时抓住了凯莎原本要打蔷薇的那一个耳光，凯莎怒视妹妹，凉冰低头但不松手。蔷薇则是一脸不明白，也是吓坏了。沉默数秒后，凯莎才放下手，凉冰也放开手。 「杜蔷薇，你早就过法定成人的年纪，凉冰随时都可以跟你解除收养关係。没有这份关係，你们就没有义务扶养对方，你要搞清楚，到那时候，你是没有资格留在这个家的，你若再让我听到这种你不爱凉冰的话，我就把你从阳台丢出去。」 对谈到此，蔷薇终于听懂了，凯莎是认真的。 「凯莎姊姊，我、我只是想……」 「只是想跟妈妈在一起？」凯莎的语调带着轻蔑。 「可笑，蔷薇，你跟凉冰上床多少年，你是瞎啦！」 「姊……」 啪啦－ 凉冰的那一声姊还没叫完，凯莎凶狠的看她，左手的小茶杯同时被捏破，滚烫的茶跟鲜红的血融为一体，从凯莎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蔷薇，自我欺骗也要有限度，你捫心自问啊，你上次对凉冰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别跟我打迷糊仗，是哪种爱你心里没数吗？再跟我扯母女之情，你们两个都会被我打！尤其是你，凉冰，最糟糕的就是你！」凯莎最后的怒吼逼哭两人，一个是心疼，一个是愧疚。 「我要去开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灵溪，收回凉冰名下为蔷薇买的所有东西，包括信用卡、重机。还有我给她一天的时间，请她搬出去，这里是别墅，她住不起。」 「是，Boss。」 语毕，只见蔷薇虽没哭出声，但眼睛已经跟她的头发一样红。母女俩四眼相望，虽然凉冰只有左眼流出一道泪，但眼中对爱人的歉意很深很深，这个剎那，蔷薇感到无地自容，她觉得自己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人。 37.每段愛情 商业会议其实都大同小异，凯莎不喜欢太复杂，所以尽快结束，因为她心情也很烦躁。 凯莎坐上沙发闭眼揉着太阳穴，忽然，有人温柔的拿起她的左手，帮她把刚刚被茶具刺出的伤口包扎得更好。 「我的总裁大人，请问拆散你心爱的妹妹跟她的爱人，好玩吗？」 「鹤熙，我没有拆散她们，我只是分析她们之间的差距给她们听。」 凯莎的语调很冷静，但是双眼直盯着现在坐在她面前的银发女人，不可置信全写在脸上。 「你确定你没有一点忌妒吗？」鹤熙微笑。 「我要忌妒什么？」 「我以前最常吃醋你跟凉冰，难道你不忌妒凉冰这么爱蔷薇吗？」 「是，是有一点。」 听凯莎承认，鹤熙苦笑，将包扎好的左手还给凯莎。 「凯莎，你讲话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太难了，几乎不可能。」 「看来下次在床上，我还是得拿胶带贴住你的嘴。」鹤熙的笑很神秘。 「鹤熙，我没拿领带绑你的手就不错，你还想贴住我的嘴？没可能。」 鹤熙突然站起身，但凯莎的目光从未离开她。 「但我还没忘记你上次怎么说我跟苏马丽的，我还没原谅你。」 鹤熙走到凯莎的身后，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银色的发丝一根根落在她的肩上。 「我不觉得我有说错什么，他是你的前男友是事实，他现在还覬覦你是事实，他上次在慈善拍卖舞会吻你是事实。」 「更正，那叫强吻，没经过我同意。」鹤熙的口气有点不高兴了。 「但你没推开他！」凯莎的情绪激动起来。 「那你也不可以把人打到送医院吧！」 「你还袒护他啊！」 ＂Enough！＂ 鹤熙气得转身背对凯莎。 「凯莎，你要这样纠结，我真的无话可说。他每出现一次，我们就要吵一次，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 「鹤熙，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分手的。」凯莎也从沙发上站起来。 「凯莎，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你明明都已经买好戒指要跟我求婚，但是每次一看见苏马丽，你又不敢相信我的为人了。」 虽然凯莎没看见鹤熙的表情，但她的哭腔令她心碎，就像那个被她自己摔破的玻璃杯一样破碎。 「鹤熙，我……」 －－－ 「Boss、Boss、Boss，蔷薇她已经准备要走了。」 凯莎被灵溪唤回现实，但她还是觉得喉头有东西哽在那里，直到看见蔷薇拿着行李走过来。 「蔷薇，恭喜你，人生飞跃性的一大步，终于要脱离妈妈的怀抱。」凯莎恢復过往的讽刺，蔷薇虽然很不爽，但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走出这个大门，蔷薇，从此以后，你就一无所有。不过一无所有在我看来是中性词，无非好坏，打掉重练虽然辛苦，但是不代表可怜。」 凯莎仔细看着蔷薇的脸部变化，觉得她被自己吓过之后还没逃跑，还是孺子可教的。 「凉冰。」 「嗯？」 「陪蔷薇走去她家啊。」 对于凯莎突然的宽容，凉冰跟蔷薇很惊讶。 「怀疑吗？还是你不想？」 「非常想。」凉冰笑道。 「但别高兴的太早，灵溪会跟着你们。」命令下达，凯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事实上这个结果不算太糟，虽然一路上两人很想牵对方的手，但最后都努力克制了。也其实会故意搭公车，不是蔷薇没钱，或是凉冰的车没油，而是两人想起她们曾经在家看无聊的电视剧的时候，听到剧里的男主角对女主角说－跟心爱的人一起等待，是这个世界最浪漫的事。而当初认定的尷尬台词，如今让她们感到非常幸福。 38.親情與愛情 夜晚的公车站，两人坐在长椅上，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叁个人。 「蔷薇，睡前门窗记得锁好，瓦斯要关。虽然现在是夏末秋初，还不太冷，但还是要盖被子睡觉……」 凉冰无视坐在她们中间的灵溪，不断叮嚀蔷薇，但她根本没在听，因为她一直忍着一些话，直到现在。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心脏的事？」蔷薇低头，双手握拳在大腿上。 「因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会復发的机率很低，几乎不到百分之一，所以我认为不需要多说让你担心，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凉冰笑道。 「所以你骗我。」 「蔷薇，我不骗人的。我只是没告诉你，但如果你问，我不会隐瞒你。」 「凯莎教你的？绝不说谎。」 凉冰不怪蔷薇的埋怨，因为若换成她，她也会受不了凯莎这样的爆脾气跟控制狂。 「蔷薇，我知道你很不高兴我姊姊这样打乱我们的生活，也生气我为什么不反抗她。但是，蔷薇，所有的错都是我引起的，所以我没资格跟她谈什么条件。我也知道她对你那么兇，其实是在生气我，因为我让她失望了。我那时第一次不听她的话不告而别，是因为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人了，不用再依靠她。我明白凯莎在前几年的时候还是有派人在暗中保护我，直到她认为应该让我去过我的人生。她是如此的信任我，可是现在，她气炸了。」凉冰叹气。 「但你都成年了，你做错事你自己负责，她用不着这样介入吧，无理霸道，她以为她是……」蔷薇的话没说完，灵溪这时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蔷薇，让她不敢说出那些骂人的话。 「蔷薇，凯莎不只是我姊姊，我们相依为命，她基本上是我的父母，因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对他们没有太多印象，我唯一知道的只有凯莎早出晚归的背影。加上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所以凯莎拼命工作，找最好的医生，靠很多关係，连手术完后，怕我身体的伤疤会影响我未来的交往跟恋爱，也找了医美尽全力把我的身体弄得漂亮，所以你才完全看不出伤痕。」 蔷薇听了忽然想给凯莎一个鼓掌。 「其实以前女孩子若想读书，是有很大的男女差距的，但凯莎知道我喜欢唸书，想当医生，所以用尽一切，找最好的家教老师，让我读名校，申请奖学金，出国深造。一路以来，我看她压力一直很大，毕竟职场的男女不公是很明显的，可是凯莎很厉害，她有不输给男子的气概，让我很崇拜，然后我想我不可以辜负她的期待，所以我用全校第一的成绩回报她，提早两年从医学院毕业，拿了医学跟生物的双博士学位……」 「你们很优秀，不像我。」蔷薇听了无地自容，低头又想哭了。 「不是的，蔷薇，这不一样。你若问我怎么修车，我不会啊。而且，坦白说，我们两个都不太会化妆。」 听凉冰这么说，灵溪惊讶的看凉冰，蔷薇忍不住笑出声。 「灵溪，你看什么，难不成你认同凯莎那绿眼影吗？只有你跟鹤熙受得了吧。」 「爱她所爱。」灵溪简单回答，凉冰苦笑，她也认同。 气氛顿时变得轻松，凉冰看蔷薇终于笑了，总算放心了一点，随后不顾灵溪在场，走到蔷薇的面前蹲下，单膝跪地，将手放在她腿上的手背上。 「蔷薇，我老实跟你说，如果你问我，你跟凯莎若都出事，我要救谁？我是选不出来的，我会寧可跟你们一起死，因为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同样都会对你们说我爱你，但是那不一样。」 「我知道。」 四目相交，蔷薇眼中闪烁泪光，她总算懂了凉冰为什么要说过往的事给自己听，因为她想让她明白，凯莎的同意对于她们的恋情是多具意义的。 「凉冰，对不起，我从来都不承认，因为我离不开你，因为我……」 「没关係，你不用说，我知道，我明白。」凉冰看蔷薇哽咽，不想勉强她说完。 「可、可是为什么你从不问我，我爱不爱你呢？」蔷薇的口气有点幼稚，但凉冰却想闪躲那份纯真。 「我害怕。」 蔷薇虽然没问出口，但表情就是在问她怕什么。凉冰望着蔷薇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鐘。 「杜蔷薇，你爱我吗？」 「我……」 「蔷薇！」 39.依靠 好似命中注定，蔷薇虽然很不高兴，但马上转过头去，自己擦了擦眼泪。凉冰则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 「蔷薇，杜妈妈，你们晚安。」小伦开心的向她们打招呼走过来。 「你好，你是小伦吧，蔷薇的同事。」凉冰笑道，然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 「对，我刚刚去捐血，这些是他们给的麵包跟牛奶。没想到做好事真有好报，还可以在这里遇到……」 小伦靦腆的笑，就像蔷薇一眼就可以感觉到彦的不寻常气息，凉冰也一样瞬间就知道小伦对蔷薇的意图，只是不同的是，凉冰不会直接表明让蔷薇难堪，但不代表她不在意，更甚，凉冰的醋劲其实是比蔷薇更可怕的。然而，可悲的是，这种身份要她怎么对情敌宣战呢？ 「你也坐公车吗？」凉冰问。 「嗯，因为车在保养，所以暂时坐公车，环保节能减碳，坐大眾交通工具。」 看小伦一脸傻笑，凉冰觉得他相当单纯。 一番寒暄后，两人才知道小伦竟也住在蔷薇家附近。对此，蔷薇还真相信这种巧合，凉冰则是看着灵溪，她太了解凯莎，她就是要逼她嘛。说实话，比起经济学识或经歷年纪上的差距，凉冰最怕的是感情里的信任。这是很恐怖的，因为连凯莎自己都做不到，凉冰真想骂句粗话，但她最后还是和顏悦色的跟小伦、灵溪、蔷薇，四人一起坐上公车。 「蔷薇，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对这附近很熟的。」 「谢谢。」 到达蔷薇的新家后，看小伦满面春风的跟她们道晚安，就不难猜出他是多高兴能与蔷薇住这么近。蔷薇其实隐约感觉到凉冰整路都不是很开心，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此时，蔷薇原本想先拿出几天前就要送给凉冰的口红，谁知她才一叫她的名字，凉冰竟然就「壁咚」她了，重点，她无视灵溪还在旁边就直接吻她！她吻她啊！ 「嗯……唔……」 久违的接吻，完全把灵溪跟凯莎的命令当空气。 蔷薇习惯性环抱凉冰的肩颈，这个吻越来越激烈，好像亲一整晚都不够，而灵溪看着她们的缠绵拥抱，没有太多感觉表情，只是稍微望着手錶摇头苦笑。 「咳、咳，我说你们要不要乾脆打开门进去铺床了，然后等大概十分鐘后，Boss亲自过来把你们撕开。」 灵溪好人做到底了，毕竟再继续下去，凉冰就要当眾把蔷薇的衣服脱掉了。 「不用了。」凉冰的语气听起来很痛苦，像胸口被针扎着。 终于捨得放开，蔷薇被吻得快站不住，手扶着身后的门，她凝望凉冰的脸，蔷薇这时才想到，自己这几天都没有仔细看过凉冰的脸，总觉得她现在好像一隻负伤的野兽，可蔷薇虽心急，却不知凉冰的伤口在哪，所以也很难受。 「晚安，蔷薇，注意安全，我爱你。」 语毕，凉冰转身要走，蔷薇赶紧伸手拉住她，把礼物袋交给凉冰。 「凉冰，你说你不会化妆，我可以帮你化。我那天看见这个顏色的口红，就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可是我今天又发现，其实不管你凉冰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只要是你。」 「我知道你以为我最喜欢你亲我，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更喜欢你抱我，因为那样最靠近你的心，可以感受你的温度，听到你的心跳，让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也在。」 「但其实我说这么多都是废话，凉冰，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这是我们必须经歷的，我愿意为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愿意为你啊……也许我的肩膀不够宽没有你高，也没有你聪明有钱，但我希望你也可以依靠我啊。」 我爱你，是凉冰对蔷薇说的这一长串话的总结，所以她笑，笑中带泪，然后她也笑，边哭边笑。 「谢谢你，蔷薇。」 40.愛的不夠嗎 「你在我的背上写什么？」 闭眼趴躺在床上的金发女人问，慵懒的语气看得出她相当放松。 「你猜啊。」 只见身旁的银发女人拿着她的口红在金发女人的背上写上一个大大的字。 关于这两个赤裸的女人在夜晚激情过后的早晨，玩这种充满情趣的游戏，相当合理也很甜蜜，但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 「熙。」 「错。」 「该不会是鹤吧？」金发女人笑道。 「不对。」 「那我不知道了。」金发女人放弃。 「哇，我的总裁大人，你也太快放弃了吧，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坚持吗？」银发女人有点不开心，轻轻咬了她的后颈。 「嗯……不是，是我不跟我的爱人争辩这种事，反正我凯莎全部都是你鹤熙的。」 这句话倒是听得悦耳，鹤熙笑得更灿烂。 「欸、欸、欸，凯莎，你别翻身，字都糊到被子上去了。」 「再买一个新的不就完了吗？」 不等鹤熙反应，凯莎就压上去吻她。但吻不到一分鐘，鹤熙就迅速从凯莎身下躲开，转身裹着棉被下床站起身。 「没猜到，就没有奖励。」鹤熙挑眉，爱的挑衅。 「你就试试看我可不可以抓到你！」 凯莎跟着下床，两人接着就在高级公寓里玩「你追我跑」的游戏。大概五分鐘后，鹤熙被凯莎压在玻璃落地窗上，没办法逃了，但那也是鹤熙故意的。 「唔……」 单纯的亲吻很快就不能满足彼此，只见凯莎的唇慢慢往鹤熙的下身移动，鹤熙主动开张手，让棉被从身上落下。 「啊……凯莎……」 喘息是高兴，鹤熙的右腿被凯莎放上左肩，她埋头在她的双腿间舔舐着，像是渴了一整夜。双脚渐渐发软，鹤熙的双手抵着凯莎的头，低头望着爱人背上糊掉的口红字，心想：「不就是爱吗？傻瓜。」 －－－ 「鹤熙……鹤熙……帮我倒一杯……」 「水。」 原本还在迷糊的脑袋，一个字就让凯莎立刻清醒起身。 「你……」 凯莎坐在床上，她的眼睛都快掉出来－鹤熙真的回来了！ 「不认识你前女友了吗？」鹤熙笑道，手中拿着装水的玻璃杯。 「我没有前女友。」 「好，快变成前女友的女朋友。」 「胡说八道。」凯莎的口气很肯定，又带着几分怒意。 鹤熙无奈摇头，凯莎接过玻璃杯。 「你……」 「我是来阻止你的。凯莎，你不觉得这次你做得太过火了吗？拿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去要求你妹妹跟……另一个未过门的妹妹。」 「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凯莎喝完水，下床站起身，和鹤熙面对面，她的视线打从鹤熙一出现，就没有离开过她。 「凯莎，你每次都认为自己没有错，她们两个这么单纯可爱，就不能成全她们，让她们过属于她们自己的小日子吗？」鹤熙叹气。 「我不过是拿最糟的情况去考验她们，倘若她们连这样也撑不过，就不要跟我提什么爱、什么永远在一起、什么幸福快乐的结局。」 「你拿我们的感情失败去迁怒她们，不会太自私吗？而且你还利用彦，严重影响其他人的婚姻，这太过分了吧。」鹤熙皱眉。 「鹤熙，我在管教我妹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干涉太多。而且她们叁个各自都有错，如果真的禁得起诱惑，完全相信对方，那蔷薇就不会对凉冰怀疑东怀疑西，凉冰也不会给彦机会接近自己，彦更应该看清楚她已是别人的妻子，留恋过往的情感做什么！」凯莎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是啊，把凉冰搞成这样痛不欲生，你算什么姊姊！」 「对，我就是这个世界最糟糕的姊姊！最烂的女友！那你为何还回来？苏马丽还在外面等你投怀送抱，就像……」 「住口！」鹤熙大吼。 「住口什么！你还怕我说吗！你不就张开腿对他……」 「够了！凯莎，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是被下药的！但你那时候竟然不关心我难不难过，只是在乎我是不是跟他旧情復燃，而且你不也破门阻止一切了吗！我们到底还要吵几百次你才满意！」 「我他妈就是不满意！我他妈对她们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凯莎，你真的很好笑，你就是那个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的人啊！你哪有什么资格评论她们……」 「鹤熙，我告诉你，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妹妹必须做到，爱她的人更要做到，因为我死也不要看见凉冰跟蔷薇像我们这样！」 争吵到此，鹤熙都快忘了上次看见凯莎掉眼泪是什么时候了。但很显然的，此时此刻是她们相爱到现在，最心痛的时刻。 「所以，你全怪我啊……凯莎，这些年你都一直在怪我……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我、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怒视彼此，好像比一万年还长的怨恨，因为泪水都模糊了当初的喜悦与甜蜜。 「鹤熙，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会痛苦，我会让她们一次痛到底，我会让她们看清楚了，她们伤得是谁的心，恨得是什么人……那个人爱你爱到不要全世界，可以为你牺牲她人生的全部……难、难道全部还不够吗？」 41.醉 h a it angw o.c o m 「看来你有情敌了，不过也不会是你的对手，除非你有奇怪的打算。」 灵溪跟凉冰坐在公车站牌的长椅上等公车等了很久，连末班车都走了，她们还坐在那里。 「我姊姊不会骂你吗？」凉冰不回应灵溪的话。 「需要我叫车吗？」灵溪也无视凉冰的问题。 「不用。」 「好，那我要走了。」 只见灵溪起身走到一旁的黑色轿车，但在打开车门进去之前，她突然望着远处，表情有点诡异，凉冰也觉得奇怪，跟着转头去看。 「学姊？」 「彦？」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c g.c o m 灵溪笑了一下，不发一语的进车里，黑色轿车随即开走。 凉冰跟彦相看了十几秒，但心情截然不同。凉冰的眼神是惊讶加上一点不理解，彦则是惊吓加些许心动。 「坐啊，不用一直站着。」 听凉冰这么说，彦点头，不好意思的坐到长椅上，但刻意保持了距离。 「恭喜你，我有收到你的喜帖，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国外结婚的吗？新婚不到一年应该要多陪老婆吧。」凉冰先说。 「我的婚纱展在这里会举办一个月，追她最近的工作有点忙，所以没办法抽空跟我一起来，她是室内设计师，不过还好还有我表妹炙心陪我一起。其实这里变很多，我都快不认识了。」彦解释，却是一直低着头。 「彦，对不起，那时候我姊姊一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吧。」凉冰忽然提起过去的事，彦愣了一下。 「没关係，其实她说得也对，高中生就该好好读书的。」彦摇头。 语毕，两人陷入沉默，后来凉冰本想自己走回家去，但才刚站起身转身，彦就叫住她了。 「学姊，我知道这附近有一间酒吧，评价还不错，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要不要……」 「彦。」凉冰打岔她。 「嗯？」 「你已婚。」凉冰回头看彦，眼神是提醒也是拒绝。 「我知道，就朋友聊天，当发洩心情。」 话虽如此，但凉冰看彦的眼睛，就知道她怕得要死，不过她自己其实也怕得要命，只是两人怕得东西不一样。 「你确定？」 「确定。」 「好。」 －－－ 说酒吧也不是酒吧，那不过是一间普通的通霄餐馆，只是酒品很多。 「谢谢，我们自己倒就好了。」 接过服务生的红酒，彦帮凉冰跟自己分别各倒了一杯。 现在这个时间餐厅里的人不多，更正确的说就只有她们两人，加上刚才那个服务生跟一名调酒师。 凉冰望向玻璃窗外开始下得毛毛细雨，忧鬱纠结的模样，相较平常笑脸迎人的她，有另一种美。面对凉冰心事重重的脸，彦欲言又止。 「那天你遇到的那个红头发的女生，她是我的女儿－蔷薇。」 谁知凉冰先开啟了话题，彦一听，马上被酒呛到。 「学姊，你结婚了？」 「没有。我在战场当医生的时候收养的，她的父母都死于战事。」 忍了很久，凉冰终于喝下了第一口酒。 「原来如此，学姊你真好心。」 「不，我不好心。蔷薇不只是我女儿，她是我凉冰的爱人。」凉冰微笑。 「嗯？爱人？」彦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像你爱追那样的爱。」 到此，彦的脑袋有点打结了。 「学姊，你喝醉了吗？」 「我从来都没有清醒过。」凉冰又喝了第二口红酒。 此话一出，彦认为凉冰已经醉了。 「学姊，我觉得我不应该约你来的，我不晓得你的酒量这么不好。」彦很后悔地说，但遗憾的是，说出来的话是泼出去的水，发生的事情是不能重来的。 「彦，我已经有八年没有喝醉了。最醉的那一次，我以为是最痛苦的，但到今天我才知道，根本没有最痛苦，只有越来越痛苦。」 「什么？学姊，你别再喝了，你醉了。学姊，你在哭吗？」 42.裂痕（一） 「所以，你要跟我讲什么秘密？」 终于感觉到累了，蔷薇跟凉冰身上的汗水还未乾，但她们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对方的汗弄湿，只见蔷薇一脸满足的拥抱着凉冰。 「其实，我跟你是第一次。」凉冰笑说，轻轻拨开蔷薇湿黏的黑发，想要看清楚她的脸。 「骗人，哪有人第一次就……」 话说到一半，蔷薇见凉冰得意的挑眉，害羞的立刻把脸埋进她的怀里，压低声音说：「哪有人第一次就这么厉害的。」 「蔷薇，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习惯在老师还没教之前先预习，所以后来养成我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先做功课了解一下。」 听凉冰解释完，蔷薇还是不愿意抬头，只是点头，凉冰看小情人这么可爱，本想再亲她几下，却被她阻挡。 「凉冰，我想去染发，染成红色的，你……」 「想去就去啊，要我帮你介绍几间不错的发廊吗？」 「咦？你不阻止我吗？」蔷薇惊讶。 「为什么要阻止？」 「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喜欢就去啊，因为不管你染什么顏色的头发，我都喜欢。」语毕，凉冰亲吻蔷薇的鼻尖。 蔷薇虽然很开心凉冰完全不反对自己的喜好跟决定，但她其实满希望凉冰问自己为什么要染红色的，而非其他顏色。不过蔷薇很快就不纠结这件事，因为凉冰又开始吻她的脸颊、嘴唇，最后停在她的右耳。 「红色的蔷薇……」凉冰在蔷薇耳边细语呢喃。 「你知道？」蔷薇兴奋起来。 「我的乖女儿，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望着凉冰的美丽笑容，蔷薇真是一点抵抗都没有，只好又咬了她那双早已吻遍她全身无数次的红唇。 「凉冰，你真是全世界最坏的妈妈。」 －－－ 「蔷薇……蔷薇……」 今天起床，凉冰是被过往的回忆弄哭醒的，然而她的那滴眼泪还没有从脸颊滑落，她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张柔软舒适却不是她跟蔷薇的床，一间华丽高级的卧房却没有她每天摆放的红色蔷薇花。但最恐怖的还是，杜蔷薇绝对不是染着金色头发的女人。转头看见躺在自己身旁的彦的那一刻，凉冰整个人冻结，连呼吸都不敢，就算两人距离了一个人身，但赤身裸体的状态是不管跳到哪一条河都解释不清的，再加上凉冰完全没有印象昨晚发生的一切。这种事很奇怪很不寻常，凉冰最了解自己的身体，她不可能只喝两口红酒就醉得不醒人事，然后又像失忆症一样全部忘光。 凉冰思考了一分鐘后，坐起身拿床头柜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电话另一头的人不到一秒就接起。 「凯莎！」 『叫姊姊，我可不记得有教你这么不礼貌。』 「姊姊，你是不是……」 凉冰的话没说完，一脸惊恐的望着刚清醒的彦，四目相交，她们的表情跟情绪很接近。 『是什么？』 「你……你是不是吃过早餐了？」凉冰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心平气和。 『正在吃。』 「那你要吃慢一点，小心别噎着了。」 『好，很感动你关心我。但是，凉冰，希望你记得九点前要回来诊所开门，别玩过头……』 凉冰不敢听下去，吓得掛断，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听完姊姊说的话就掛断电话。 此时，两个裸体的女人尷尬的沉默，大约又过了一分鐘，凉冰才苦笑，用非常无奈的，接近想死的口气问：「彦，可以拜託你，拿刀砍死我吗？」 43.裂痕（二） 会做早餐给彦叫作礼貌，凉冰也只做了一份，她并没有要跟她一起享用的意思，因为凉冰的脑袋已经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情了。 「彦，我这么说也许你会觉得我想推卸责任，但是我说实话，我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怎么到这间饭店，怎么进房间，我真的没有印象。」凉冰的语气是认真的。 「学姊，没关係，我实话实说，我真的也不记得了，昨晚我最后只记得你在哭，然后……就这样了。」 看彦一脸无辜低头喝咖啡的样子，凉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彦，我有事必须先走了，你可以再待一下，反正帐都算我的。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我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语毕，凉冰转身就走，但彦又拦住她。 「学姊，我……」 「彦，可以了，真的。你回家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 「凉冰小姐、凉冰小姐，不行啊！Boss正在开会，不可以闯进去……」 碰！ 大型会议室的门被重重推开，在场十几位的商业人士一脸惊讶的看向凉冰，唯独坐在主位的凯莎完全不意外，双手交叉抱胸，背靠椅背的瞪着凉冰。 「凉冰，你竟敢打扰我开会，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你会很惨。」凯莎的表情很冷静。 「可以先请不相干的人出去吗？」凉冰尽量压下怒气。 凯莎给了大伙们一个眼神，请他们先休息十分鐘，之后再继续。等人走光，门再度关上，凉冰立刻激动的说：「姊姊，你设计我？」 「我没有设计你，我只是要灵溪先回来而已。」凯莎喝了一口水。 「姊姊，你要怎么样对我都可以，但你为什么要扯彦进来……」 「扯彦进来的好像不是我，是你。」凯莎放下水杯，讽刺的说。 「那红酒、调酒师、服务生、饭店人员，都是你的人吧？」 「凉冰，好笑啊，但彦不是我请来的。如果你昨天晚上乖乖回家，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吗？」 「姊姊，真的是你……」凉冰的话没说完，又一位银发女人打开门闯进来。 「凉冰！」 「鹤熙？」凉冰回头与鹤熙相望。 「凉冰，对不起，我来的太慢了。」 凯莎一见鹤熙来，表情瞬间就不平静了，却是边鼓掌边站起身说：「我看你们两个才是姊妹吧。」 「凯莎，你真的疯了……」鹤熙不敢相信的说。 「疯了的是你们两个！」 鹤熙才刚说出第一句话，凯莎就暴怒，但只走到凉冰面前怒视她。 「我曾经唯一深爱过的女人，跟我苦心栽培的妹妹，竟然做出一模一样的决定。凉冰，你厉害了，你的行为真的让我大跌眼镜。你知道前几天我还替你爱上杜蔷薇感到不值得，但从你昨晚对彦说：『好。』的那一刻开始，我真想替蔷薇打死你。上一个小时，你还在对蔷薇说我爱你，然后下一个小时，你就跟彦去喝酒开房间……」 「我没有跟彦开房间！」凉冰的情绪也不稳，姊妹大吼起来。 「是吗？凉冰，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饭店登记的是谁的名字，还做早餐啊！你脑子不清了吗？以为是什么售后服务吗！要不要乾脆再来干一次！」 「凯莎！」鹤熙最受不了凯莎一生气就这样口无遮拦。 「鹤熙，这里没你的事，立刻给我出去。」 凯莎还是没有正眼看鹤熙，但鹤熙知道凯莎现在根本就是拿对她的不满，发洩在凉冰的身上。 「姊姊，我没碰过彦，我完全没印象……」 「凉冰，你当然没碰过彦，我告诉你，只要我凯莎还活着的一天，没有人可以跟我妹妹一夜情，因为我就坐那里，看着你们睡觉！」 此话一出，鹤熙跟凉冰震惊不已。 「但是，凉冰，你读这么多书，你搞不清楚重点在哪里吗？重点是你有没有跟彦翻云覆雨？有没有跟她做得很爽吗？」 面对凯莎的逼问，凉冰说不出话。 「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凉冰，你有眼睛，你难道看不出来彦是用什么眼神看你的吗！如果你心情不好，如果你很害怕，如果你对你跟杜蔷薇的感情、你们的未来感到很不安，那你应该去找杜蔷薇！去向她诉苦跟她沟通！但结果是什么？你去找彦？你去找一个路人都好过找旧情人！」 鹤熙以为凉冰会先哭，但没想到骂到最后，哭得最用力的竟然是凯莎。 「凉冰，我昨天晚上才发现，蔷薇比你懂事比你成熟，当她说出希望你依靠她的时候，我都要哭了。但讽刺的是，她到现在还相信你昨晚是送完她之后，乖乖回家然后跟她一样想着她睡着的。凉冰，你知道吗？杜蔷薇昨天差点就要亲口对你说我爱你，但还好她没说……」 「凉冰！」这句是鹤熙喊的，她从来没有看凉冰对凯莎下跪哭过。 「凉冰……向我哭没有用，你就最好不要让蔷薇知道。但是我提醒你，这个世界没有永远藏得住的秘密，你就看蔷薇到时候会不会笑着跟你说，还好你没有跟彦发生什么？还好你还是我的？」 最后一句，凯莎跟鹤熙互相对视，十秒。然后凯莎转过身，慢慢走回会议桌的主位，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道：「我要开会了，请你们两个不相干的人士出去，谢谢。」 44.裂痕（三） 鹤熙看着眼前流泪不停的凉冰，好像在看过去十几年的自己。咖啡都喝不下去了，不，应该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情喝咖啡。 「凉冰，事情还没发生，你提前先哭，不就是要提前让蔷薇知道吗？」 「反正最后也会知道。」凉冰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 「虽然我没什么资格给你意见，但是你不觉得比起现在在这咖啡厅哭，倒不如去回蔷薇的讯息，跟她去吃午餐。」 「为什么不能先说？」 「凉冰，你以为你先说然后赶快道歉，蔷薇就会很快原谅你吗？」鹤熙苦笑。 「所以要永远隐瞒？」凉冰的表情看得出她的无助，鹤熙无奈摇头。 「老实说，你们运气很好，只要有凯莎在，她会帮你挡去所有可能会阻碍你的一切情劫，都不用蔷薇出手，换句话说她也帮蔷薇阻断直接面对的崩溃跟震惊。虽然这件事很明显是凯莎因为我而迁怒你们的，她又做得很偏激，讲话更是毫不留情，但是，凉冰，她是为你们好。」鹤熙语重心长，凉冰还是低头。 「鹤熙，我可以问你……」 「当年为什么出轨吗？」 「我没说你出轨，我的意思是……」 「在凯莎眼里不就是吗？」 鹤熙往窗外看，神色忧鬱悲伤，过了十几秒，她才又回头喝了一口咖啡。 「其实我是被下药的，所以那晚我以为苏马丽是你姊姊。凯莎那时候破门进来，真的要杀人了，刀都拿出来了，我很痛心，我不想凯莎因为我的错背上这种罪，不值得，所以我阻止她，我放走苏马丽。凯莎怒气攻心，认定我袒护苏马丽，对他还有感情……」 「对不起，鹤熙，我姊姊她……」听到真相，凉冰的心情很复杂。 「没关係，那本来就是我的错，就像凯莎说的，如果我不给苏马丽机会接近我，就不会有这件事了。」这时换鹤熙哽咽。 「只是我不知道凯莎会那么爱我，所以她发誓不会跟我分手，但她也说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件事，于是她就在我面前，把我们的订婚戒指熔掉……然后十几年过去，我们要爱不爱，要恨不恨，又然后只要苏马丽一出现，凯莎就要跟我吵翻这个世界……对不起，凉冰……你姊姊真的很好，真的……」 鹤熙此刻流泪的模样，可谓惨不忍睹，凉冰原本想说句安慰的话，最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的，凉冰，你让我静一静，你去陪蔷薇吧，快去……」 －－－ 「我以后会打造我的帝国，我的公司会成为这个城市最高的大楼，让我的名字－凯莎，成为万人景仰眾人崇拜的女性。然后我会有钱到不用让你工作，想飞上天有专属飞机直升机，想去海边有豪华游艇潜水艇，如果你想要一座岛屿拍照，我也买给你。鹤熙，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两人躺在一栋破旧的公寓床上，因为刚刚激情过后有点疲惫，但还没有睡意而开始胡乱聊天。 「好好好，有梦最美了，但我比较希望你以后若真有钱了，可以去帮帮那些可怜的孩子，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鹤熙笑道。 「可以，我答应你。但是，鹤熙，你可以不要一直那么好心的去帮别人吗？上次突然大半夜的跑出去，要吓死我啊。」凯莎皱眉看她。 「没办法，谁叫那男人又要打他老婆小孩。」 「真是的，那种人……」 两个女人谈话到一半，被敲门声打断。 「姊姊，鹤熙姊姊……」凉冰站在门外，小声地说。 「凉冰，你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 未成年的妹妹一来，凯莎跟鹤熙立刻裹好棉被。 「我刚刚看了鬼片，我很害怕，可以一起睡吗？」 此番要求，凯莎觉得无言，鹤熙觉得她很可爱。 「好吧，等我们一分鐘，别哭了。」凯莎说。 「嗯！」 最后，凉冰就插在她们两人中间睡觉，虽然无奈，但那晚无比温暖。 45.近在眼前 「蔷薇跟她妈妈感情真好，中午还来跟她一起吃饭。」 小伦在一旁与刘闯吃着便当，望向坐在修车厂外的蔷薇跟凉冰。 「小伦，看来你得加把劲，让你未来岳母高兴，你就有很大的机会了。」刘闯说。 小伦听着有道理，便拿着无糖绿茶去给两人。 「谢谢你，小伦，你真贴心。」凉冰接过绿茶。 听到凉冰这么说，小伦笑得更开心。小伦离开后，凉冰打开绿茶的瓶盖递给蔷薇，其实她们今天一见面，蔷薇就觉得凉冰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虽然凉冰刚刚已经解释过，早上是因为跟凯莎在谈事情，所以才这么慢回简讯，但对于这个说词，蔷薇莫名无法相信。 「凉冰，你是不是有事情没告诉我了？」 该死，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可怕，凉冰心里默念。她对谁都可以说谎，唯独对心爱的女儿不行。 「鹤熙回来了。」凉冰不得已，只能搬出鹤熙暂时转移话题。 「鹤熙？你姊姊的女朋友？前女友？」蔷薇疑惑。 「女朋友。所以现在家里的气氛很尷尬。」凉冰叹气。 「我听灵溪说她们很常吵架，但是又离不开彼此。」 听蔷薇这样解读，凉冰无奈的笑了笑。 「坦白说，我还真想像不了那种情况，因为我们……你从来都没有对我真的生气过。」蔷薇越说越小声，低头看着手中的绿茶。 「蔷薇，你想看我生气吗？像凯莎……」 「不！不想！」 蔷薇猛摇头拒绝这个提议，回想凉冰吼华燁的画面，那太恐怖了。此刻凉冰还是笑的，随后伸手擦去蔷薇脸上的脏污。 「为什么就算你的脸脏脏的，我还是觉得很可爱呢？」凉冰突然说情话，蔷薇又惊又羞。 「啊！你别用手，这很难洗掉的！」 蔷薇阻止凉冰，慌忙的拿一旁的纸巾擦乾净母亲的右手。见蔷薇紧张的帮自己擦手，凉冰忍不住那份爱意，向前轻吻女儿的侧脸，吓得她打翻了饭盒。 「你……这里是……」蔷薇摸着被亲的脸颊，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 「对不起，蔷薇，我情不自禁。」 情人四眼相望，看凉冰诚恳认真的眼神，蔷薇也说不出责怪的话，只能红着脸默默的跟她一起清理地上的饭菜。 「凉冰。」 「嗯？」 「你、你下次情不自禁的时候，可以先提醒我吗？」 「什么？」凉冰不懂。 「我们可以去隐密一点的地方……一起情不自禁……」 －－－ 秋天的黄昏来得快，而且永远比夏天的来得快。 事实上，「永远」这个概念是人类提出来的，不是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定出来的，而且严格说起来，也不算自然界的「永恆」定律。人们有时会对另一个人说：「我会永远恨你，」但不会说：「我会永恆恨你。」显然在人的眼里，爱是比恨来得更保值的，因为人们更常对另一个人说：「我对你的爱，是永恆的。」 凯莎跟鹤熙的爱，没有不在，没有消失，更没有走远。因为爱不会变，会变的是人。爱让人充满勇气，不顾世俗眼光，所以就算有人指责她们两个女人在一起，凯莎也绝不退缩；但是爱也让人迷失方向，失去原有的判断能力、理智跟情绪，所以十八年来两人都没有开口说原谅，不肯谅解也不愿了解。 直到今天，当鹤熙发现凯莎整个下午都不在公司开会，她就知道她不行了。因为这个世界、整个宇宙是没有人可以逼凯莎提早下班、旷职，就算世界末日来临，她也不会。鹤熙跟凯莎都是普通人类，所以她们最后会找到彼此，不是靠直觉、心电感应，或是像无头苍蝇去街上乱找，鹤熙只是打了一通电话给凯莎。经过早上的那番争吵以后，鹤熙原本不期待凯莎会接她的电话，但令人意外的是，凯莎好像等了这通电话等了超过一万年，迫切到千分之一秒就接起来了。 「你在哪里？」 「客厅坐着。」 「哪里的？」 「凉冰家。」 「我去找你。」 「……鹤熙，我一直没走，就在这里。」 「我知道，凯莎……我瞎了，今天才找到你。」 46.等了十八年 是的，凯莎就坐在凉冰客厅家的沙发上，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动，一直望着前方桌上的那一个被她摔破的玻璃杯，这些天她非常非常非常的努力用强力胶黏好的玻璃杯，但就算如此的努力，费尽心力，这一个玻璃杯还是无法復原成当初的样子，可是她真的尽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走了进来，凯莎头都不回，就知道那个人是鹤熙。但鹤熙没有走到凯莎的面前坐下，只是站在沙发后面，凝视女友的背影。 「失败了。」沉默是凯莎打破的，鹤熙皱眉。 「合作案失败了，因为合约上的任何一个字我都看不下去。」 鹤熙原本没打算在凯莎面前情绪崩溃，她不想藉此让凯莎心软，她现在之所以会控制不住泪流满面，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凯莎有一天会失败。 「鹤熙，不准哭、不准下跪。我妹妹今天跪我，我他妈就已经想从会议室的窗户跳下去了，现在别再多一个你，是想逼我直接自刎死在这里吗！」 此话一出，鹤熙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但是她根本做不到，这一刻她没办法听凯莎的话，她心意已决，走到她身边跪下来，凯莎用鲜红的双眼瞪她。 「要死就一起死。」鹤熙说出的每个字都是抖的，但很清楚。 「但、但在死之前，我还有话要说。凯莎，我今天来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是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凯莎，你还记得十八年前那时候发生什么事吗？我准备了我人生第一场摄影展，你还记得摄影展的主题是什么吗？」 「爱。」凯莎一秒都没有犹豫。 「对，爱。我第一个邀请你，你、你说你会去，就算天蹦地裂你也会去。但是你最后没来，因为那时候凉冰不告而别，你几乎翻了整个世界在找她，但我不怪凉冰，也不怨你错过摄影展，因为那场摄影展的照片全部都是你……所以我告诉自己没关係，反正你来也只会觉得无聊。」 「只是有时候你工作太忙，忙到要睡公司，然后我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想，如果要在你心里排名，凉冰是第一，工作是第二，那我就是第叁……说不忌妒不生气不甘心是假的，也许那时候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只是想提醒你，还有一个人在家里等你，但是凯莎，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别人进来我们的家睡我们的床……」 说到「床」，鹤熙声泪俱下，全身剧烈颤抖，低头不敢看凯莎。 「我明、明知道凉冰对你很重要，你曾经差点失去她，你害怕过所以你更加保护她……我、我也知道你努力追寻梦想，只要客户一句话你就可以赴汤蹈火，我、我应该要支持你的……可是当我、当我终于意识到，那些排名根本没有意义的时候，你已经被我伤害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鹤熙终于哽咽到说不下去，但她没想到的是过了这么多年，跟凯莎做了无数次充满恨的爱，到今天她还是愿意这么温柔的摸她的脸。 「鹤熙，我脾气很硬，我几乎不说对不起，在你出现之前，我都给凉冰做难吃到要命的饭……分开后，凉冰有一天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好，我还要赶你走，我回答她因为你做错事，但凉冰却说，可、可是你每天都为我们做很多事……」 这时凯莎的表情跟鹤熙是一样的。 「如果我说我永远都不原谅你，那是我骗你的……鹤熙，因、因为我早就原谅你了……也许我只是没有信心，也、也许我只是害怕，因为我除了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因为我就算任何方面都比那个人渣强，但只要你一句话，只、只要你对我说，因为苏马丽他是男人……」 果然大部分女性都比男性要感性的。 说到此，鹤熙上前抱紧凯莎，因为凯莎从来没有哭得像现在一样脆弱，好像过去十八年来的拥抱都是假的，而今天此时此刻才是真的。原本应该有千言万语要说的，但如果百分之九十都是在道歉的话，那不如就吻上彼此的唇吧。 47.懂愛的人 y eh ua5 . com 凉冰下午的门诊终于结束，黄昏时原本想回家去看看凯莎的情况，因为她也听说姊姊的状态好像很糟，但意想不到的是，在门口迎接她，不，应该说是阻挡她的人是灵溪。 「凉冰小姐，你今天晚上可以去住蔷薇小姐的家。」 「我听不明白。」凉冰诧异。 灵溪露出神秘的笑，转头看了一眼客厅，然后再回头看凉冰。 「凉冰小姐，你家的隔音很好，我们在外面听不到。」 此话一出，凉冰豁然开朗，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我很高兴过了这么多年，她们终于和好了，但是可以请她们不要弄脏我的沙发吗？」 「Boss会买一个全新的给你，一模一样的。」 灵溪很肯定，凉冰摇头苦笑。 「还有能请她们结束之后，把那些道具收好吗？不想以后被蔷薇发现，我很难解释。」 「我会收好的，一个都不少，关于这一点，凉冰小姐请放心。」 面对姊姊们的重修旧好，凉冰是真的开心，但看着无条件付出的灵溪，她也是不忍心。夲伩首髮站：yehua4.com 「灵溪，说实话，我很佩服你。」 「凉冰小姐，那你应该也要很佩服阿托。爱一个人跟拥有一个人，是两回事。倘若Boss跟我在一起不会快乐，我不会强求不属于我的，那还不如我在一旁看着她幸福。」灵溪的笑是释然。 「看来你们两个是我们当中最懂什么是爱的人。」 「不，还有一个人，彦的老婆－追。」 提到与彦的这个意外事件，凉冰又惊又惧。 「事发当下，Boss就已经联络了远在国外工作的追，Boss把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但你知道追是怎么回答的吗？」 凉冰在听，但没有回应，也不敢回应。 “She is my wife.” 「言下之意就是，我相信她，我尊重她的决定。不管彦最后是要分开，还是要继续跟我在一起，她都是我选择的。」 追的回答让凉冰无地自容，垂下头去。 「但不代表追不伤心，她语带哭腔的掛断Boss的电话。彦后来知道了，立刻坐了最早最快的飞机回去。」 灵溪边说边走到凉冰身前，把面纸交到她手中。 「夫人一直试图阻止Boss对你们的『暴行』，但Boss总说如果今天不是她来当这个坏人，那以后当真正的伤害跟错误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Boss真的不愿看见你们再次重演跟她们一样的十八年地狱。」 「长痛不如短痛，凉冰小姐，如果那是你跟蔷薇小姐命中注定要经歷的，那表示这是你们要一起面对的，如果过程中非常痛苦，痛得要死，你们也要超越那种生死，这样才能一直陪伴对方走下去；但如果你们失败了，也请放过彼此吧，毕竟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八年，又有多少人愿意等一个人十八年，十八年可以做很多事，遇到很多人，也能看见更多更美好的东西。」 灵溪真是苦口婆心，对她们这些女人仁至义尽了。 「老实说，我刚刚本想问你，我该怎么做，但那好像要问我自己。」凉冰自嘲。 「凉冰小姐，每个人在爱情底下都有太多故事了。我不能说Boss跟夫人是特例，所以她们可以等对方这么久，也许互相折磨彼此十几年就是她们必须要撑过的痛苦。事实也证明了，她们是爱对方的，她们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了解到，原来有些人爱你的方式是，努力赚钱给你让你不用担心生活开销，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给你，你想去哪里就带你去哪里；而有些人爱你的方式是，在家等你回来，煮饭给你吃，为你打理生活琐事照顾彼此的家人，在你累的时候给你一个肩膀让你休息与依靠。但无论怎样不同，那……」 「都是爱。」凉冰帮灵溪说完，两人相看，表情似笑非笑。 「我知道，我在思考了。」 「凉冰小姐，看来老天是公平的，你智商很高，但情商需要加强。」灵溪调侃。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的、毫不客气的去跟蔷薇情不自禁了。」 48.久違的夜晚（一）（微H） 鹤熙跨坐在凯莎的腿上，此时两人的吻还很优美，似靠近又远离，好像还有点理智，但满腔热血实是已快衝到双眼了。 碰！ 凯莎将鹤熙抱起，压上前方的咖啡桌。拥吻继续，此刻她们已忘却一切。相较凯莎按照顺序的，宛如强迫症的一一解开鹤熙蓝色衬衫的扣子，鹤熙则是粗鲁的扯开凯莎的红色衬衫，然后伸手向下抽出她的黑色皮带，松开她西装裤的钮扣拉鍊。鹤熙的双手在凯莎的身上不停游移，像在仔细摸清楚什么，却又不脱掉她全部的衣裤。 「呃……小、小心！」突然一个移动，那个被强力胶努力黏好的玻璃杯差点要掉到地上，幸好凯莎及时将它接住。 「这是？」暂停亲吻，鹤熙问。 「我们的心。」 凯莎的答案令鹤熙心疼，她随后握住杯底，两人一起把杯子放回桌上。确定「她们的心」安全了，换鹤熙推倒凯莎压她在地板，同时将长沙发踢到远处，鹤熙快速的用刚才扯下的皮带绑住凯莎的双手，把她的手放上她的头顶。 「鹤熙……」 「亲爱的，你手受伤，不宜做激烈的动作。」语毕，鹤熙亲吻凯莎的额头。其实「亲爱的」才是当年鹤熙对凯莎的称呼，如今听来格外感动温暖。 「鹤熙，等我手好了，你就完蛋了。」凯莎不甘心的笑说。 「但你的手还没好。」 「啊……天……」 鹤熙轻咬凯莎的左耳，终于替她卸下身上的束缚，手掌轻揉着她的胸。 「熙……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人的个性难改，凯莎还是想命令、主导，鹤熙受不了她，不得已拿出一綑红色胶带。先不说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胶带，此时鹤熙用牙齿嘶咬胶带的样子，实在令人无法抗拒，至少对凯莎来说难以抵挡，但她的惊呼、讚美还没说出，就被鹤熙用红色胶带封住了嘴。 「嗯、嗯、嗯……」 凯莎持续扭动身体，不断挣扎，鹤熙不再理她，一口含住爱人裸露的乳头，所有的舒适快感全封在喉咙，凯莎觉得自己的血管快爆开，下意识用被綑住的手抱着鹤熙的头，到底是舒服？鹤熙专注的在凯莎的双峰上吸吮，同时脱光女友的下半身，用脚将那些阻碍扯过凯莎的脚踝，最后凯莎只能眼睁睁看着遮掩自己下体的底裤、长裤被鹤熙踹到咖啡桌底下。鹤熙轻捧女总裁这张不服气又泛红的脸，笑问：「会冷吗？亲爱的……」 －－－ 「咦？凉冰？」 蔷薇一打开门，见到是凉冰，她又惊又喜。 「我今天无家可归了，好女儿可以收留妈妈吗？」 看凉冰的笑脸，蔷薇表示不懂，但她还是很高兴凉冰来找自己，所以马上就请她进来。后来晚餐时，听凉冰解释来龙去脉，蔷薇越听笑容越大，觉得鹤熙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她希望鹤熙可以立刻带走凯莎放过她们。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此时此刻，她跟凉冰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独处了，还是没有人监视的夜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蔷薇心里涌起了一些期待。 蔷薇在洗碗时，一直在等凉冰来「偷袭」自己，所以故意洗得很慢，但是她失望了，等到她把最后一个盘子洗完走到客厅，凉冰依旧很乖的坐在沙发看书，蔷薇瞇起眼睛，很不开心的语气问：「凉冰，书好看吗？」 「嗯？好看啊，最近医界有新的发现，新的研究显示……」 「那你就慢慢看吧！」 面对蔷薇突如其来的怒气，凉冰惊吓，看女儿气呼呼的走去浴室，凉冰苦笑闔上书本起身－她怎么可能会不懂她女儿的心思呢？ 按下马桶冲水的按钮，蔷薇忍不住叹气，凝视洗手台上镜中的自己，蔷薇正在演内心戏，心中的恶魔跟天使在拉扯，但也没有在拉扯，因为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是倾向于直接开口跟凉冰说她想跟她翻云覆雨一整晚。蔷薇自己幻想自己害羞，控制不了的慾望、情感，蔷薇决定「直球」对决，但没想到在一转身时，凉冰已经在她身后。 49.久違的夜晚（二）（H） 凯莎根本不可能回答，鹤熙那么问不过是要激怒她。亲吻着凯莎的侧脸，鹤熙两手捏紧她的两边乳头，膝盖还用力顶上凯莎的双腿间刺激她。 「嗯！」 衝击力道之强，凯莎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但开始流水的阴道无法抵抗。随后鹤熙的唇逐渐往下，凯莎整个人越来越激动，强行掰开女总裁的双腿，鹤熙狠狠咬了她不安分的右腿，即刻渗血，便知咬劲多强。凯莎忍不住拱起身，在旁人眼里看来的痛，对现在的她们来说，都是挑逗每根神经的疯狂之举。 像是「久旱逢甘霖」，带点血将凯莎的阴部全部含入口中，舌尖的逗弄与牙齿的啃咬让鹤熙的脸部变得湿濡起来。凯莎近乎崩溃，双手拼命扯着皮带，终于在鹤熙的软舌进入体内的那一刻，黑色的皮带被凯莎硬生生扯裂，右手立刻抓紧鹤熙的银发，左手撕开黏在嘴上的胶带。 「啊！鹤……靠！熙……」 不能说凯莎太敏感只用舌头就可以高潮，而是整个过程太身心愉悦。持续了数分鐘的喘息低吼跟无意识发抖，这前戏还是可以的。此时凯莎休息够了，奋力挣脱鹤熙的控制，扶着后方刚刚被她踢开的沙发起身，两人四眼相望，对方都是猎人也是猎物，鹤熙舔掉嘴角边的血，此刻的笑容有一种诡异的美。 瞬间，一个眨眼，鹤熙稍微比凯莎慢了一步。 碰！ 凯莎左手抵着鹤熙的锁骨喉咙，将她压在墙上，右手扯开她的衬衫、胸罩，凝望鹤熙性感而饱满的乳房，她吞口水，慾火燃烧，彻底烧毁身为人可训练得来的自律，她也自恋的讚美自己选爱人的眼光真好，但一想到那混蛋人渣竟然碰过，就一肚子气。 「亲爱的，你看够了吗？」鹤熙得意的说，右手轻抚着凯莎受伤的左手。 二话不说吻上去，唇舌交缠互相撕咬，凯莎也帮鹤熙脱下了裤子内裤，揉捏着她的臀部，但最后得寸进尺，右手指先伸到鹤熙发胀的阴蒂上，两指又搓又夹，性器的抚慰太美妙，惹得鹤熙频频颤抖。 「唔……凯莎……」 「呼……鹤熙……」 看鹤熙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散乱的银发、粗重的喘气、隐忍的鼻息让凯莎觉得很满意，她亲了亲她的耳朵，耳鬓廝磨，要鹤熙别忍耐，在她的怀里尽情高潮一点也不可耻，会很可爱。但凯莎开心不过几秒，鹤熙猛然抓紧一旁的窗帘用力拉下，丢向面前的凯莎，顺势推开彼此，两人分别重心不稳坐倒在地，鹤熙不小心弄倒了一旁的花盆，还好盆子没破，但里面的土撒了一地。 －－－ 「凉、凉冰。」蔷薇吓了一跳。 「蔷薇，你在做什么？自言自语？」凉冰逼近蔷薇。 「没、没有啊。」蔷薇控制不了结巴，心虚时会更明显。 「但我怎么听到你想跟我做一些情不自禁的事？」两人的距离已相当靠近，已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哪有！」蔷薇脸红的说，毫无说服力。 「是吗？可是我想，怎么办呢……」 凉冰刻意在蔷薇的嘴角边说话，却不吻她，左手摸上她的腰际，肢体接触一旦开始，蔷薇只能投降，她的心痒难耐很快就变作具体反应，年轻人总是比较沉不住气，女儿向前抱紧妈妈，把脸埋进她的肩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蔷薇，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你这几天都幻想妈妈，然后手淫一整晚？」凉冰开玩笑，蔷薇反驳：「我才没有……」话没说完，她们就接吻了，蔷薇气归气，可吻是真的想吻，闪烁的眼角是泪光，那是欢喜的泪，蔷薇捧着是妈妈也是爱人的脸，她的嘴唇总是那般柔软，总是令她无法不去佔有。 「蔷薇……」 「凉冰……」 情不自禁再来就是欲罢不能，两人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抚摸对方，极其渴望做爱，极其渴望爱与被爱，然后又是凉冰习惯性的把蔷薇腾空抱起，边亲边走出浴室。 「不、不行，我还没洗……」 享受凉冰在自己颈上的甜蜜索取，蔷薇还是有点理智。 「不用，蔷薇，我不介意。」凉冰将蔷薇放上床，亲暱吻女儿的鼻尖。 「可是我脏……」 「蔷薇。」凉冰温柔的呼唤她，这时两人十指紧扣，彼此望进对方的眼眸里，蔷薇还是很难直视那种赤裸裸的爱意目光，所以想转过头去，却被凉冰阻止。 「看着我，蔷薇，你不要看别的地方，拜託。」 被凉冰这样恳求，蔷薇害羞不已，可是又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但完全没办法，不到一分鐘，蔷薇就上前吻她。 「凉冰，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从来都只看你啊……」娇羞的语气，蔷薇死死抱住凉冰，躲在她的怀里说完这些话。 凉冰很感激、很心动，笑出了声，心情却是难以言喻，不过今晚除了疼爱她的蔷薇、她的女儿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50.久違的夜晚（三）（微H） 当凯莎掀开罩住自己的窗帘，鹤熙已经不见，她站起身，忽然一隻手从身后掐住了她的咽喉，接着一道暗红的液体伴随浓郁的酒香从凯莎的头顶直淋而下，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流过脸颊、颈肩、双乳、手臂、腹部、大腿内侧，最后到达地面。 「亲爱的，你这模样，让我痴迷。」 红酒是鹤熙从一旁的酒柜里拿出来的，她欣赏着红酒流过爱人全身，兴奋难耐，一路从凯莎的肩膀舔到她的侧脸上去，她胸前的柔软也紧贴在她的背脊上，两人一起闭眼感受红酒的热辣刺激，谁能不醉。 「鹤熙，我的爱，我说了湿透的女人是最性感的。」凯莎努力挤出一点声音，略带沙哑的语调莫名令人心痒。 「你就是这样教凉冰的吗？」鹤熙亲了亲凯莎的耳朵，调皮灵活的舌头不久便深入进去，凯莎忍耐闷哼道：「嗯……犯错了，鹤熙，做爱的时候，不准提到第叁个人的名字，我会抓狂。」 语毕，凯莎一把抢过鹤熙手上的红酒，甩开她掐住自己喉咙的手，然后快速转身将鹤熙抱起，把她整个人扛上肩。 「呀！凯、凯莎，放我下去……啊……」 凯莎把剩下不到一半的红酒瓶丢上沙发，暗红液体渐渐浸湿浅色沙发，只见凯莎抱着鹤熙，边用力打她的臀，边走向厨房，这是她给她破坏规矩的惩罚。凯莎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开过的牛奶从鹤熙通红的臀上倒下去。 「天！冰……凯莎……好冰……」 牛奶的冰凉跟红酒的热辣呈剧烈对比，被打到发热的皮肤瞬间受到刺激，鹤熙抓紧凯莎的背喊叫，她明白现在自己体内正不停流出既高兴又黏稠的快乐泉水。凯莎倒完后就将牛奶丢入一旁的流理台，乳白色的液体四溅桌面，连地板也无法倖免。凯莎边咬边舔着鹤熙的大腿、双臀，牛奶味的鹤熙，她很久没嚐了，仍旧跟记忆中一样可口可爱。转身走回客房，沿路都是两人又红又白的脚印水滴，凯莎把鹤熙摔上床，两人此时都是湿淋淋的，凯莎压在鹤熙身上，彼此的唇舌又捨不得分开了，红酒加牛奶是什么新搭配，喝起来竟然还怪甜蜜的。 「唔……亲爱的，进来……快点，求你……」 相当惊讶，鹤熙这次这么快就求她了，凯莎听着有点恍惚，突然一个翻身，不知道又是哪来的手銬，鹤熙此次不但成功夺回主导权，还把凯莎的双手往上举，跟床头的木板銬在一起了，这无疑是在宣布她凯莎的两隻手都淘汰。 「鹤熙……」 「凯总裁，每一次的松懈都可能是致命一击，你教我的。但别气馁，总是风水轮流转嘛。」 －－－ 母女俩亲得有点久，因为蔷薇一直不肯松口，虽然两人的上半身都已经脱光，但蔷薇还是不放凉冰亲别的地方。 「呼……我、我说，薇，你也让妈妈亲你下面的嘴吧，我有点渴了。」凉冰轻抚着蔷薇的脸。 「嗯？我……啊……」 不等蔷薇说好，凉冰已往她敏感的右耳亲去，故意呼着热气让她微微发抖，同时凉冰的右手覆上蔷薇的左胸，指尖轻弹着女儿挺起的乳尖，蔷薇欢快地呻吟，边喘边吸吮妈妈的脖子，她颈上的吻痕因为这几天都没做爱，明显少了许多，蔷薇有点不开心，但又有点幸福，矛盾的心情无解，所以蔷薇暂时不思考，望着养母的湿软舌头舔过锁骨、胸骨，像小宝宝吸母奶一样含着自己的乳头，到底谁才是妈妈？摸着凉冰的黑发，感受她的唇吻过她的腹部、腰部，一切如往常的温柔，蔷薇完全放下抵抗，享受凉冰的爱抚，却莫名想到，要是可以帮凉冰生个小孩就好了，那么她们一定会组个篮球队？不，还是足球队吧。 前戏进行得差不多，凉冰脱下蔷薇的内裤、长裤，熟练的分开她的腿，女儿低头看着棉被底下的母亲，凝视她亲吻自己两腿内侧的脸，忽然觉得她今天好像特别小心，像在保护什么易碎品。 「呃……凉冰。」 「嗯？」听爱人呼唤，凉冰的眼珠往上与蔷薇对视。 「今天可以一起吗？」 51.久違的夜晚（四）（H）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敏感点，身为凯莎超过二十年的伴侣，鹤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应该说她们每次上床「打架」的时候，鹤熙都会这样挑逗她。只见凯莎拼命拽着头顶上被銬住的双手，但全是徒劳，只能任由鹤熙在身上肆意玩弄。 「亲爱的，我的挚爱，凯大总裁，我好像有点醉了，不，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从来没醒过。」 「咳……鹤熙……」 鹤熙的右手还勒着凯莎的颈脖，但她的鼻尖轻触着她的右胸嗅了嗅，像在细细品味酒香，鹤熙的舌轻轻舔过凯莎的乳房侧边，这部位的爱抚是最令她难以忍受的痒，女总裁疯狂挣扎，全身的细毛似已根根颤慄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但力气渐渐消失。 「亲爱的，别那么用力，手会痛的。」 吻上凯莎的唇与她下巴上的汗，此时凯莎的手腕因猛力摩擦手銬而割出一条条痕跡，甚至已经有点渗出血来。 「越痛就越兴奋啊……鹤熙，有种就让我爽到求你啊……呜……」 挑衅的话说到一半，鹤熙的右手两指猛然塞入凯莎的嘴，心想这女人的下身明明就已经湿透，死到临头还嘴硬，怎么这么惹人爱呢。轻吻凯莎的侧脸，鹤熙抽出湿滑的手指，换拿起一旁的薄被塞进她的嘴里，顺势盖住她的视线，然后向下抬起凯莎的右脚，舔咬着她的脚趾，鹤熙马上就听到了悦耳的尖叫，虽然因为被棉被阻挡而显得有些小声，但那完全不影响鹤熙的「性致」。 从头到脚都不可放过是她们做爱的基本，鹤熙要慢慢折磨她的凯莎，舌头从脚背往上，经过脛骨、膝盖到大腿内侧，耳边的怒吼逐渐转为低沉的娇喘，鹤熙满意的吸吻着凯莎私处那肿胀的小肉豆，穴口如洩洪流水不止，鹤熙只是稍微试探，就满手黏腻。 「亲爱的，还不求我啊，没关係，再来，我们可以一起共赴生死。」 其实这根本是鹤熙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凯莎早已因爱人的抚弄而快感连连，意识不清。鹤熙随后坐起身，把凯莎的右腿架上自己的肩，使她下身门户大开，她也张开腿向前跟凯莎的阴部完全贴紧，上半身压上去，抱紧她的大腿开始扭动臀部，摩擦起彼此早已硬得不行的女阴性器，身为女性才有的只为高潮而存在的美妙器官。 「唔……亲爱的……好棒……爽吗？」 鹤熙看似吻着薄被，但她知道棉被下是她吻过数万次的红唇。发出喀吱、喀吱的木床，明显在剧烈晃动，那种不须言明的原始交合，几乎赢过所有情色的淫荡词汇。最后是两人期待已久的性爱巔峰，鹤熙抓紧凯莎的腿不停活动，赤裸女体，香汗淋漓，她的喊叫一直就没停：「啊……凯莎、凯莎……」爱人也不负她，配合着她，即使被压制，仍旧满怀爱意挺动着腰臀，直到情潮来临，感受爱情中最私密的欢愉，虽然生理上只有短短几分鐘的快乐，但心理上的愉悦可以接近永恆。 鹤熙终于放下凯莎的腿，躺入她的怀里，掀开盖住女总裁脸部的被子，见她满头大汗，像是刚去泡了温泉。两人又笑又喘，几分鐘后，鹤熙重新起身坐在凯莎的身上，解开她头上的手銬。 「鹤熙。」凯莎的语调充满怜爱。 「怎么了？别说我欺负你，凯莎，下一次换你绑我……」 「我们结婚吧。」 此话突然，震撼，鹤熙停顿了几秒，然后将手銬丢向一旁，心疼的吻着凯莎手腕上那一道道的红痕。 「傻瓜，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前一秒凯莎心惊胆跳，下一秒眼泪瞬间流出。鹤熙看凯莎喜极而泣，其实她也泪光闪烁，再来的接吻是说不尽的感谢。 「你真的受得了我的爆脾气？」凯莎还是不太自信，所以要一再确认。 「那你真的受得了我在床上跟你争吗？」 「我不认为那是个问题。」 「那你的爆脾气也只有我可以驯服了。」 两人相视而笑，凯莎再度翻身压上鹤熙，她以为她要报仇，却只是轻吻她，紧紧拥抱她。 「恭喜你了，我的总裁夫人。」 「我的总裁大人，新婚快乐。」 52.妳（H） 那年蔷薇十六岁，刚升上高中，青春年华，无所畏惧。那天晚上她跟凉冰去百货公司吃了豪华大餐，凉冰还给她买了很多东西，这一切都是为了庆祝她在校庆运动会的叁千公尺障碍赛跑男女混合组拿了冠军。 「开心吗？」看蔷薇走出百货公司的表情很快乐，凉冰问她。 「当然，这么好吃的螃蟹龙虾，又买了新衣服，还有新车，谢谢你，妈。」 蔷薇此时天真的笑脸，在凉冰看来特别纯洁美好。 「说真的，妈，你以前一定跟男朋友来这里约会过吧。」 「没有，蔷薇，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凉冰摇头。 「骗人，你这么漂亮，个性又好又是医生，重点你还很有钱，怎么可能没有男人向你示爱。」 蔷薇没有恶意，只是想讚美，但凉冰却觉得心酸又心痛，蔷薇这时还太年轻，她不会看到那种「非主流」的痛苦，所以凉冰没有回应，两人随后看着百货公司广场的小型花园迷宫。 「妈，一起玩吧，当饭后运动。」蔷薇欲走进去，先被凉冰拦下。 「蔷薇，单纯玩迷宫，我觉得有点无聊。」 「无聊？不然你想怎么玩？」 「我们来打个赌吧，蔷薇，如果你可以在被我抓到之前，找到出口出去，就算你赢，但如果在出去前，你被我先找到，就是我赢。」 「赌什么？」蔷薇兴致勃勃。 「先不说，你敢吗？」 「敢啊，谁怕谁。」 语毕，蔷薇就衝进了花园迷宫里，凉冰则慢慢的走在后面。整座花园迷宫亮着灯，其实对一个高中生来说，要走出这个迷宫一点也不困难，但蔷薇太单纯了，少算了一个机率。就在蔷薇得意的只差一步就要离开迷宫时，突然，花园的灯全部熄灭，随之而来的灯光是广场的另一处喷泉水池的水舞，蔷薇年纪轻，容易受影响，视线也跟着其他路人往水池的方向看去，殊不知这一秒的转身，她就输了这场比赛。 「蔷薇，我抓到你了。」 一听此话，蔷薇回望，在黑暗中，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养母的眼睛，那时她还稍微比凉冰矮了一些，母女相望十几秒，蔷薇摊手表示自己认输。 「蔷薇，答应我一件事，不要离开妈妈好吗？」 蔷薇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她笑了一下说好，但是下一秒她就吓傻了。 蔷薇瞪大眼睛，全身不敢动，能做的就只有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双唇贴紧，脑筋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初吻会与养母发生，她最后记得的也只有凉冰在她耳边说：「蔷薇，因为我喜欢女人。」但其实让蔷薇更没想到的是，原来那一次也是凉冰的初吻，她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这么做的，虽然拿勇气去跟女儿接吻，这种事情超级诡异也违反伦理，但是当爱情来的时候，多少人能控制住自己。 －－－ 虽然做爱的时候，全身会燥热不已，但现在已是秋天，秋夜的寒意还是有的。两个女人一上一下的盖着厚重的棉被躺在床上吻个不停，好似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晚要缠绵到死。 「唔……薇，舒服吗？」 「啊……我好像快……」 两人同时往下身看，彼此的腿都张得很开，手指分别深入到对方的阴道里缓慢抽插，其实凉冰想再做得更强烈一些，但蔷薇明显已经受不了，因为盖着棉被躲起来做，这种情景像是她们正在做什么「背德」的性爱，令她无比兴奋。不过以她跟凉冰现在在法律上的身份，基本上是可以称做背德－背弃道德。有很多人也许会说，蔷薇这种感受是属于违反伦理下引起的快感，凉冰当然明白，因为她也跟她有着很类似的性癖。 「薇……叫妈妈……」凉冰出言挑逗，蔷薇浑身发颤。 「不！妈、妈……」 凉冰加快手指的速度跟力道，蔷薇立刻拱起身配合，左手抱紧养母，咬住她的左颈。 「乖女儿，你也让我舒服、舒服……」 感受蔷薇的颤抖，凉冰边吻边说，手上的工作还没停，蔷薇听话，伸了第二根手指进去，体内的填满是意外也不意外，再下一秒，凉冰也把无名指塞进蔷薇黏腻湿滑的穴肉里。 「哦！嘶……小点声，亲爱的……隔音不好……」 这一次很震惊，因为「亲爱的」这叁个字不是凉冰说的，所以凉冰差点哭了，但下半身的愉悦使她暂时不能思考，这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蔷薇终于坦承了她是她的爱呢？接下来又是一阵令人搞不清虚幻或现实的亲吻，伴随两人的下体同时发出的水声，越来越激烈的摩擦与越来越高亢的喘息，期望一同高潮的喜悦超越所有言语。共同的收缩夹紧，彼此手指的感受是一样的，如痉挛般的身体震动跟抽搐，也阻止不了要独占对方嘴唇的渴望，然后一切慢慢静止，凉冰轻轻躺上蔷薇规律起伏的左胸口。 「在你眼里，我是谁？」 快接近没有意识的状态，凉冰以为这句话她是在心里默念的，殊不知蔷薇听得一清二楚，她轻抬凉冰的脸，两人深情对视。 「凉冰啊……不然，你还能是我的谁？」 53.猜疑 又是美好的两人夜晚，早晨五点多，凉冰还在睡，蔷薇已醒了。这小小的单人床虽然不比之前她们睡的双人床舒服柔软，但有个好处，就是她们一定要抱在一起、挤在一起，不然就有一个人要摔到地板上去。 凉冰仰躺，蔷薇侧身抱她，欣赏她的脸好久好久，蔷薇随后还用左手指在她的身上「走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凉冰的左胸口，她想起灵溪说，凉冰曾经开过心脏手术，不过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那时的伤口，蔷薇将手掌轻轻贴上凉冰的胸口，闭眼感觉凉冰的心跳，平稳平静，这一刻，蔷薇觉得很感动，心想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老天派了凉冰这样完美优秀美丽的人爱自己，未免太幸福过头了。 几分鐘后，蔷薇忍着眼泪睁开眼，向凉冰的耳朵靠近，偷偷问了一个问题。 「我真的配得上你吗？」 趁着人家睡觉问问题，明摆了是得不到答案，但蔷薇真的很希望凉冰这时可以醒来告诉她，她想听的那一个回答。可惜，凉冰没有醒，蔷薇不失望，微笑亲吻她的脸，转身下床要去上厕所，结果一伸脚碰地，不小心踩到凉冰外套里的手机，她吓得拿起来看有没有压坏，却意外发现手机萤幕上弹出的讯息。 「彦？」 一个字，一秒鐘，就足以令蔷薇心中產生无限的猜测。有手机萤幕锁码的关係，蔷薇看不到那一封简讯的全部，不过这一点也不会对蔷薇造成阻碍，因为凉冰手机的密码一直都是设成蔷薇的生日，完全没变过。蔷薇毫不犹豫就解锁了凉冰的手机，但在按下彦的那封讯息之前，蔷薇心中充满罪恶感，觉得自己不应该偷看她的简讯，那是凉冰的隐私。可是她真的很在意，彦到底跟凉冰传什么讯息，还是这么一大早，让她更加好奇。 天人交战，蔷薇最后还是敌不过内心的怀疑，点开了那封简讯，结果蔷薇只看到第一行：「学姊，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我……」蔷薇就关掉萤幕了。蔷薇吓得双手发抖，立刻把手机塞回凉冰外套的口袋里。缓慢站起身，蔷薇此刻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百感交集，甚至可以说是晴天霹靂，原本她还想再重新确认一次，但凉冰叫住了她。 「蔷薇，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冷，你在发抖，快回来被子……」 「不！」 凉冰揉了揉还有点睏的眼睛，看蔷薇微微颤抖的裸身背影感到很奇怪，原本是怕她太冷，但蔷薇突然大叫，让她瞬间清醒。 「我、我要去厕所。」 蔷薇的眼神在飘移，她没办法回头看着凉冰的脸，害怕惊恐袭捲全身，她快步走去厕所，关上厕所门的那一刻，蔷薇摀住口鼻，压住哭声，蹲下身去，蔷薇不知自己怎么了，因为平常若遇到类似的事，她会生气，直接找凉冰问清楚，但是这一次她却不知所措，脑中只想到一个成语「粉身碎骨」。蔷薇也不懂自己为何要用这个成语形容现在的状态，然后她开始呼吸不到空气，但不是因为她摀住了嘴巴，而是她真的呼吸不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胸腔跟喉咙，难受的要命，却无法呼救，好似溺水。 「蔷薇，你还好吗？」 「没事。」 凉冰的敲门是真的担心，因为蔷薇在厕所待了很久，将近快四十分鐘。 「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 蔷薇的声音听来没有异样，可凉冰的直觉告诉她，自己是不是到了该坦承的时候，但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阻止了她。 54.請求 淋浴声回盪浴室，蔷薇现在只能藉由洗澡来掩饰刚才莫名的情绪崩溃，或说用莲蓬头流出的热水，取代应该从她眼里落下的泪水。也由于情绪佔据脑海，以致她完全没注意到凉冰已走进浴室。 「啊！」 等蔷薇感觉到凉冰的双手碰上自己的腰时，她吓得转身，整个人贴上一旁的墙面。蔷薇自我催眠－是水的热气使凉冰的脸看起来有点模糊，但蔷薇的呼吸无法骗人，喘气喘得很夸张，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害怕。 「蔷薇，你怪怪的，你是不是有哪里会痛？」凉冰皱眉忧心，欲摸蔷薇，却被她阻止，彼此互望，气氛诡异起来，蔷薇赶紧转换话题。 「我没事，只、只是想冲个澡，刚刚是谁打电话？」 听得出蔷薇的语气很慌张，但凉冰没有拆穿她。 「凯莎。她说今晚邀请我们去家里吃饭，八成是她又求婚成功了，想炫耀。」凉冰笑道。 「又？」 「对，又。很久以前她也求婚成功过，那时候鹤熙煮了一堆料理，算得上满汉全席了。鹤熙煮的食物，蔷薇，我推荐你一生必吃。当然，阿托他们也都被邀请了，不然那么多东西，只有我们四个，根本吃不完。」凉冰边说边把水关掉，蔷薇慢慢放松下来，但也不过几秒，凉冰狠狠的打了个「直球」给她。 「蔷薇，你刚才是不是看过我的手机？」 蔷薇完全没预料这个发展，原来凉冰早就看见了吗？蔷薇心慌，言语都无法正常组织。 「蔷薇，其实我……唔……」 凉冰话没说完，蔷薇就因为太恐惧听到不想听的，竟然直接吻上去。凉冰被亲的一路退后，最后退到洗手台。 「嗯……薇，你怎么……」 左手抵着蔷薇的肩，感受女儿莫名开始的情慾，凉冰下意识发出了娇嗔，但心痛也越发不可收拾。蔷薇无视凉冰的抵抗，两手马上就抓住了养母的胸脯揉捏，动作略显粗暴。 「在这里，不可以吗？」 其实无所谓可不可以，因为凉冰几乎不会说不，只是她很心疼，因为蔷薇现在的反常，无疑是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蔷薇，我真的很啊！呃……」 蔷薇打死不听，立刻跪下身去，张口就含住了凉冰大腿内侧的全部。瞬间，凉冰被刺激的弯下腰，双手揪紧蔷薇的红发，酥麻不已的下体使她站不住，从来只会令她欣喜愉悦的快感与疯狂，在今日却让她生不如死。 「啊……薇，可、可以了……我……」 「别说，我求你。」 松口后的蔷薇，整个人变得非常狼狈，可能是因为逃避现实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可她真的不敢听。凉冰虽然不想这样假装没事，但她也无可奈何，谁叫她爱她呢？凉冰低头轻抚女儿的脸，此举柔情满溢，此情缠绵难断。 「蔷薇，我们回床上，好吗？」 －－－ 秋日的凉爽对某些人来说是种救赎，因为终于不用再整天被烈阳晒，但是秋季所代表的凄凉孤独，在某些人眼里，彻底厌恶。 「蔷薇，她怎么了？」修车厂的一伙人看蔷薇闷闷不乐的侧脸贴在餐桌上，小声的用唇语对话。 「你们要讲话就讲大声点，在扭捏什么？」蔷薇语气不悦，但还是趴在那，死气沉沉。 「蔷薇，你大姨妈来吗？如果不舒服可以先回去……」 「才不是我！是她才大姨妈来吧！靠！她全家都……」 其实刘闯是开玩笑的，谁知蔷薇突然爆炸，起身将水瓶猛力摔在地上。望着蔷薇发火，几个男人惊吓，但让他们更傻眼的是，蔷薇随后蹲下身低头抱膝，整个人捲曲的像颗球，颤抖的球。 「蔷薇，你……你在哭吗？」 55.回憶 白雪靄靄的高山，滑雪胜地的度假饭店，从大厅的阳台望去，满满都是来玩的旅客，片片雪花缓慢降落天地，凉冰穿着高领毛衣，黑长发披在肩上，此时她手拿玻璃杯，但杯里装得液体并非她平常爱喝的红酒，手臂靠在阳台栏杆俯瞰整座雪山，细细品嚐手中的饮品，整个人很放松很享受。 「凉冰，你在看什么？」 听女儿的叫唤，凉冰回头，这时的蔷薇已经二十岁，顶着一头酒红色的长发。 「蔷薇，在外面，你要叫我妈妈。」凉冰纠正。 「你算什么妈妈，一个女人单独在这喝酒，等一会儿有人把你拐走，我可麻烦了。」 蔷薇看似抱怨，但凉冰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她很可爱，连关心妈妈的安全也要找其他理由给自己。蔷薇走到凉冰身边，沉默不过几秒，凉冰轻抚女儿的头发。 「别摸啦，我回去再染。你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蔷薇知道发色退色不好看，抢在凉冰之前说，凉冰微笑，突然觉得蔷薇比较像妈妈，管东管西的，还把肩上的围巾给她围上，抢过她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凉冰惊讶，但来不及阻止。 「咳、咳……你喝这什么鬼东西？」没想到酒劲太强，蔷薇猛咳嗽。 「威士忌。」凉冰笑说，用衣袖擦了擦蔷薇的嘴，拿回杯子。 「乖女儿，喝咖啡吧，这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听凉冰如此说，总把她当成小孩，蔷薇很不开心。 见女儿欲抢回杯子，凉冰这次的动作比她快，对她说不行，但后来见蔷薇鼓起脸生气的模样，凉冰又心软了。 「那妈妈教你喝。」 只见凉冰先喝下一口琥珀色的威士忌，然后吻上蔷薇，蔷薇措手不及，只能红着脸接受，慢慢感受温热又有点辛辣的液体流进口腔，但其实她感觉到更多的是两人舌头的纠缠，蔷薇招架不住，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大庭广眾下舌吻。 「蔷薇，你脸好红啊，你醉了吗？」 不知何时结束的吻，看凉冰一脸的得意满足，蔷薇真想掐死她，但又感到好喜欢。 「你、你才喝醉了！知、知不知道羞耻啊！」 蔷薇难掩害羞紧张，讲话疯狂结巴，本想转身离开，但才迈出第一步，她就后悔了，迅速回头拉着凉冰的手走回房间。 「凉冰，以、以后不准在我不在的时候喝威士忌。」 －－－ 因为心情太糟，凉冰根本无法看诊，离开蔷薇家之后，她一整天都坐在卧房的双人床上，呆望床头的那一面墙。墙壁上贴满了照片，是她跟蔷薇这十年来的相片，仔细一看，合照多过独照，而且这些照片还故意贴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这并不是凉冰的主意，是蔷薇每天一点一点做的。 「你一定要这样吗？」说话的是凯莎，她双手交叉抱胸，站在门口。 「姊姊，下次可以请你先敲门吗？」 「我敲了，敲了整整叁十下。」 凉冰低下头，此刻看着妹妹比被弃养的流浪狗还哀伤的背影，凯莎不忍心，甚至后悔了不应设计她们。 「我很抱歉，凉冰。」 「没事了，反正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听凯莎道歉，凉冰很意外，但凯莎更意外凉冰对蔷薇的放手。 「凉冰，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你突然这样，蔷薇会很害怕，比你想像的还惊慌。虽然我不敢说，现在你向她说对不起，她会原谅你，可是你一副要推开她的样子，到时蔷薇会毫不犹豫死在你面前，我保证。」凯莎的用词还是很吓人，但又很贴切。 「姊姊，蔷薇不会死的，她很坚强。」凉冰下床站起身。 「是吗？逞强跟坚强是两回事。不要告诉我，你都看不出来蔷薇是在忍耐，难道你今天早上跟她做爱的时候，感觉不出她有多害怕吗？她平常吃你的醋吃习惯了，可是这一次你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反驳她，她吓坏了，因为这次是来真的，我猜她压根没想到会是真的，虽然也不是真的。」 「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姊姊，就像你最初说的，所有的错都是由我开始的，我也会亲自了结这一切。」凉冰说的瀟洒，但眼眶泛泪，凯莎叹道：「凉冰，你捫心自问，你最清楚蔷薇为什么一直不肯解除你们的母女关係，因为那是她唯一可以用的方式，唯一可以把你留在身边的方式。这世界这么多人，比她优秀比她更好的女人多到数不清，你以为她有多自信，她所有的自负自傲都是你给的，你若一走，蔷薇会崩溃的，彻底的、完全的崩溃。凉冰，你真的要这样吗？」 56.心碎的實話 xunhuanli.c om 果真是满汉全席，鹤熙笑脸迎人摆饭菜上桌，料理一道接着一道，快要跟皇帝用膳没两样了。坐在主位的凯莎虽然没有笑，但来吃晚餐的人都可以感觉到她散发出的喜悦。凉冰也是笑，可明显跟平常不同，她在等一个人，她本来想开车去接那个人，但她却说不用，自己坐车过来就可以了。对此，凉冰无能为力，非常沮丧，但她不想破坏大家的好心情，所以强顏欢笑，她甚至希望那个人乾脆不要来了，免得也要看她故作镇定的样子，会令她更想死。 「索顿怎么不在，真稀奇，平常吃饭他跑第一的。」老七东看西看，觉得奇怪。 「他刚刚说他有东西放在酒馆，等会儿来。」阿托解释。 「可能偷偷准备了惊喜给你们。」凉冰对着凯莎说。 一群人随意聊天，但凉冰其实忐忑不安，一直到最后一刻，最后一道菜放上桌，凉冰家的门终于被灵溪打开－蔷薇来了。 「你就是蔷薇吧，很高兴你来，坐啊。」 鹤熙很快上前，将她引导到凉冰旁边的位子坐。母女对视，表情都有点尷尬，但还是笑。开饭之后，她们没说太多话，最多就是问对方菜好不好吃，这一切凯莎跟鹤熙都看在眼里，彼此交换眼色，有过互相伤害经验的姊姊们自然很担心、心疼，可那终究是只属于她们两人之间的爱情，外人插不上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enxue7.com 「唉！你们怎么没等我，这就开动了。」 索顿匆忙回来，老七笑他动作太慢，结果今晚大家都没想到，索顿的一个无心之举，瞬间毁掉了这个应该开心的夜晚。 「冰姐，这个给你，上次那个漂亮的金发小姐昨天又来咖啡厅，要我把这袋子转交给你，说是你那晚留在饭店的房间里，但我昨天一忙就忘了，刚刚想起来，所以回去拿来给你。」 此话震惊，简直晴天霹靂，所有人倒抽一口气。 「谢谢，索顿，我一直在找这个，原来是在你那，你快吃饭吧。」 凉冰微笑起身接过袋子，这时大家不可置信的看着凉冰，然后又用馀光偷瞄蔷薇的反应。一时之间，屋里气氛安静的可怕，只有索顿状况外。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吃啊、啊、啊！」 「吃啥吃，走了！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抱歉。」 老七和阿泰马上架走索顿，语琴、阿托等人也识相的道歉先离开。最后剩下她们四个女人，沉默片刻，鹤熙看凉冰、蔷薇毫无动作，原本想当个和事佬，蔷薇忽然站起身。 「蔷薇，凉冰她……」凯莎摇了摇头阻止鹤熙。 「我在等你解释。」 「蔷薇，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碰！ 话语未完，蔷薇就一把抢过凉冰手中的袋子摔在地上，她的胸口、肩膀剧烈起伏，她咬牙切齿道：「一句道歉算什么解释，一句抱歉是要敷衍什么……你、你是怕我承受不起原来你们还相爱？还是怕我年纪太小，不懂你们做爱有多爽！」 「杜蔷薇！」凯莎起身大吼，喝止蔷薇的口不择言。 蔷薇怒不可遏，回瞪凯莎，发红的双眼，近乎失去理智，不过凯莎后来不说话不是害怕了，是很感慨，因为此时此刻的蔷薇，跟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凉冰，不回答是默认……」 「我不爱彦，我连彦的一根头发一根指头都没碰到。」凉冰开口为自己辩驳，但漏洞太多，蔷薇无法相信。 「不然呢？开房间是怎样？」蔷薇回头怒视凉冰。 「我们只是去喝酒。」 「然后就瞬间移动到饭店了？」 「我也不知道。」 「笑死人！凉冰，不知道这藉口真他妈烂！还、还是你连想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想……」 「蔷薇，我不知道的事，我不会乱说。」母女四眼相望，也是情人的对峙，那是澄清？还是强辩？ 「好，好啊！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彦两个人单独半夜去喝酒？你是不是跟彦一起住进一间饭店的房间里？你是不是整晚跟彦脱光了躺在床上？也是不是隔天醒来的时候，你看到的第一个女人的脸是彦！」蔷薇用哭腔说得字字句句都足以毁天灭地，毁她们的天，灭她们的地。 「是，全部都是。」 五个字，震耳欲聋，蔷薇再也没办法思考其他的事，她的世界已经被这五个字夷为平地，也原来一句实话就足够判一个人死刑。 「凉冰……你、你真他妈混蛋……」 57.我在哪裡 「来，蔷薇，水果刀给你，小心喔。」 凉冰注视着眼前的女儿，看她第一次使用刀子削苹果，内心担忧，怕她的小手会被切到。但意外的是，蔷薇不到几分鐘就顺利安全的削好了那一颗圆圆的苹果，然后笑着递给凉冰。 「喏，给妈妈。」 「谢谢，蔷薇，你好棒，你长大了。」凉冰摸了摸蔷薇的小脑袋。 「当然。」蔷薇得意的笑，那时她不过十岁。 「蔷薇这么棒，妈妈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如果你的苹果皮可以完全不断掉的削完，就可以许一个愿望。」凉冰吃着蔷薇削的那颗苹果，虽然还是有些地方的皮没削乾净。 「真的吗？那妈妈再给我一个苹果削，我要许愿。」 「好，蔷薇这么着急，是想许什么愿呢？」凉冰又从水果篮里拿了一颗给蔷薇。 「我想要跟妈妈一样漂亮，又有钱。」 一听蔷薇说出如此单纯的愿望，凉冰笑得更开心。 「蔷薇，听妈妈说，你很漂亮。」凉冰将蔷薇的瀏海拨好，温柔的说。 「可是我觉得妈妈……」 「蔷薇，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漂亮的。」 －－－ 「亲爱的，你刚才怎么不替凉冰说话？这一切明明都是你设计的，那些监视器都可以作证，你也真是的，我现在都可以想到她们在外面的街上对彼此大吼，说出一些口不择言的话。」鹤熙向凯莎抱怨，凯莎没有回应，只见她皱紧眉头，捡起地上的袋子，拿出里面的礼物盒跟卡片。 「凉冰是故意不让我解释清楚的，因为她准备说实话了。」 「什么实话？」鹤熙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应该也是忍了很久。」 凯莎看着手中的小卡片，上面画着一颗削好的苹果，苹果的下方写了一排字－凉冰，永远永恆太奢侈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共度这辈子就好，谢谢你总是包容我的任性，我的不完美，辛苦你了，我爱你。 鹤熙站在凯莎身旁，两人读完皆有感受到卡片里年轻爱人的真挚情意，她们心有戚戚焉，凯莎叹道：「或许诚实的面对彼此，才能知道这份爱是不是天意。」 也或许两个女人今晚的争吵正是天意，在蔷薇骂完凉冰那一句混蛋后，她甩门而出，但凉冰没有马上追出去，她在原地待了五秒，然后先回房拿了一件外套才衝出去。凉冰是在附近公园的公共电话前找到蔷薇的，蔷薇这时已经哭到不能自已了。 「蔷薇。」 「够了！你、你不要碰我！」 凉冰试图抱紧蔷薇安抚，但看她拼命挣扎，凉冰不得不后退，很心痛。 「你走开，我不要你犹豫过后的挽留，我也不要你用碰过彦的手来抱我……」 「蔷薇！」 凉冰斥喝，情绪激动的一拳打在公共电话亭的玻璃上，玻璃瞬间裂开，不久，鲜血顺着玻璃缓缓流下。蔷薇吓得不敢动，背脊贴上玻璃，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凉冰这么大声的，近乎是用吼的，叫她的名字。 「蔷薇……不管你问我几千次几万次，关于那晚我跟彦的事，我都会说一样的答案。如果我说实话不能挽留你，我接受，但是你不相信我，我很难受。」凉冰尽量心平气和，但做不到。 「你说得好听啊……如果你是我呢？如、如果今天是我跟小伦大半夜跑出去喝酒，脱光了躺在床上一整晚，你会相信我说我们没发生任何事……」 「我会杀了他！蔷薇，就算坐牢判死刑，我也会把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凉冰的语气异常可怕，但蔷薇不退，歇斯底里。 「骗子！少说漂亮话，凉冰，你不会相信的，你才不会相信我……」 「蔷薇！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呢？你要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才会相信呢？」 不知为何，凉冰此刻好像也被戳到了愤怒的开关，情绪比蔷薇来得更汹涌。 「过去这么多年，蔷薇，我不管出去哪里跟谁说话做什么事，你都觉得我好像在……那两个字我不想说。」 「勾引啊！到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对！凉冰，你光站着不动不做任何事，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想要你，我……」蔷薇已经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身上刻上你杜蔷薇叁个字，你才高兴！你才会满意！我是犯人吗！」凉冰咆哮。 「好笑，凉冰，做错事的本来就是你！你还敢吼我？」 「那你要我现在下跪道歉吗，还是要我从悬崖直接跳下去！蔷薇，你要我为我没做过的事去送死，我真的觉得已经够了……有些话我一直不想说，但是我、我真的觉得很累了。」 「现在变成全是我的错了？是我让你觉得累了？所以你要跑去找别人取暖安慰吗！」蔷薇尖叫。 「凉冰，你自私透顶，你当初要我选，可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吃的是你煮的饭，身上穿的是你买的衣服，住的是你的家……你有考虑过，我有得选吗……」 「所以我现在放你走！蔷薇，我放你走……」凉冰说的最后一句让蔷薇不敢再说下去。 只见凉冰低头努力呼吸，右手上被玻璃刺伤的伤还在滴血，但最痛的却在胸口。几分鐘后，凉冰抬头，将手上的外套披在蔷薇的肩上。 「蔷薇，对不起，我自以为是的爱，已经让你搞不清对错分不清黑白，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快没有了……但是，蔷薇，有件事我一直不懂，我看很多书但我还是搞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你跟小伦，跟全世界否认你爱女人的时候，我在哪里？」 58.九年又三百六十四 趴在一旁的矮桌，蔷薇的两隻眼睛其实已经在跟她的意识妥协了，但她还是努力想证明自己的睡意全是假的。 「蔷薇，回房间睡吧，我这资料还要再一些时间才能处理好。」 「不用，我还不想睡。」 凉冰正在书桌前，仔细看着明天要去大学参加医学研讨会的文件档案，会如此重视，是因为她是这次的主讲者。凉冰的目光虽然向着笔电，但她也很关心身后的蔷薇，即使她根本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心里也很清楚蔷薇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的逞强倔强。只是凉冰不知道的是，蔷薇会勉强自己不睡觉，除了是变相的陪伴她，更多的感情是她喜欢望着凉冰认真看书的背影。此种感觉说不明白，有时蔷薇会想，自己究竟是从哪一个时刻、哪一个场景，对凉冰的占有与依赖开始变本加厉的，可是每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时，她都一定会想到睡过去，但不是因为这个疑问太无聊或太困难，而是跟凉冰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长太多了，或说，也许跟凉冰相处的每分每秒，都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隔日太阳照常升起，灿烂温暖的阳光照亮书房，蔷薇被唤醒，头从矮桌上慢慢抬起，第一时间感觉到肩上多了一件毯子。接着，她就看到眼前已经穿上医师袍的凉冰，整装完毕的模样，帅气又迷人，尤其笑的时候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蔷薇找不到一种词汇可以完美表达她眼中的女人有多令她心动－凉冰弯下身温柔亲吻蔷薇的额头，像是女王给守护骑士的勋章。 「蔷薇，谢谢你陪我一整晚，辛苦你了。现在，回床上睡吧，我爱你。」 －－－ 『蔷薇，我来找你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要求你的原谅，我做错的事太多，你骂我怪我是应该的。只是有时候，我因为你说出来的话感到很受伤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你其实跟我是一样的。』 『蔷薇，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是我在乎你，我在乎你是怎么看我的，所以我生气，但我一直不愿对你动怒，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真的伤害你。』 公园的街灯照亮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的蔷薇，她的肩上还披着凉冰的外套，脸上的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也不知道这场哭戏要持续多久，谁能来帮她喊卡，但是又有谁有那个资格跟能力阻止她？ 「蔷薇？」 「走开。」 夜间慢跑的小伦意外巧遇蔷薇，第一次看她哭得如此可怕，而且还是在公园这种公共场合，他的心情纠结不已。虽然蔷薇的威吓让小伦有点失望，但他不放弃，跑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一杯热饮要给蔷薇，但他只是坐在蔷薇旁边的另一张长椅上，不说话，就默默的在那里等。 「小伦，看你这样，我觉得很烦。」 大约五分鐘后，蔷薇的哭腔还是很明显。收到蔷薇的不悦与拒绝，小伦心里难受，但也不想造成她的困扰，于是走过去将那杯热饮放在蔷薇的身旁后，欲转身离开，不料蔷薇忽然叫住他。 「葛小伦，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咦……是，非常喜欢。」小伦没想到蔷薇会这么问，莫名其妙的就告白了。 「但……但如果我告诉你，我杜蔷薇喜欢的，好像不是男人……」 蔷薇人生第一次「出柜」，声音颤抖，内心煎熬，小伦则是震惊全写在脸上，但他没有失态，只是沉默片刻。 「蔷薇，其实我隐隐有这种感觉。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这谁也不能控制。」小伦的话当头棒喝，蔷薇一阵乾笑。 「所以，你们吵架了？」小伦小心的问。 「十年来第一次，但已经快死人了。」蔷薇的语气其实没有怨恨。 「为什么？」 「因为她错了，她对不起我。」 「她常常……」 「第一次，第一次犯错。」 「十年来只犯错一次？」小伦是直觉反应，不是故意要挑蔷薇的毛病。 「葛小伦，有些错，就算过一百万年，也不能犯的。」蔷薇瞪他。 「可是，那九年又叁百六十四……就不算数了吗？」小伦到底是天真还是装傻，蔷薇哭笑不得。 「感情是这样计算的吗？」蔷薇不认同，但脑中想起了某些事。 「蔷薇，我……」 「算了。小伦，对不起啊……但你现在可以借我一些钱吗？」 59.我的世界都是妳（一） 凉冰一脸不舒服的躺在床上，想睡但睡不好，原本欲去厨房看蔷薇的情况，叮叮咚咚的声响已经过了半小时，她担心女儿，可肚子实在难受，所以只能静静躺在床上等她。 「凉冰，趁热吃吧，刚刚稍微找了一下盐，所以慢了，但没关係，应该还是好吃的。」 看蔷薇开心的走进房间，手拿一碗粥，凉冰笑道：「蔷薇，我是生理期，不是重感冒。」 「欸？可、可是我看戏剧里的男主角都这样煮粥给女主角吃，所以我……」 「没事，我逗你的，蔷薇，谢谢。」 凉冰很高兴蔷薇的关心，随后接过她手上的粥，亲了亲女儿的脸颊。蔷薇认真注视凉冰吃饭，让凉冰有些尷尬，后来吃过几口之后才知，这小姑娘似乎把糖当成盐洒下去了。 「怎么样？好吃吗？还烫吗？」 「嗯……有点甜。」凉冰微笑。 「甜？怎么会？」蔷薇不信，自己也吃了一口，只见她复杂的神情，待她吞下那一口粥后，两人相视而笑。 「对不起。」 「不用道歉，挺有创意的，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甜的白稀饭。」 蔷薇害羞低头，本来想把粥拿去倒掉重煮，但凉冰却说不用，还说只要是她煮的她都喜欢，一定会全部吃完。说实话，蔷薇是害怕凉冰的肠胃承受不住她的「恐怖料理」，但凉冰的称讚令她内心涌起了暖意，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对凉冰的感情是那样依赖与紧密，所以在吃完那碗「甜粥」之后，两人一起睡了午觉，蔷薇的手心轻轻覆上凉冰的肚子，希望这样能使她温暖舒服，她不想再看到她有任何一秒痛苦。 －－－ 深夜，凯莎和鹤熙躺在客房的床上，还在想稍早只有凉冰一人回来，手还被玻璃刺伤，除了惊讶、惊恐，更多的是替她们感到难过。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凯莎纠结，她的衝动懊悔可以理解，鹤熙没有回应，只是亲吻未婚妻的手安慰她，毕竟现在争对错也无法令妹妹们的感情重修旧好。 「坦白说，鹤熙，我不怕凉冰崩溃，因为我相信她会撑过来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是比较担心蔷薇，她很有可能会有意外之举，我们想不到的那种。」 「放心吧，亲爱的，有你凯莎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妹妹或你妹妹的爱人。」 凯莎叹气，两人抱紧彼此。 客房里鹤熙、凯莎依偎相爱，然而此间屋子的主人却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表情悲伤的望着桌上的卡片、礼物盒。 凉冰手中的那一杯咖啡早已凉了，虽然她看上去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但面容憔悴不堪，彷彿有股比死亡还可怕的孤寂黑暗笼罩她，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原来落入深渊是这般容易却极度难熬。不知过了多久，这片寂静之地闯入了一个跟凉冰一样心碎的声音。 「凉冰！你给我出来！谁让你走了！凉冰！你他妈给我出来！」 整栋屋子的人都被蔷薇的怒吼跟撞击大门的声响给惊醒，她一路喝着红酒走回家，身体摇摇晃晃，显然现在的她已经醉得不像话了，才敢毫无顾忌的在半夜大吼大叫。 凉冰一开门，浓浓的酒味迎面而来，对此，她没有表现太多情绪，只是想将满脸通红的蔷薇扶进屋里，但她不肯，两人在门口拉扯。 「蔷薇，我说过你不能喝酒，你的身体不适合喝酒，一旦起过敏反应，你会……」 「够了！凉冰，我、我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我是来告诉你……你爱喝的红酒，真他妈贵！可是你每天都喝得起，但我杜蔷薇喝不起……」 「蔷薇，你喝醉了，快坐下来休息。」凉冰试图安抚，但蔷薇根本听不进去。 「所、所以我跟小伦借钱了，好几千块啊，凉冰……我、我大半夜的跟一个男人借钱去买酒，你听到了吗？然后我没钱还，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蔷薇哽咽的声调一直痛击凉冰的泪腺，她头痛欲裂，近乎要发疯，但还是努力压抑着心痛。 「蔷薇，我会还小伦一百倍的钱。你、你真的累了，今天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不要！快放开我！要说就现在说！」蔷薇推开凉冰尖叫，整个人歇斯底里。 「你、你现在是在装好人吗？展示你心胸宽大吗！凉冰，我问你的手还痛不痛……我问这什么废话啊，都流血当然痛，你是医生，我真的傻……但是，凉冰，我的胸口没有流血没有受伤，可、可是很痛，从你转身离开以后的每一秒都在痛，每一秒……」 60.我的世界都是妳（二） 有人说，因为爱，才会使人卑微。 蔷薇自觉，也许是她挥霍太久凉冰对自己不计回报的付出跟宠爱，所以今晚她藉酒壮胆，去承认她害怕失去凉冰，但是她忘了，其实最先做错事的人是凉冰。纵使她们之间的感情有任何问题，都不应该忽略那些明显的错误，但最可耻的不是犯错，是一错再错。而改过自新纠正过错最终的目的，也不是要获得对方的原谅，是要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然而遗憾的是，大部分人都要痛到最后一刻，方能懂得割捨与承担责任的意义。 「蔷薇，我知道。」 「鬼扯！你知道什么……」 事实上，凉冰的这一句我知道，还是相当于我爱你。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我们不能这样下去？这样是哪样？我听不懂……」 凉冰试图讲道理，但显然此刻的蔷薇无法讲理，可是她还是得说。 「蔷薇，也许你并不如你想像中的爱我，也许你只是依赖我，像孩子依赖父母。或说你只是害怕孤单想要人陪，说不定换个人，你也会有同样的感觉。爱一个人跟习惯有人陪是不一样的。」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分那么细、那么清楚！到底有什么意义！」蔷薇继续吼叫，酒精已经完胜理智，但凉冰依旧冷静。 「蔷薇，你看着我，我跟你说，如果你要跟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就不能马虎。」凉冰眼中有情，蔷薇感觉得出，心情更激动。 「我、我只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也错了吗？我的世界只有你，这样也错了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两个人开开心心就好了，你看，鹤熙来了，凯莎也会走啊……」 当凉冰温柔抚摸蔷薇的脸，她突然又变得很温顺，闪着泪光的双眼是不用明说的哀求。 「蔷薇，你说的没有错，而且你本来就没错，但做错的是我，所以我们……」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爱上我吗？凉冰，我真的听不懂？」蔷薇抓紧凉冰的手，眉头紧皱。 「蔷薇，我勾引我未成年的养女，然后她一成年我就强迫她，她若不跟我上床，她就会无依无靠，而且我无时无刻都在监控她的一切，我严重影响她的价值观、人生发展……我错得还不够多吗？」 「但我不在乎，你知道我不在乎，还是你希望我们解除母女关係，好、好，那我们就去解除，这不会是问题，凉冰，你说我就做，我会听话，我还是只听你的话，我……」 「蔷薇，不行。」凉冰无奈摇头，蔷薇承受不住一再被拒绝，哭道：「为什么不行？还是你介意我生气彦跟你的事，我、我不会了，凉冰，你就像以前一样哄哄我，你哄我，我就原谅你了，你知道我的脾气嘛……或是你要我说我爱你，我可以说，你要我每天说或每次看你的时候就说，我爱你，凉冰，我爱你啊……凉冰，对不起……」蔷薇抱着凉冰欲跪下身，这一刻，凉冰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哽咽说：「蔷薇，你别这样，你不要道歉，你别跪我，你起来、你起来……」 「对不起，我不会再干涉你了，凉冰，我会乖乖在家里等你，不管你跟谁出去我都不阻止你了……但是，可不可以，至少不要带回家，至少晚上回来陪我……」 「杜蔷薇！你是闹够了没！」 蔷薇毫无尊严的爱最终逼的凉冰忍无可忍，她用力拉起蔷薇推向墙，严肃教训的口气是母女之间的第一次。 「杜蔷薇，我告诉你，只要你还看得到我，你就会想找我，只要你一找我，我们就会继续错下去！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呢？你要怎么办？跟我一起死吗？」望着蔷薇发抖流泪的悽惨模样，凉冰的语调颤抖的可怕。 「你就不要不在啊！凉冰，你不要离开我……」 「蔷薇，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你的世界只有我，我不要你失去自我只为我活。」 「为什么……凉冰，为什么这些话听起来像是你要跟我分手？」 蔷薇惧怕不已的眼神，凉冰不忍看，她闭上眼睛，两道热泪流下去，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告诉她这一生唯一的女朋友，她的女儿。 「对，蔷薇，如果你要这样想的话，我想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 61.我的世界都是妳（三） 「语琴，我问你，我还要多久才能跟凉冰『那个』？」 在诊所的休息室，蔷薇趁凉冰在看诊的时候，偷偷跑来问语琴。 「如果冰姐知道你这么迫不急待，一定很高兴。」 「我、我哪有迫不及待！只是……都一个星期了，不至于连亲都不行吧。」蔷薇越说越小声，语琴倒是很意外蔷薇原来这么喜欢凉冰。 「接吻应该是没关係，看你现在的状况，阴道如果没有再出血或其他疼痛也是没问题，不过我觉得再观察几天比较保险。」 蔷薇听着开心，但又有点失望，还得再忍耐几天。 回到家后，蔷薇仍在想凉冰为什么这几天都战战兢兢的不碰自己，虽然阴道在非经期流出血丝可能是因为上次做爱太激烈才导致，但完全不亲密也太痛苦，想着想着，她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外头已天黑，此时饭菜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但眼前放在桌上那花瓶里的深红色花朵比较吸引蔷薇。 「玫瑰花……」蔷薇望着花朵出神。 「不，是蔷薇花。」凉冰端菜从厨房出来，纠正了女儿的错误。 「长得很像。」 「是很像，不过你若仔细看，它们明显是不一样的。虽然在英文里，它们都称为ROSE，而花语也大部分都代表了爱情。」凉冰笑着，把饭菜递给蔷薇。 「为何要分那么细？」蔷薇觉得这样很麻烦。 「因为我爱上的是蔷薇。」 此话一出，蔷薇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她害羞低头捡筷子，不敢看凉冰。 「蔷薇，玫瑰虽然是最适合传递爱情的花朵，但红色的蔷薇花是初恋的最佳代言，这其实是有故事的，因为……」 「好了，我知道了。」 蔷薇埋头吃饭，害怕再继续听凉冰说些情话，她可能会因为心跳太快而死亡。凉冰见蔷薇这副脸红可爱的模样，情不自禁亲吻她的脸。 「蔷薇，这是一生一世的事，不是开玩笑的。」妈妈在女儿的耳边温柔的说。 「什、什么意思？」蔷薇久违的被亲，脑袋昏昏的，无法思考。 「呵，蔷薇，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阵子要乖，不然你『那里』又受伤的话，我们就永远都不能『耕耘』了。」 听到关键字，蔷薇的脸更红，凉冰摸摸女儿的头，笑容如花绽放，蔷薇再也承受不住，猛然握住妈妈的手，哀求道：「总可以亲吧？」蔷薇可怜兮兮，凉冰哪可能拒绝。 「可以，蔷薇，我可以整晚亲你。」 －－－ 「唔……」 话不说完，不是不想说，是根本没办法开口。其实凉冰应该要推开蔷薇的这个吻，但不是因为蔷薇现在全身都充满酒味，而是因为她们从未哭得如此伤心亲吻对方。可在最真实、最难以割捨的情感面前，所有的理智都已全被击溃，所有的情绪也敌不过一滴眼泪。 「凉冰，你说过你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我杜蔷薇的一切也是你的，难道过去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是你说的负责吗？」 脸埋进凉冰的肩窝，蔷薇此刻的声音都已不是自己的了，这个拥抱何其用力但又脆弱无比。凉冰无话可说也动弹不得，只能让泪水肆意流淌，流过脸颊下巴，一滴滴落在蔷薇的身上、发上。 原来声嘶力竭的哭喊跟无声落泪的悲伤，是一样痛彻心扉、生不如死。漫长的情绪宣洩与情感溃堤，凉冰终于横抱起了蔷薇，与过去同样呵护小心，但这次蔷薇失望了，因为凉冰没有带她回她们的房间，只是把她轻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躺好，轻抚她的红发，哽咽说今天她们都累了，休息吧。母亲转身要去厨房倒杯水给女儿，望着凉冰模糊的背影，到这一刻，蔷薇彻底明白，她们过去的那个世界已经OVER，也是第一次了解了何谓绝望，更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支离破碎的痛楚，她很快又起身，脚步摇晃的跟着凉冰去厨房。 62.我的世界都是妳（四）（H） jiza i6.c o 「蔷薇？唔……」 水杯掉落至水槽，蔷薇突然从身后抱住凉冰，凉冰原本哭泣的面容变得惊慌，一转头就被女儿吻住，很快的，蔷薇的手开始在妈妈的身上乱窜，经过几番挣扎，凉冰挣脱，转身与蔷薇面对面。 「蔷薇，够了，别……呃！」 好似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蔷薇，猛力咬了凉冰的脖子，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凉冰不敢太激烈的反抗，怕会弄伤蔷薇，谁知蔷薇忽然一把抱起她，放她上一旁的餐桌，身体紧贴，亲吻不停。这一刻，凉冰真的要抵抗也没办法了，因为蔷薇刚才的拥抱跟现在的狂乱都戳到她的「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湿了。只见凉冰双手抵着蔷薇的肩试图推开她，无奈力气全无，眼睁睁看着蔷薇粗鲁的拉下她睡衣的肩带，双乳暴露。 「啊……不、不行，薇……」 躺在桌上，蔷薇也脱光了上半身，一口含着凉冰早已挺立的乳头，嘴唇吸吮，舌尖挑弄，两边都不放过。胸口爱抚过后，凉冰感觉到蔷薇湿热的舌头从她的左肋骨一路舔舐到侧乳胁下，痒意伴随着挑逗，虽然凉冰反射性想躲开，但身体敏感得不能控制。 「凉冰，我好像从来没看过你脸红的样子……很美，真的很美……」 此时称讚，凉冰完全不开心，只觉得很心痛，因为蔷薇已经彻底失控，边吻边哀求：「摸我好吗？凉冰，拜託你不要再说不要了……」蔷薇哭求，强迫凉冰的手覆在自己的胸乳上搓揉，凉冰受不了她这样，随后用力咬上蔷薇的锁骨，疼得她马上松手。其实凉冰只是想让蔷薇清醒一下，但没想到蔷薇崩溃到底的怒火也随之燃起，她将凉冰翻过身，凉冰趴在桌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女儿掀开睡裙，脱下内裤，见凉冰赤裸的下身，蔷薇毫不犹豫的深入手指到她体内，而且一下就是两根。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i7. com 「哦！薇……慢……轻一点……」 凉冰像一条刚被捞上岸的鱼，不断扭动身体，虽然腿间早已湿透，但突如其来的刺入，还是让她觉得有些难受。蔷薇左手紧抱凉冰的腰，右手指一边抽动，她亲吻凉冰白皙的背，看她发抖摇头且阴道不断收缩，到底是享受？凉冰的左脚踩上蔷薇的脚背，她两腿发软，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是蔷薇一直在身后撑着她。 「喜欢吗？告诉我，凉冰，你喜欢吗？你喜欢我吗……」蔷薇在凉冰的耳边问，哽咽发问，她的不死心、她的不放弃听来是多么可怜。 「蔷薇，不要，你……不！」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蔷薇的脑袋已无法处理这种矛盾无解的情绪，她再塞进第叁根手指给凉冰，这一瞬间，彼此一同流下两行泪，女儿的泪落在妈妈身上，妈妈的泪落在每天为女儿准备叁餐的桌上。 跟随蔷薇右手的动作，凉冰的双手抓紧桌沿，她知道她的身体渐渐习惯，低声的呻吟是对母女之间性爱的最后回应，她已无话可说。但蔷薇还在努力，透过这些年她从她身上学习来的一切，几乎已是一种直觉身体反射，她轻咬、轻舔凉冰的颈脖耳朵，左手抓住她的左手背，十指紧扣。蔷薇从未有过如此畅快的感觉，但又很难过，好像眼泪都不会停，而她也分不清，此刻在凉冰背脊上的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呼……蔷薇，我要不行了……」 持续了十多分鐘，凉冰无法再承受更多，此次高潮的欢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但痛苦也是前所未有的。夹杂情慾与疼痛的喘息，蔷薇凝视凉冰狼狈不堪的身形，根本就是在看着自己。抽出湿黏的手指，蔷薇轻吻凉冰的肩，女儿的唇颤抖的可怕，母亲知道那是对不起。 「去……去吧，蔷薇，去看看这个世界吧……」 凉冰缓慢转过身与蔷薇对视，蔷薇这时才发现凉冰哭到发红的眼睛，但她没能说抱歉，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走过来，两个人。 「杜蔷薇！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 凯莎大吼，抄起旁边的餐桌，鹤熙拦不住，凉冰奋力推开蔷薇，蔷薇撞上身后的流理台踉蹌倒地，等她回过神，才看清楚凉冰的大腿内侧流下了一条鲜血－蔷薇的右手指尖也是鲜红。蔷薇吓得说不出话，但凉冰还是站得直挺挺的在凯莎面前，凯莎手中举起的木椅距离凉冰的头只差几公分。 「凉冰，你是闹够了没？」凯莎的双眼怒气充满，鹤熙在她身旁安抚，场面混乱而心碎。 「姊姊，妈妈保护孩子是天经地义。」 「凉冰，你再跟我说一次，你跟杜蔷薇是母女，我就砸死你们两个。」 「姊姊，能伤害你最深的，只会是你最爱的那一个。」 姊妹相看许久，心疼妹妹的姊姊最终败给了妹妹的坚定与求饶，她放下木椅－蔷薇站起身，捡起地上凉冰的外套替她包裹身体，蔷薇无地自容，她忍住哭声，只想离开，也只能离开。只有在最后一步踏出这栋房子之前，她擦掉眼泪回望凉冰。 「凉冰，我们……法院见。」 63.勿空 黑暗狭小的衣柜中，十叁岁的蔷薇躲在衣柜里，捲曲着身体发抖，双手摀住耳朵。 「蔷薇？你在这里啊！别怕，我在，妈妈在。」 凉冰是第一个打开衣柜的人，也是蔷薇的生命中唯一打开衣柜找到她的人。凉冰二话不说抱紧她，此时外头的天气恶劣，今天刚好是颱风天，狂风暴雨还打雷闪电，突然又一阵巨响，蔷薇吓得立刻躲进凉冰的怀里大哭。 「是爆炸……炸弹，他们来了……呜……不要……」 「不是，蔷薇，没有爆炸，只是打雷。这里很安全，有我在，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伤害你。」 凉冰温柔的安抚蔷薇，随后抱她回床上，躺在她身边，整晚抱她安慰。战后的阴影一直跟随蔷薇，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只要听到一个类似砲弹的巨大声响，就会害怕不已。 「妈，你会一直在，不会离开我，不会走吗？」蔷薇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凉冰。 「当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你在哪里，妈妈都会找到你。」 「真的？你发誓。」 「真的，我发誓，永远不骗你。」 －－－ 被梦惊醒，蔷薇躺在单人床上，这几日的眼泪几乎都没停过，关于那晚怎么回来怎么睡着的，她也全部忘记。蔷薇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过去与凉冰的一切歷歷在目，她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那一个被她盖上的相框，情绪立刻又衝上胸口，如缺氧般的心痛快淹没自己，蔷薇莫名反胃，起身跑去厕所呕吐，但也没东西可吐，因为这些天她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 乾呕还没结束，敲门声就来，蔷薇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 「你好，杜小姐，我是来提醒你今天下午的……」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会准时到。」 一见灵溪，蔷薇就一肚子火。 「好。但是，杜小姐，你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憔悴，这几天你……」 啪－ 蔷薇直接关门送客，然后就在玄关的地板上坐着，垂头又开始哭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头看着客厅桌上的那份文件，擦掉眼泪鼻水的整装出门。 今天外头的天气是令人不解的晴空万里，蔷薇一路上没什么想法，只是一直握紧那份文件。终于到达法院，一辆超级跑车非常引人注意的停在门口，蔷薇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站在跑车旁的两个女人是谁，但她不想打招呼，因为那只会增加她想杀人或自杀的心情。 一进法院，蔷薇就看见那个黑发女人，竟然像没事一样的好端端坐在那里，这些天连一封简讯都没传来，蔷薇尽量心平气和的坐上另一张椅子。 「蔷薇……」 「我们可以开始了。」 凉冰原本还想说句话，但蔷薇完全不想听，眼睛只看着面前的两位律师。凉冰叹气，对律师点头，接着便开始向两人说明。 「凉小姐，杜小姐，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就可以在文件上签字，解除亲子关係。」 两人听从律师的指示在文件上签上姓名盖章。 「蔷薇，我在国内名下所有的财產，股份、基金、动產、不动產，包括那栋房子、车子，都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了。」凉冰边签字边说。 「我不要。」 「还是你要我全部转成现金，匯到你的户头。」 「我说了我不要！」蔷薇终于气不过，转过头瞪她。 「反正已经是你的了，你若不要，就捐了吧。」凉冰还是笑着看她，只是笑容有点勉强。 凝视凉冰的黑眸，蔷薇完全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想打她。盖下文件最后一页的手印，蔷薇很快站起身转身，但凉冰还是坐在那。 「我、我会恨你。」蔷薇的声调在颤抖。 「我知道。」我爱你。 「你为什么要是我妈妈？」 「现在已经不是了。」 听完最后一句，蔷薇愤而离开，头也不回。凉冰不发一语的坐着，过了五秒后，她才站起来望着蔷薇离去的背影一直不愿走开。凯莎跟鹤熙因为在外面等得有点久，而且只看见蔷薇出来，所以很担心的进来看。 「姊姊，我真的很想揍你。」 没想到凉冰会对凯莎说这种话，显然她是痛到底了。不过凯莎没生气，只是上前拥抱凉冰，让她在肩上哭得像个叁岁的孩子，哭到泣不成声无法控制，哭到昏厥陷入黑暗。 「凉冰？凉冰！救护车，鹤熙，叫救护车……」 －－－ 黄昏时走出民政局，蔷薇拿了个新的身份证，看着母亲的栏位不再有凉冰的名字，心情难以言喻，本来又想流泪的，但手机铃声先响起了。 「小伦？我很忙没空……」 『蔷薇！你先别掛断，快抬头看！拜託！』 蔷薇觉得莫名其妙，很不情愿的抬头看，看见了一个电子广告墙。 『蔷薇，生日快乐，我的钱只够租十秒鐘，我记得你好像小我几岁，二十六岁吧。』 小伦此时的生日祝贺让蔷薇感到很讽刺，她居然爱一个女人爱到把自己的出生都忘了。 「小伦，谢谢。」蔷薇礼貌回应。 『不客气。话说，你怎么会这么刚好的来民政局？』 「我今天离婚了。」 『离婚？你结婚了？』小伦震惊，但后来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对不起。蔷薇，但如果她让你这么伤心，你……』 「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但她终究是别人的。」握紧身份证，蔷薇的语调无法再冷静。 小伦沉默。 「可是，小伦，我尽力了……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夕阳洒落天地，蔷薇从没想过有一天，在她二十六岁的生日那天，会蹲在民政局前的广场上，痛哭流涕。 64.重新開始 【两年后】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看赛车。」 「蕾娜，这你就不懂了，看赛车可是很热血的！」刘闯激动的说。 「快买吃的进去吧。」 「小伦说要买的，等会儿就来了。」赵信左顾右盼。 「不过我以为蔷薇会一直跟你们待在修车厂，没想到后来会被赛车车队录取，听说她还是车队里唯一一个女性维修人员，真的很厉害。」琪琳很佩服。 「但蔷薇不是玩重机的吗？」蕾娜疑惑道。 「谁说玩重机就不能修赛车。」留了鬍渣的小伦，拿着票跟食物走到大伙面前。 「欸，留了鬍子，看起来成熟稳重多了。说实话，小伦，我就不信你不伤心蔷薇离开修车厂。」蕾娜调侃。 「当初是挺失望的，但她喜欢，就让她去吧。反正又不是不联络，大家平常还是有去吃饭的。」小伦的笑是真心祝福。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赛场看比赛，基本上他们观赛的座位是看不见蔷薇的，不只距离很远，更是因为维修人员都是穿着密不透风的工作服，还要戴全罩式安全帽，很难一眼发现，最终也是透过女性的身材去判断。事实上，拿掉性别，蔷薇的身手跟其他男性队友无异，迅速、精准、自信。 最后比赛结束，蔷薇他们的车队没有赢得第一，不过也无伤大雅，拿了第二，因为是热身赛，所以成绩不算在赛季排名里。不过以上对小伦一伙人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们的重点是来看蔷薇，顺便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赛后的人潮并没有散去太快，还有不少粉丝在跟车手要签名，赛场旁也有各个厂商摆摊跟周边商品的贩售。等了一些时间，蔷薇后来传讯息，说她待的车队还有其他事项要讨论，让其他人先去餐厅，她很快就过去。大家听了之后，准备先行离开，只有小伦不愿走。 「要不要这么痴情，你那咖啡都冷了，估计蔷薇也不会喝。」蕾娜摇头，视线看向小伦手上买来要给蔷薇的咖啡。 「不，是超痴情！蕾娜，你不知道，小伦这咖啡都买了两年，没有一天缺席，我猜蔷薇也差不多要感动了，是吧？」刘闯勾着小伦的肩，此时小伦的笑很复杂。 眾人讨论完，小伦坚持等蔷薇，其他人先走了。等了大约半小时，人群慢慢减少，小伦看了看手机确定时间，这时听到有人在吵架。 「唷，小妞。」 「你在跟我说话吗？」 「对，就是你，黑发的小妞，你的重机很漂亮啊，跟你的人一样，哥哥可以骑吗？」男子猥褻的笑问，跟一旁的朋友自以为幽默。 小伦见状，走一步上前，没想到被搭訕的女子竟是蔷薇，他原本欲帮她解围，结果……根本就不需要。当小伦走到蔷薇身边，两个男人已经被打得跪地求饶。 「对不起，大姐，我们错了，对不起。」 「滚！」蔷薇一声威吓，两人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小伦站在一旁，原本想关心蔷薇有没有受伤，但下一秒，他就觉得这句话是多馀的。 「小伦，你怎么还在这？」蔷薇此时才注意到小伦。 「我……」 「算了。你等我一下。」 小伦一头雾水，只见蔷薇到一旁的摊贩买了一顶全新的安全帽，然后交给小伦。 「你上不上车？还是你想坐公车去？」看小伦傻住的样子，蔷薇觉得好笑。 收到喜欢的人的邀请，小伦兴奋害羞的坐上后座，而蔷薇则是看他手中拿着咖啡，眉头紧皱，心情难以形容。 「小伦，咖啡，你以后别再买给我了。」 上一分鐘才在开心，下一分鐘就心痛不已。小伦低头道：「蔷薇，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买的。」坦白说，小伦的话，蔷薇不信，她也很无奈，她只是希望小伦别再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了。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我的头发不会再为任何一个人染红。」 蔷薇的回应，小伦听不懂，不，应该说这世界只有两个女人会明白。蔷薇没有解释，随后驾车前去餐厅。 65.內心所想 「赵信，恭喜你，要结婚了。」 「取了个漂亮媳妇，真便宜你了。」 「她到底看上你啥啊？」 「一见钟情？骗人的吧。」 原来大伙要告诉蔷薇的好消息，就是赵信要结婚了，而且对象还是彦的表妹－炙心。听赵信说两人对彼此一见钟情，非常戏剧化，让他们不敢相信。其实现在听到彦的名字，蔷薇还是有点不开心，但她不想要破坏赵信的好意邀请，反正到时候在婚礼上假装不认识就好了。 几杯酒下肚，赵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很感谢大家的照顾，能有他们这群朋友真的很幸运，能和炙心这样的好姑娘共结连理更是好几辈子的福气。看着赵信的真情流露，蔷薇莫名感到心酸，但过没几秒她就不想了，因为想了也没用。最后，由于准新郎官醉得不醒人事，只能麻烦小伦跟刘闯先送他回家，蔷薇跟蕾娜、琪琳则是稍微再留了一下。 「蔷薇，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小伦虽然有点呆，但整体而言还行，加上这些年有长进，对你又是痴心一片，追你这么多年，我觉得你可以给他个机会试试。」蕾娜说真心话。 「说实话，小伦的确成长了很多，但我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好像喜欢女人。」 此话一出，世界静止了一分鐘。 「呃……你们不用离我那么远吧？我说我喜欢女人，不是说女人我都喜欢。」蔷薇看她们两人倒退好几公尺觉得无奈。 「哇，这下小伦真是无能为力。」蕾娜苦笑，两人坐回原位。 「可是以前我从来没看过你有这种跡象，蔷薇，你是哪时候知道你……」 「所以我说好像，因为到现在还是不确定，我是只喜欢她，还是其他女人也可以。」蔷薇看着杯中的茶，神情忧鬱。 「这么说的话，你曾经有交往的女生吗？」琪琳问。 「那是交往吗？还是我一厢情愿呢？」蔷薇自言自语。 「蔷薇，你好不肯定的样子，让人真是搞不懂，到底爱还是不爱呢？算了，问直接的，你们有做爱过吗？」蕾娜受不了蔷薇话说不清楚，直言不讳。 「有。而且只要是可以的日子，就是天天做。」这话吓到了两位朋友。 「这么厉害。」 「是，确实是很厉害。」蔷薇低头，不愿回想，但也忘不了。 「你们还有联络吗？」 「我们早就分开了，两年来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更遑论见面。」 「为什么？」 「因为我们性格不合适，年纪也差很多，经济能力跟知识水平更是悬殊。」 「那你们当初又是怎么在一起的？」琪琳不解。 「这说来话长，也很复杂。坦白说，我这两年有找过她，但她好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蔷薇语带哽咽，蕾娜下意识脱口而出，对方该不会是死了吧。 「当然没死！一定活得很好，只是不知道在哪里，然后跟比我更好更优秀的女人在一起！」 看蔷薇情绪激动，眼眶泛泪，似乎真的很难过，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年前分手之后，蔷薇搬过一次家，因为原来的租屋处都是悲伤的回忆，所以她待不下去。但新居所也没好到哪去，八楼的公寓，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会让蔷薇想租的理由，就是阳台看出去，可以看见凯莎集团的那栋摩天大楼，就好像一个门槛跟提醒，每天反覆告诉自己，杜蔷薇必须要很努力，才有资格再去见那个女人。可蔷薇又会害怕，如果她们真的再见面，她又该怎么面对呢？ 66.婚禮 黎明时分，一望无际的平原公路，一辆重型机车驰骋在广阔的边境道路上。 「凉冰，你小心点，会摔下去的。」 驾驶重机的蔷薇从后照镜看见凉冰没抱着自己，还抬起身子双手张开迎风的模样，吓得立刻减慢速度。 「没关係，蔷薇，这样很舒服、很凉快！」 虽然头戴全罩式安全帽，但凉冰依然可以感觉到风吹过脸颊的舒畅，黑长发也随风狂舞，好似快飞起来。 「够了！抱紧我！很危险！」蔷薇大声说，凉冰微笑，随后乖乖的向前搂紧她的腰。 「蔷薇，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我抱你。」 凉冰在蔷薇的颈背上说，蔷薇听得很清楚，瞬间脸红，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左手摸了摸她抱紧她的双手。凉冰对此感到安心，躺在蔷薇的背上，不知不觉悄然睡去。蔷薇回望凉冰一眼，感受逐渐升高的太阳照亮大地，在那个剎那，她其实是有话想说的，但她的个性就是没办法坦率，所以念在心里：「凉冰，你想去哪里，我就载你去哪里。你想要去的地方，就是我的方向。」 －－－ 蔷薇再次从梦中惊醒，有时眼泪是不经意，但也是有意，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蔷薇会怀疑，连续两年都梦见同一个人，自己是不是已经发疯了。然后她就会转头看床头柜上的那一个被她盖住的相框，平缓呼吸之后，她揉了揉眼睛下床。 跟平常一样的刷牙看着阳台外慢慢变亮的城市街道，蔷薇每天的心情都很复杂，但今天显然更难受了，因为今天是要去参加赵信婚礼的日子。虽然害怕又无奈，但蔷薇还是快速换上了租借来的伴娘长裙婚纱，简约风纯白色系，看着人形镜前的自己，蔷薇突然幻想起要是她跟凉冰结婚，该如何筹备婚礼呢？但这想法一闪过，她就觉得心很痛，幸好这时小伦他们已到楼下来接她，才阻止差点崩溃的自己。 一到婚礼现场，满满的白玫瑰出现在眾人眼前，听说是女方喜欢的，因为白色玫瑰花代表的是纯洁的爱。在典礼开始前，蔷薇走到角落的一大束玫瑰花前，拿起了其中一朵。 「怎么了？这玫瑰花……」 「是蔷薇花。」蔷薇纠正小伦。 「有什么不同吗？长得都好像。」 「是很像，连花语都一样，应该是工作人员忙中有错。但是若连心爱的人喜欢的东西都搞错，那就太不应该了，这次算我帮赵信吧。」语毕，蔷薇把那朵白蔷薇放进她的包包里。 每一场婚礼的举办都少不了各种感动感谢，当然也有些会想搞笑搞怪，但不管如何，能看见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共许诺言白头偕老，总是美事一桩，会被现场的气氛感染而愉悦，蔷薇也是。白天的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晚上还有化妆舞会，蔷薇本不想参加，她不太喜欢这种场面，加上后来在人群中，认出了一个她不想看见的人－彦，她与一名金色短发女子牵手，蔷薇猜测那位应该就是她的妻子－追。 「表姊，姊姊。」 再听到炙心对彦跟追的称呼，蔷薇就更加确定了。蔷薇想在彦发现自己之前离开，不料这时有两个男人在蔷薇的身后议论着。 「那位金发美女是谁？」 「新娘的表姊。」 「很漂亮啊。」 「你别想了，跟你说，她旁边那一位是她的妻子。」 「妻子？」 「是的，国外结婚。」 「哇，这么美，竟然是蕾丝边，真是暴殄天物。」 蔷薇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受不了，回头怒瞪他们，两人吓了一跳，惊吓问：「你、你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是谁这么没水准……」 「凉冰学姊？」 67.化妝舞會 xu nh uanli.c om 蔷薇回头，第一时间与彦四目相交，两人的表情一同从惊讶变为失望。 「你是……」 「你认错人了。」蔷薇立刻打断彦说话，拨开彦摸上她肩膀的手欲转身离去，但彦又再次叫住她。 「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蔷薇态度冷漠。 「不好意思，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凉冰学姊的……女儿？」 「我不记得我有这个妈妈，小姐，请你不要帮人乱认亲。」 感觉到蔷薇语气不悦，彦虽有点害怕，但还是继续说：「你不承认也好，是我认错人也好，但我还是想为那时的事情道歉，我跟学姊……」 「够了！」蔷薇终于还是发火，怒视彦。 「对不起，杜小姐，我这么无礼。不过我会认错人，应该不是偶然，也许你自己没发现，但你跟学姊真的很像，从头发到眼神，你手上甚至还拿着她爱喝的红酒……」 「这位小姐，我好心提醒你，你的妻子今天就在旁边，别逼我在婚礼上打人。」到此，蔷薇忍无可忍，彦感觉她真的生气了，道歉后不再多说。 彦离开后，蔷薇仍是气得发抖，小伦发现她有异状，上前关心，随后让她去休息室休息。蔷薇闭上眼睛，试图冷静，结果不小心睡着，梦中却是反覆想起凉冰的样子，等到她再度醒来，是被外头化妆舞会的音乐吵醒。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i8.c om 不久，小伦敲了敲门，见蔷薇已醒，给了她一个半脸面具，邀请她如果没有不舒服了，可不可以一起去参加舞会。蔷薇犹豫，最后会答应是为了让脑袋清醒，但她说了不跳舞，小伦笑着说没关係，只要蔷薇愿意去，他就很高兴。 整场化妆舞会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一样欢乐，眾人开开心心的说笑，一首歌曲接着一首，蔷薇坐在角落看着舞池中央的赵信跟炙心，心想他俩的腿不痠吗，听说他们从开场跳到现在都没停过，超过一个小时了，蔷薇真心觉得佩服。 突然，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镁光灯聚焦在舞台上的主持人，原来现在要进行一场游戏，要考验新郎是否可以在以下这首歌的时间内，在眾多戴着面具的女子里面，找出新娘。蔷薇笑着，等着看赵信的表演，就在此时有一个身穿黑西装戴面具的人走到蔷薇面前，伸出右手示意想请她跳舞。 「不好意思，我不跳舞，更不想跟陌生男人跳舞。」蔷薇直接拒绝。 「是华尔滋。可以赏个脸吗？」 华尔滋这个关键词一出，蔷薇的心猛然一跳，她仔细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像某种试探，然后笑道：「你不是gentleman。」 「何以见得？」 「你的声音是假的吧？」蔷薇猜穿。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你一定是lady。」 「但我说了不跳舞，我看你能有什么方法打动我。」蔷薇得意的说，但对方的下一句就令她心动。 「杜小姐，那一朵白色蔷薇花，是我放错的，所以我希望这支舞能代表我的歉意。」 这一刻，蔷薇產生了一种错觉，可是又不敢想，只有种强烈的慾望，想知道这人的模样。蔷薇最终接受挑战，要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她伸手放上对方的手心。 「你没有我想像中的高，身材也不壮。」蔷薇站起身时，发现她能与对方平视。 「也许是因为你穿了高跟鞋，我很少上健身房，我比较喜欢读书。」 「那你可要当心，你若踩到我的脚，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蔷薇开玩笑的说。 「我若踩到你的脚，我就掀开面具让你看看我的样子。」对方成功勾起蔷薇的好奇心。 「好，一言为定。」 蔷薇跟这位「绅士」边说边走上舞池，不知为何，蔷薇跟这人说话时，感到非常的轻松自在，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68.SoClose 蔷薇与这名「绅士」手搭肩面对面，慢慢随着音乐起舞。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蔷薇却越跳越紧张，也不敢跟对方对上眼。 「跳得不错，常常跳吗？」为了缓解尷尬的气氛，蔷薇随便开了一个话题。 「没有。」 「你可以拿掉你的变声器吗？」 「不行。」此人回答得又快又坚决。 「为什么？」 「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是忘了你在赔罪吗？」蔷薇调侃。 「赔罪里没有这一项。」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但蔷薇沉不住气。 「换你说话了。」蔷薇不悦的说。 「你想听什么？」 「你是谁？」 「我就是我。」 蔷薇想翻白眼，心浮气躁。 「你再用这种态度，我就要走了。」 「你的头发很美，但我想可能红色会更适合你。」 当两人的吐息同时落在双方的耳边，对方说了这句话，蔷薇简直不敢相信，心跳加快，但还是表现的神色自然。 「谢谢，你的耳朵有点可爱。」 「谢谢，我女朋友也这么说。」此话一出，蔷薇彷彿被人痛击胸口。 「你的女朋友知道你在跟别的女人跳舞吗？」蔷薇压抑怒气说。 「她应该会知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停止了，我不太舒服。」蔷薇听不下去，欲松手，但对方不放。 「请放心，我的女朋友没那么小心眼。」 此时两人的唇相当靠近，蔷薇呼吸急促。 「这、这就是劈腿的人的心态吗？好玩？刺激？很新鲜？」蔷薇这话冒犯，但对方没生气。 「我从来没有劈腿过。」 四目交会的瞬间，此人的眼睛太熟悉，同时闻到一股香味，蔷薇控制不住自己，想伸手夺下这个人的面具，可惜还是太慢了。 「杜小姐，你越界了，而且你踩到我的脚了。」 对方握紧蔷薇的右手，蔷薇低头看，确实是她失败了。就在这时，舞会的灯光变回明亮，主持人开心的宣布赵信找到了炙心，眾人欢呼鼓掌，音乐声停止，跳舞的人们全都向着舞台走去，蔷薇也稍微转头去看，等她再度面对眼前之人，他的手已经放开，并向蔷薇行了一个礼，他身后站了两个同样戴全脸面具的人，左边那个跟他一样穿西装，右边的则是穿着晚礼服。 蔷薇并没有留意后来出现的两人的谈话，因为现场的声音太吵杂，也因为她的目光全都在这位「绅士」身上。见叁人要离开，蔷薇欲上前挽留，问个清楚，但被小伦叫住。 「蔷薇，你要去哪？等一下有抽奖活动，听说最大奖是凯莎集团赞助的大尺寸悬掛式电视。」 「凯莎集团为什么会……」 「蔷薇，你不知道吗？炙心是凯莎集团CEO的特助的好朋友，从小就认识的，而且曾经也在凯莎集团工作过。」 蔷薇听了大为震惊，立刻掉头去找刚才的叁人，小伦因为担心也跟了上去。 「蔷薇！你的高跟鞋！」 小伦追到户外，沿路还捡到蔷薇的高跟鞋，最后他在停车场找到蔷薇，昏暗的街灯下，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蔷薇，情绪激动，眼眶泛泪。 「蔷薇，你把鞋穿上吧，你的脚会受伤的。」小伦关心说。 「小伦，我、我是不是瞎了？我、我跟她靠那么近，整整五分鐘，我、我竟然没认出来。」蔷薇喘气，哽咽的说。 「你说跟你跳舞的那个男人吗？」 「她不是男人。」 「可是我的角度看过去，应该是一个男的。」 听小伦这样说，蔷薇的心情很乱，到底是她感觉错误？还是真是她日思夜想的女人？就算穿西装戴面具短头发，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眼睛跟香味？回去的路上，蔷薇不断思考，越想越乱，直到回到休息室打开包包，见到那一朵本是白色的蔷薇花，竟莫名其妙变成了深红色的，到那一刻，她这两年拼命偽装的坚强全数崩塌，潸然泪下。 69.家（微H） 「唔……为、为什么你老是这么香？」 理科大楼通往顶楼的楼梯间，蔷薇一下课，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凉冰在这里的地板上纠缠，明明凉冰应该是在隔壁栋医科大楼主持讲座的。不过那些已不重要，因为现在的重点是，如果被人发现她在这里跟妈妈亲吻爱抚，她一定会被记过处分，然后成为往后这所学校的流传八卦之一。但早没了理智的蔷薇，哪里抵抗得了凉冰的热情撩拨。 「蔷薇，你真像一隻小狗，真可爱。」 看着身下的蔷薇从她的耳朵闻到脸颊嘴唇，再从下巴嗅到喉咙锁骨，凉冰舒服的闷哼几声，蔷薇往她的下身移动，她双手撑地，想看这小姑娘要搞什么花样。只见蔷薇拉起凉冰的上衣下摆，红色脑袋瓜窜进她的衣服里，顺势解开凉冰的胸罩，用鼻尖轻碰着她敏感的乳头。 「啊……蔷薇，再给妈妈多一点，真乖……」 收到凉冰的指示，蔷薇立刻用舌头舔弄眼前两个颤慄的乳尖，如小石子般坚硬，她含住吸吮，就像飢饿的小狗咬着喜欢的肉块骨头。 「啊！薇，别、别那么用力吸，妈妈现在不会有奶水的。」 「谁说我要喝你的奶……」 听凉冰说这种不顾伦理的话，蔷薇从凉冰的衣领探出头来，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唇，与喜欢的女人近距离接吻，蔷薇红着脸，心想这世上怎会有人可以生得如此美丽，她抱紧了她。凉冰的手伸进了蔷薇的衬衫里，发现蔷薇今天穿的内衣的拉鍊是在胸前，觉得格外兴奋，故意不解开女儿衬衫的钮扣，把胸罩的拉鍊拉开，赤裸的双乳直触衬衫，早已硬挺的粉嫩小点将衬衫撑起了个小山丘、小凸点。凉冰二话不说咬下去，使得蔷薇衬衫胸前的布料慢慢变湿。 「不……凉冰，别舔那么湿，我这样怎么回家。」 「蔷薇，小傻瓜，你早就溼透了，还怪我，不老实。」 「哦！妈、妈……太快了……」 凉冰突然将手伸入蔷薇的内裤里，中指来回抚弄湿黏的阴蒂跟穴口。 「至、至少把裤子脱掉，会弄湿的，求你，你的手也比较好……进去。」 蔷薇害羞不已，把头埋进凉冰的怀里，声音越说越小，双腿间一开一合的肉缝已在邀请凉冰的侵入。 「啾……蔷薇自己来，妈妈想看蔷薇为了妈妈脱裤子、脱内裤，可以吗？为了妈妈，可以吗？」 天啊，凉冰的骚话何时能结束，蔷薇简直想死，无奈身体实在太诚实。阵阵凉风从顶楼吹进楼梯间，此刻蔷薇的下半身已毫无保护与遮掩，牛仔裤、内裤都已掛在左脚踝上，在户外裸露生殖器的羞耻感太强烈，蔷薇完全不能忍，主动抬高臀部碰上凉冰的右手，像在告诉她，她女儿上面的嘴满足了，现在该换下面了。 「脚可以完全打开没关係，蔷薇，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但你还是要小声点，这里可是学校。」 蔷薇真想掐死凉冰，她才知道这里是学校吗？但这时争论这些已没有意义，因为在母亲手上高潮才是女儿此时此刻最想要与需要的。 「噢……凉冰……妈……」 －－－ 望着桌上的深红色蔷薇花跟空酒瓶，高脚杯的红酒只剩下不到叁分之一，蔷薇左手撑着头，双眼迷离，莫名想起读大学时，跟凉冰在学校做爱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真的喝多了，脑子不清？蔷薇从停车场回来之后就一直喝酒，独自一人喝，半梦半醒的喝，但不管她喝得多醉，脑中仍是凉冰。凉冰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凉冰的嘴唇，柔软又蛮横，凉冰的手指，修长而美丽，凉冰每一次在她身上呼吸都惹得她心慌害臊，令她无法忘怀，想要永远霸占。蔷薇不否认自己的佔有慾比一般人还要强，但是希望心爱的人眼中心里只有自己，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这世上哪有人会想跟别人分享此生挚爱的温柔与深情呢？蔷薇苦笑，眼角泛着泪光，就在她喝下最后一口酒的时候，有人敲了门进来。 「蔷薇，你还好吗？要我送你回家吗？」小伦担心的问，蔷薇将那口酒饮尽，哽咽道：「家？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如果你不在，我还有家吗？」 70.做不到的事 小伦知道蔷薇说的不是他，所以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心疼。 「小伦，好好把握机会，做得体贴一点啊。」 刘闯的话，小伦听得懂，所以他后来叫了一辆计程车要陪蔷薇回去，但一路上他很规矩，顶多就是把自己的外套给蔷薇穿上，怕车上冷气太冷，连蔷薇的手都不敢随意乱碰。蔷薇虽然喝得有点醉，但还是有意识，头痛得要命，不过眼睛依旧看得很清楚。 几十分鐘的车程到蔷薇家的公寓，小伦因为真的担心蔷薇没办法「走直线」回到家，就拜託蔷薇让他跟着上楼。 「蔷薇，看你平安到家，我放心了，我先走了，记得锁门。」小伦跟蔷薇站在门外，他的态度过于老实，显得蔷薇很可笑。 「小伦，我应该说你很绅士，还是说你太笨，显然你是没听明白刘闯的话。算了，我自己也何尝不是。」小伦分辨不出蔷薇是话中有话，还是单纯喝醉在自言自语，他无言以对。 「我不拐弯抹角，今晚所有认识我也认识你的人，都跟我讲同一件事，都希望我给你一个机会。这两年，我其实听得很烦，但有时候，寂寞到非常非常难受的时候，我也会告诉自己，或许我是该给你一个机会，你觉得呢？」 「可是，蔷薇，你说你喜欢女人……」 「但即使如此，这两年你还是没放弃我，你不就觉得我还是可以喜欢男人吗？」蔷薇一针见血，小伦说不出话。 「现在，我给你葛小伦一个机会。」此话出口，小伦惊吓看蔷薇，表情不敢太期待。 「过完今天你就没有这个机会，我明天就要跟车队去国外参加例行赛，至少要两个星期，回来之后我就永远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了。」 蔷薇的语气听来不像自暴自弃，是放手一搏，大概只有藉酒壮胆才说得出这种话，像是要挑战什么极限。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希望你的努力可以换来应得的回报，若你……」 小伦或许也是因为喝了酒，这一次才敢真的亲上去。蔷薇背靠公寓家门，眼睛没闭上，因为很意外。然而一闭上眼睛，她的眼泪就无法控制。 『蔷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不会痛；薇，我的爱，我每天都想要你想到快疯掉；我不会生气，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我凉冰的一切，从头发到脚趾，从里面到外面，都是你杜蔷薇的；没关係，你不用说，我知道，我明白，谢谢你；不管你染什么顏色的头发，我都喜欢；蔷薇，拜託你不要看别的地方；我喜欢女人，在你眼里，我是谁；蔷薇，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漂亮的；要我在身上刻上你杜蔷薇叁个字，你才高兴；你跟全世界否认你爱女人的时候，我在哪里；我跟你说，如果你要跟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就不能马虎；我不要你的世界只有我，我不要你失去自我只为我活；这是一生一世的事，不是开玩笑的；去吧，蔷薇，去看看这个世界吧；能伤害你最深的，只会是你最爱的那一个；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我发誓，永远不骗你；有我在，别害怕，我爱你，蔷薇……』 蔷薇声泪俱下，整个人靠坐门边，情绪崩溃的令人鼻酸。 「对、对不起……小伦，对不起……我、我做不到，太难了，真、真的太难了……」 小伦站在蔷薇身前，低头看她的悲鸣哭泣，自己也是泪流不止。 小伦知道放弃一个很喜欢的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例子。但在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放下对一个人的执着是多撕心裂肺，因为那真的太困难了，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毫发无伤的做到。 有人说努力终得回报，但感情的事好像越努力就越会看清某些伤心的事实。如今小伦也没办法再去安慰蔷薇，因为这一次他连安慰自己都不行了。 71.朋友 深红色的蔷薇花已放进了家中的花瓶里，小伦坐在蔷薇家客厅的沙发上，她为他倒了一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但蔷薇是坐在单人床上。情绪爆发过后，两人好一段时间没说话。 「蔷薇，你书柜的书好多，现在才知道你喜欢看书。」小伦总算鼓起勇气开口缓解气氛，却意外发现蔷薇的秘密。 「我看不懂。」 「啥？」 「那些书我大部分都看不懂，都是些医学论文或生物研究的资料，还有一些科幻小说。她写的、她研究的，还有她喜欢看的。」 小伦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蔷薇说出那个「她」，他尷尬的喝下水。 「蔷薇，你介意我问，为什么当初你们……」 「她让我失望了，我也让她失望了。交往的时候，我非常的……依赖她，几乎是没有她我就活不下去。你还记得两年前的晚上，我向你借钱买酒的事吗？那晚我们吵架吵分手，后来我后悔，但拉不下脸去找她，所以我喝酒壮胆，在她家大闹，还下跪求她不要离开我，甚至还说就算她心里有别人也没关係，我只希望她的人至少可以陪着我。」 小伦听了惊吓，因为他完全无法想像蔷薇那种毫无尊严的样子。同时，他也很羡慕那个女人可以让蔷薇爱到不顾一切。 「最后，我还弄伤她了。」蔷薇越说头越低，满脸歉疚懊悔。 「你们分开前，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她把她国内所有的财產给我，我拒绝。但没办法，她不知道透过什么方法，早就全转让给我。我不得已收着，但两年来全都没动过。其实她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她一句挽留的话就好，任何错……我都可以假装没发生过。可是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一点要留住我的意思都没有，我心如死灰，从那一刻开始，我每一秒呼吸都痛。」蔷薇说到哽咽，小伦也难过。 「蔷薇，我虽然没什么与人交往的经验，但我觉得发生过的事，是无法假装不存在的。」 「也是，我最近才终于感觉到，自己为什么要把头发染黑，为什么买了红酒在家放着不喝，为什么要特地研究蔷薇花的不同，为什么去蒐集看不懂的学术论文，还放在无尘柜里收藏。我原以为我还恨她，但其实我是害怕她不肯原谅我，觉得我不够资格站在她身边。」 小伦仔细听，纵使难受，他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是永远无法超越那个人在蔷薇心中的地位。 「小伦。」 「嗯？」 「你曾经见过她，她就是凉冰。」 「凉冰？凉冰不是你的……」 「对，她曾经是我的养母，也是我爱的女人。两年前，我们结束亲子关係，等同于分手。」 此话一出，小伦震惊到说不出话，蔷薇苦笑。 「没关係，小伦，不管你的想法为何，我都已经放下别人对我们这段关係的看法。与其走钢索、跳悬崖般的躲藏，不如痛快一点。」蔷薇把水喝完，她已酒醒。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蔷薇惊讶小伦的这句话会说得这么快。 「但我明天恐怕没办法去机场送你，因为我已经甘拜下风了。不过我们还是朋友。」小伦站起身背对蔷薇说，望着他的背影，蔷薇感激。 「那以朋友的身分，蔷薇，我可以拜託你再给我最痛快的一击吗？」此话勇敢，蔷薇虽不忍，但也只能这么做。 「小伦，我会染红色的头发是因为深红色的蔷薇花，它的花语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么说来，她也只想跟你在一起了。」 听小伦的话，蔷薇瞬间落泪，回忆起她与凉冰，她们过往的家，想起她们卧房的蔷薇花，为何自己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最迟钝的才是她。小伦决绝的转身打开蔷薇家的门，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用双手擦掉脸上的泪，独自一人走回家。 72.等待是最浪漫的事 sep orn 8.co m 「冰姐，她还蹲在外头。」阿托进到营地的帐篷里，对正在包扎士兵伤口的凉冰说。 「你说我昨天救的那个小女孩吗？」 「是，似乎在等你。」 凉冰轻笑，表情有点无奈，随后加快了诊治的速度。等所有的工作结束，已是黄昏。凉冰一走出帐篷，立刻就被小女孩抱住了右腿，看她小小的身躯，满是脏污的脸颊，凉冰心生怜悯，蹲下身与她对视。 「喜欢糖果吗？饼乾？汽水？」凉冰轻声细语的问她，但她都摇头，只是抱着她。 凉冰轻抚小姑娘的背安慰，原本想问她的爸妈在哪，但看到阿托悲伤的摇头，凉冰知道这个意思。安抚小女孩许久，直到小女孩睡着，凉冰将她抱起，而她还是抱她抱得紧紧的。 「阿托，东边那里的难民营怎么说？」凉冰抱着女孩走向自己的临时居所。 「当地的资源都很缺乏，不适合安顿像她这么小的孩子。」 「小姑娘的身份呢？」 「她的父亲是杜将军，前几天已经确认死亡，她的母亲昨天被砲火攻击，连尸体都……」 凉冰阻止阿托说下去，进屋后把小女孩安放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小女孩的脸，凉冰温柔擦去她的眼泪。 「阿托。」看好文请到：po18a r.c om 「是。」 「带上她，尽全力保护她。」 －－－ 『你拨的号码是空号……』 黎明的微光洒落天地，这两年，蔷薇这通电话打了不下千次。站在床头柜前，蔷薇终于把相框立了起来，照片是她从凉冰的身后环抱她的肩颈，那是她要上大学时，在她们家门前拍的。蔷薇叹气，再拨了另一支电话。 「你好，我要跟你们的总裁预约两个星期后的……」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杜蔷薇小姐吗？』虽然隔了一段时间，但蔷薇听出这是灵溪的声音。 「灵溪，我可以跟凉冰说一些话吗？」 『很抱歉，这个部份我不能决定。』灵溪回答得很快。 『不过我可以帮你留话给Boss，Boss说你可以把她当成凉冰小姐，如果你有什么话……』 「好……凉冰，我迟了二十二年才搞清楚一些事。我那时怪你为什么要是我妈妈，但我今天早上起床才想起，其实是我选了你，不是你挑上我。两年前，我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一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比我痛苦的人多到数不清，包括你。也其实我应该要立刻去找你，但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这工作的成就感，令我有活着的感觉，就像每次我晚上看着你认真准备资料读书研究的样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总是在我跟工作之间做出最平衡的决定，你从不放弃梦想，也绝不会丢下我。凉冰，我不知道你还爱不爱我，但我很确定，两个星期之后，我会去追回你。我也不会假装忘记那些我们曾经犯下的错，而是我已经原谅所有，包括我自己。凉冰，如果我说我会恨你，那是因为我以为恨会让我一直记得你，可是我最后才明白，支撑我走完这两年的，是我很想你，凉冰，我很想你……」 『蔷薇，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是为自己盛开的。』 蔷薇听着此人的声音，震惊又感激，边哭边笑，这个状态维持了好久好久她才掛掉电话。蔷薇抽出相框里的相片放进口袋，出门前往机场。 两辆一红一蓝的重型机车停在机场的围栏外，两个一黑、一金发的女人望着飞向天空的飞机。 「担心吗？第一次没有你跟着出国。」 「姊姊，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又不是孩子。」 「也是，蔷薇果然是孺子可教。」 73.追求者 不知为何，当人们越认真做事的时候，时间就过的异常快速。一晃眼，蔷薇就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心情特别紧张也特别愉悦，忍不住一直拿出外套口袋里那张与凉冰的合照来看，就被坐在旁边的同事注意到了。 「哇，长得好漂亮，你抱的这个女人是你姊姊？」 「不是，前女友。」蔷薇摇头笑道。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蔷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男人都泡不到漂亮妹子，原来都被其他漂亮妹子给追走了。」 同事开玩笑，蔷薇没有生气，是很感激其他同事没有把她喜欢女人的这件事看得很怪异。 「但你说前女友，却随身带合照在身边，还爱吗？」 「当然，我这次回国会去追回她。」 「你真痴情，可是她若不想呢？」 「我就死缠烂打，用我的真心打动她，软硬兼施。」 「不怕被她更讨厌吗？」 「不怕，我只怕……她姊姊。」蔷薇苦恼的抓了抓头，同事表示不懂，后来蔷薇就在剩下的时间里，和同事说了她跟凉冰的情爱纠葛，但是「母女」的部分，蔷薇稍微改编了一点。 下飞机后，蔷薇没有马上去找凯莎求同意，是先拿着一把钥匙，回到她已经两年没回去的家。但在进家门前，她远远就看见「昆萨」，阿托、语琴他们都还在。 「蔷薇小姐，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蔷薇走进咖啡馆，阿托给了她一杯咖啡。 「我以为你们都跟凉冰一起消失了。」 「我们曾经发过誓，要追随冰姐，所以我们当初也想跟冰姐一同离开这里，但冰姐在开刀之前说，想要遵守对她的诺言，就帮她经营好『昆萨』，帮她等你。」 「开刀？」蔷薇心头一震。 「蔷薇小姐，你难道不知道？」阿托惊讶。 「就在两年前，你们在法院结束亲子关係的那一天，冰姐就住院了，因为旧病復发。听语琴说，其实冰姐復发的机率不到百分之一，没想到这么小的机率……果然是命中注定，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冰姐有一天会捨得放你离开。」 蔷薇的心揪成一团，但没有说话。 「当然，有凯莎小姐在，她不会让冰姐比她先闭上眼睛的，只是她心疼也很自责，病危的时候，差一点要通知你来看她，但冰姐坚持说不行，幸而手术很成功，冰姐在国外静养很长的一段时间，但从来没有一天不关心你。」 「阿托，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你说这些，觉得很生气。」蔷薇红了眼眶。 「蔷薇小姐，恨跟爱是同时存在的，生气说明你在乎。而且看你这两年的努力，你非常爱她，现在已经无庸置疑了。只是凯莎小姐那一关，你有计画吗？」 「唉，说实话，我还真是毫无头绪。」蔷薇低头烦恼，阿托却笑了。 「若是冰姐，我想她应该会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随心所欲？这太抽象了，我没办法。」 「但事到如今，如果照常理走，你恐怕是斗不过凯莎小姐的。只能不按牌理出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穫。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喝酒壮胆去，那只会令凯莎小姐更生气，理智清楚才有胜算。」 蔷薇觉得阿托说的有理，认真思考后，灵机一动。 「阿托，你有办法联络到鹤熙吗？」 「你要鹤熙小姐帮你吗？但她最近可能有点忙，忙着照顾双胞胎。」 「双胞胎？她生小孩了？」蔷薇诧异。 「半年前生的，跟凯莎小姐一起。」 「跟凯莎？她们怎么做到的？凯莎是女的没错吧？」蔷薇不敢相信。 「关于这个部分，我想等你追回冰姐之后，你可以再细问。」 74.妹妹的守護者 「为什么是你？鹤熙要灵溪安排一场家庭会议在公司，原来是要帮你来见我，确实很高招。」 「我若用自己的名义跟您约，可能不知道要到西元几年了，凯总裁，你可是大忙人。」 那天会议桌的两端分别坐着凯莎跟蔷薇。 「有点脑袋。所以，杜小姐，你今天要跟我谈什么？」 「凯总裁，我想跟你协商，关于你妹妹，凉冰的幸福。」 「协商？」凯莎挑眉，想不到蔷薇这么直接。 「我的父亲杜卡奥将军，曾经告诉我，想获得胜利，就要对敌方的资讯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过，凯莎姊姊，我今天来不是要来打败你，然后从你身边抢走凉冰。凉冰两年前告诉我，她会对你还有我说我爱你，那是不一样的爱，但一样都是爱。她甚至还说如果我们两个当中她只能救一个，她寧可跟我们一起死，这证明我们对她来说何其重要，少任何一个，她都不会开心。」 凯莎听了，低头望着眼前的水杯，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蔷薇，你说的很抽象，我需要听更具体的东西，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妹妹幸福吗？」 「说实话，我非常任性，佔有慾强又爱吃醋，老是口是心非，酒量不好又爱惹事，性慾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有时我真的怀疑凉冰到底爱我什么？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自信，导致我总是怀疑她，因为不只你认为，我也认为她应该值得更好的人，可是我又不愿放她走，所以我只能用她是我妈妈来绑住她所有的爱与关注。」听蔷薇的诚实以对，凯莎的眼神里没有轻视，只有感慨。 「这两年，其实我也没进步多少，因为我总是想着要为凉冰而拼命，为了要得到你的认同而努力，直到两个星期前的那通电话，我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后来我想了想，自己有什么优点，不是我自夸，我据实以报，凯莎姊姊，我遵守承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丢下凉冰，除了这一次她先放手；我从来都只有看着凉冰一个人，除了两个星期前，我跟小伦的那一次，但那是为了证明我只能接受凉冰。我十六岁失去初吻的时候，我答应凉冰不离开她；我十八岁时她问我接不接受她的心意，我接受然后我负责，所以我的心从来都是她的，完全没变过。我虽然说过我要一段正常的关係，而她要帮我找夫婿，但现在我们的关係没问题，也没人说夫婿一定要是男人，我杜蔷薇要的那个人，就只有凉冰。」 凯莎看着蔷薇坚定的眼神，彷彿见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蔷薇，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跟我当年对鹤熙告白的话很像吗？该不会是鹤熙教你的？」 「不！我绝不……」 「开玩笑的，其实完全不同。」没想到严肃的凯总裁会开玩笑了，只是这玩笑吓得蔷薇一身冷汗。 「但是，蔷薇，有些事我要说在前头，你若对不起凉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容我提醒你，爱情这种东西是需要经营跟互相体谅的，而且我们都没办法保证未来的事，不过也因为无法掌控未来，所以未来更值得期待，未来才有希望。」 「第二件事，我要向你道歉。两年前凉冰跟彦的事是一场误会，她们什么也没发生，因为整件事就是我设计的，我就是证人。这两年我反省思考，就算我是凉冰的姊姊，担心她的人生，我也不能随意插手你们的事，还做得这么过火，让你们承受那些痛苦……说不定我那时候只是忌妒你们的感情很好。」 蔷薇很震惊，不只是对当年的真相，还有对凯莎此时的鞠躬道歉。 「最后一件事，蔷薇，可以麻烦你不要让凉冰太累吗？我非常不想看到她又进医院。」 「太累？」 「蔷薇，你刚才不是说了，你的性慾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蔷薇立刻脸红，天啊，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她后悔莫及。 「Boss，您找我吗？」灵溪开门进来。 「通知凉冰，说她女儿长大来找她……不，说她老婆回家了，让她来接她。」凯莎说出此话，蔷薇感动不已，但见灵溪没有要去通知的动作，凯莎疑惑。 「Boss，我想还是让蔷薇小姐直接去找凉冰小姐吧。」 75.我愛妳（一） 风光明媚，放眼望去的一大片土地、森林、花园、海滩与四季各处的独栋别墅，这些全都是凯莎集团所有。 蔷薇别过灵溪后，一踏上石头草地步道，远远就看见鹤熙的那头银发，还有她怀中抱着的金发小宝宝，另一手还推着双胞胎的婴儿车。 「蔷薇，恭喜你了，不，恭喜你们。凯莎的人真的不坏，只是脾气硬了点，不过这次她的态度放软了很多，也许是因为之前看着凉冰饭不吃觉不睡，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所以不好再刁难你们。」 两人边走边说，蔷薇帮鹤熙推婴儿车，车里是一个银发的睡得香甜的小宝宝。 「小凯比较黏我，如果我不抱他，他睡不好。阿熙就乖了，很独立。」鹤熙抚摸怀中小可爱的背。 「鹤熙姐姐，其实我有一个疑惑，我听灵溪说双胞胎的基因百分之百来自你跟凯莎，不是向其他人借精，所以，你们是怎么生的？」 「蔷薇，现在医学有一种新的孕育方法，细节很复杂，但简单来说就是利用我们身上的干细胞另外培育出卵子跟精子结合的。」 「这么厉害。」蔷薇惊叹。 「当然也是经过无数次努力与实验，才有今天的结果。其实小凯跟阿熙还在观察中，不过很幸运，他们到目前为止都很健康，没有任何缺陷。这项新的生殖方法未来若通过法律，造福的不只是我们这些同性伴侣，还有那些不孕症的异性夫妻。」 「原来如此，研究这个的团队好伟大。」 「蔷薇，你忘记你老婆是天才了吗？」鹤熙的话，蔷薇第一时间听不明白。 「这项研究的领导人就是凉冰。她这两年并不是都在养病，或是疯狂的思念你，更多的是拼命创造你们的未来。」 蔷薇听了快落泪，为什么她的爱人总是让她很骄傲呢？ 「去吧，沿着这条路走，你一定会遇到她的，别紧张。」鹤熙拍拍她的肩，蔷薇点头，朝着森林小径的深处走去。 事实上，要蔷薇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期待又怕受伤害过，走没几分鐘，她就听到跑步声，一道熟悉的人影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对方一见蔷薇，表情也是不敢相信，脚步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蔷薇身前不到几公尺的地方。蔷薇看此人黑发单马尾的造型，绿色短袖上衣，七分休间裤，满身是汗还有点喘的样子，令她想起了这个女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全身湿的女人是最性感的。 「凉冰，我……」 「我记得我老婆好像喜欢运动型的。」凉冰说出此话，蔷薇低头，双颊出现一抹緋红，嘴角无法控制的上扬。略带尷尬与害羞的沉默过去，凉冰轻声问：「蔷薇，你过得好吗？」 「不，不好，我差点……」 「你差点？」 蔷薇抬头与凉冰四眼相交，看着她从未变过的明亮双眼，突然就不敢说了。 「你说你跟小伦在门口接吻，还有你让他进去你家那件事吗？」凉冰替她说，蔷薇慌张起来。 「凉冰，你听我说，那是……」 「但我好像看见他大半夜哭着回家。」凉冰的笑容是得意又安心，她慢慢走近蔷薇，原本想直接亲上去的，但蔷薇先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肯定、坚定。 「凉冰，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不爱女人，也不爱男人，我只爱你，我爱你，凉冰。」说完，蔷薇就向前吻住凉冰。 好像等了叁万年一样漫长，凉冰这次比蔷薇先流泪，但不到一秒，她就跟着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场得来不易的重逢。原来被心爱的人理解与认同是如此的幸福感动，过去所有的互相伤害与彼此折磨到此时此刻也成为了两人相爱相守的甜蜜铺垫。 「唔……你不是告诉我，伸舌头的才叫接吻。」 亲了好久才放过对方，双方的额头互碰，同时兴奋起来的鼻息是某种预警。 「走，蔷薇，跟我来。」凉冰一脸坏笑，拉着蔷薇的手，跑向一旁森林的公共厕所。 「这里是公共厕所……」蔷薇扯了扯凉冰的衣角。 「很重要吗？你忍得到床上吗？」 76.我愛妳（二）（微H） 「唔……凉冰……」 走进其中一间厕所，门都没锁，两个女人的爱慾掠夺已经上演，狂乱的亲吻撩拨着彼此压抑已久的慾火，像一团一团的热气逐渐占满整个公共厕所。凉冰将蔷薇压向墙边，握紧她的手，双舌的纠缠是谁都不愿败阵下来，直到她们都快不能呼吸才停。 「喜欢吗？蔷薇一定很喜欢吧？」凉冰轻舔蔷薇的右耳。 「嗯……我、我刚刚好像……」 「高潮吗？光是接吻？小色狼。」 「我才……」 「别不好意思承认，因为我也是。」 蔷薇脸红得不像话，双手抵着凉冰的肩，看着她从耳鬓流下的汗，莫名勾人，情不自禁舔上凉冰的脸颊，惹得她全身发痒，凉冰受不了，迅速将上衣脱掉，丢在厕所门上，这一个动作也使蔷薇的心跳得更快，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凉冰脱衣服了，果然还是好性感。 「薇，等会儿叫大声点没关係，不会有人听到的。」 「什么？啊……慢……」 轻吻蔷薇的鼻尖，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凉冰就咬上她的喉咙，吸吮她敏感的颈部，蔷薇控制不住音量，只能欢喜接受凉冰对自己的「攻城掠地」。 「呼……凉冰，我、我也想……」 蔷薇的意思是她也想在凉冰的脖子上「种草莓」，一听她娇羞的语气拜託，凉冰哪里忍得住，立刻仰起头示意，蔷薇二话不说亲上她的颈，凉冰舒服的呻吟，感觉下身湿得一蹋糊涂，可能都已弄上裤子，但她不在乎，双手伸进蔷薇的衣服里，抚摸她发烫的身体，调皮的指尖在她的背脊上不断画圈，突然就解开她的胸罩。 「呀！」蔷薇吓得叫了一声，没机会反抗，温暖的手掌已揉捏起她柔软的双峰。 「蔷薇，你的胸是不是变大了？」凉冰笑问。 「哪、哪有？再大也不会比你……」 话语未完，凉冰就隔着衣服精准的吸住了蔷薇的右乳尖。虽有布料阻隔，蔷薇依然酥麻的不能自已，两手在凉冰的肩颈、上背乱抓，接着左边的乳头也被凉冰的手指挑逗着，每一下都让蔷薇更接近疯狂。 「呼……不！妈……」 「妈？」 凉冰惊讶，停止动作，抬头看蔷薇。处于混乱之中的蔷薇也不知该怎么说明这种坏习惯，几乎已成了身体的反射动作之一。 「蔷薇，你是想跟我玩妈妈跟女儿的角色扮演吗？」凉冰坏笑。 蔷薇内心挣扎，最后还是抵不过背德羞耻感的兴奋之情，羞赧的点头。有蔷薇的同意，凉冰转而用另一种态度，慢条斯理的解开蔷薇衬衫的扣子。 「凉冰，你可以快一点吗？」 不知凉冰是不是故意，动作非常慢，这种缓慢的温柔对此刻急需抚慰的蔷薇而言，只剩崩溃。 「我的乖女儿，我是谁？」 「你、你是……妈妈。」 「乖，说完整的句子，女儿要妈妈做什么快一点？」凉冰轻亲蔷薇的脸颊，得意的笑语是恶魔的勾引，蔷薇的思绪紊乱，结果还是得跟这个女恶魔交易，但是这份堕落她很愿意。 「妈，你、你可以脱女儿的衣服，脱、脱快一点吗？」 待蔷薇终于说完这毫无羞耻心的话，她的衬衫已完全敞开，凉冰毫不犹豫给她女儿梦寐以求的一切。 舌尖的舔舐先来，然后再狠狠的将粉嫩小点含入口中，口腔与胸乳的直接接触是另一个层级，凉冰听着蔷薇高分贝的喊叫，等了彼此两年，久违的亲密带来难以抵挡的亢奋与激动。灵活的舌头与双手的爱抚慢慢把蔷薇推向快乐的顶端，蔷薇拱起背，右手禁不住的要去摩擦大腿内侧，凉冰阻止她，死死的把蔷薇的右手按在墙上。 「不行，薇，要按照步骤来。」 「呜……不，凉冰，我想要……裤子会……」 带点哭腔与爽快的求饶，蔷薇是真的怕裤子会湿掉，回去的路上可怎么办。但凉冰根本不管那些，后来加上大腿的顶弄磨蹭，私处的痒意被击中，蔷薇彻底投降，甘心成为慾望的俘虏，高潮的瞬间，她咬住了凉冰的嘴，粗喘的呼吸全吐在凉冰的脸上，凉冰微笑，眼前的蔷薇，不胜美丽。 77.我愛妳（三）（H） 「薇，舒服吗？」 凉冰轻声细语，蔷薇靠在她肩上，渐渐平缓呼吸，然后用行动回应她－咬她一口。熟悉的亲密接触，凉冰觉得格外温暖，一点也不痛。 「没关係，蔷薇，我的裤子早湿了。」 听凉冰这么说，蔷薇羞愤，但还是亲了她。不过蔷薇也不是这么乖的，用膝盖回击凉冰湿漉漉的双腿间，她低喘一声，这是不用明说的喜欢。蔷薇随后也将凉冰的运动内衣拉到胸上，跟记忆中一样的雪白柔软，胸型依旧漂亮完美，无法一手掌握，蔷薇瞇起眼睛，把脸埋进去。 「乖女儿，真可爱。」 凉冰抚摸蔷薇的黑色脑袋，看女儿沉溺在她的胸部里，她心里很满足，结果一不留神就被蔷薇反压－换她的背贴上厕所门。蔷薇搓揉着凉冰的双乳，亲舔她胸前的每一处，像在做什么标记，吸了又咬，咬了又亲，亲了又舔，重复循环不知多少次，凉冰抱紧她的乖女儿，任由她开心的玩，宠溺的亲了亲蔷薇的黑发，煽情的呻吟，喊着爱人的名字。 「凉冰，我可以……」 「可以，尽情来，好好满足妈妈，你可以吗？」 食指勾起蔷薇的下巴，让她的唇从自己的腹部移开，两人四眼相望，凉冰为了激起蔷薇的「兽性」，用激将法问她。正中下怀，蔷薇听到这番话，立刻就不冷静，快速脱下她的裤子内裤至膝盖下方，蔷薇跪下身，见凉冰的下体跟内裤之间那些淫慾的透明牵丝，这是不容置疑的挑衅，在凉冰的大腿上亲了几下，蔷薇就朝着大本营进攻。 「啊……薇，再、再来……」 感受蔷薇的舌头舔弄早已湿润的阴部，情液的融合，不只下半身，凉冰全身颤慄起来，蔷薇抓紧曾经的母亲的膝盖用力往外掰开，让唇舌可以更贴近爱人的禁地。被含入口中的胀大花核不断传递着使人失去意识的快感，揪着蔷薇的黑发，凉冰心想自己可不能就这样倒下去。 「薇……我、我觉得我好像在看自己帮自己口交。」 此话一出，蔷薇才想起她们两个现在的穿着打扮到头发顏色长度都非常接近，但这是在嘲笑她吗？所以她爽是因为自己吗？真令人火大！蔷薇不甘心，舌尖舔上凉冰的穴口，此处像没关的水龙头，流水不停，一滴也不能浪费，这些全都是她杜蔷薇的。 「哦……快点，薇，进来，你、你不是最听妈妈的话了吗？」 凉冰捏了捏蔷薇赤红的耳朵，此举像是一种称讚，蔷薇的怒气瞬间消失。凉冰下身的遮掩全落至脚踝处，配合蔷薇的舌头可以更伸入，能被填满越多越好，虽然还是不太够，但看蔷薇跪姿俯首称臣的模样，视觉上实在舒服。 「蔷薇，你也摸一摸自己，跟我一起，你会喜欢的。」 凉冰轻抚蔷薇的脸，不羞于情事与性慾的她，必须给年轻的情人一点指令，不，指引。蔷薇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无法反驳心里确实想这么做－边给女友口交边自慰，右手很快向下解开裤子钮扣跟拉鍊，伸进内裤里抚慰性器。凉冰仔细看着她曾经的女儿如此「埋头苦干」，这场欢愉的疯狂刺激着她的大脑，感觉体内的洩出越来越明显，证明她的蔷薇真是孺子可教。 持续了十几分鐘，两人都要承受不住，凉冰也不想蔷薇跪这么久，她双手抓紧蔷薇的后脑示意她要高潮了，她颤抖的逐渐弯下腰，蔷薇也无法再忍，一同高潮的释放像极了爱情－可遇不可求。 「薇！你好棒，我……哇！」 碰！ 但没想到的是，由于她们没锁好门，两人剧烈的撞击门，厕所门就在她们最愉悦的时候被打开了，凉冰瞬即往后倒，整个人仰躺在地，蔷薇也跟着向前倾压着凉冰，好在外头没人，两人对视，见蔷薇趴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右手还在内裤里，满脸都是水，画面有点滑稽。 「蔷薇，这么刺激的，爽吗？」 几秒鐘后，凉冰恢復以往的笑容，右手轻触蔷薇晶莹得发亮的嘴唇，指尖沾染爱液，最后由自己舔下。见此情景，蔷薇表示崩溃，想着她未来的老婆这么美丽诱人，她的人生要完蛋了，才答应凯莎不会让凉冰太累……但她真的想到死之前都跟凉冰翻云覆雨不要停。 78.我愛妳（四） yedu 8.c o m 若跟爱人的身材差不多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互穿对方的衣服。 公共厕所的暂时「解渴」结束后，蔷薇跟凉冰互换了衣服，算是个奇怪的情趣，甚至连发型都改成对方刚才的样子。凉冰揹着蔷薇，蔷薇抱紧凉冰的脖子，慢步在林子小道，午后的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零碎的照射在她们身上。两人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这两年发生的一切与改变，但叁句离不开彼此想念。 「我好久没被你揹了。」 「对，自从你身高超过一百七十公分之后，你就不让我揹了。」凉冰微笑。 「是吗？」 「因为从那时候开始，我都是直接横抱你去床上的，你说过你喜欢我那样抱你。」 此话一出，蔷薇又脸红起来，埋进凉冰的黑发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公主抱』吗？」害羞一会儿后，蔷薇在凉冰的耳边说。 「因为你喜欢抬头看我的脸，喜欢我低头吻你的画面。」凉冰毫不迟疑的回答。看好文请到：y edu 3.co m 「你是读取我大脑了吗？」蔷薇惊讶。 「我要是连这种心思都猜不到，要怎么跟你结婚共度一辈子呢？但是，蔷薇，我不是有超能力可以读取别人的大脑。其实只要认真观察几次，你就可以大概知道一个人的行为有哪些规律跟意思，尤其那些不断重复的举动跟要求。不夸张的说，我光看房间垃圾桶的垃圾，就可以知道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干了哪些『坏事』，那些黏稠的面纸。」凉冰的言外之意，蔷薇又羞又怕又佩服－跟一个推理逻辑极好的高智商女人结婚，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亲爱的凉冰，我用的那些黏稠的面纸，全都是因为你，所以幕后黑手是你，是你该被惩罚。」蔷薇撒娇，捏了捏凉冰的脸颊。 「好、好、好，我的错，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获得你的原谅呢？」 「今天晚上，你要陪我奋战到底。」蔷薇靠近凉冰的耳朵，又咬又舔，身体更前倾贴上凉冰的背，柔软的触感是无声的勾引，凉冰内心自嘲，未来她要更努力锻鍊身体了。 突然，凉冰加快脚步，蔷薇以为凉冰要直接带她回房间，兴奋不已，但她却揹她去一个她从未想到的地方，一个种满深红色蔷薇花的花园。 「蔷薇，人们求婚大多都用玫瑰花，但我……」 「我愿意。」不等凉冰说完，蔷薇的答应是无庸置疑，因为她也在等着这一刻。 见凉冰热泪盈眶的笑脸，无须再问这满园的蔷薇花是谁种的，是谁每天细心照顾。蔷薇也是眼眶泛泪，心花怒放带着无尽感激。 「谢谢你，蔷薇，戒指……」 「没关係，凉冰，现在戴戒指不方便晚上要做事。」 听蔷薇这么说，凉冰笑得更灿烂，蔷薇伸手抹去她的泪，再次与她接吻。 谁说求婚一定要华丽高调，重要的是对心爱之人的真心诚意－凉冰在这两年中，全花园一共种了一千零二十五朵的蔷薇花，她杜蔷薇诞生于这个世界的日子。 「我是不是很重？」 「不会，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 回去的路上，蔷薇担心凉冰揹自己太久太累，但听她的回答，她就想使坏，欲将手伸进凉冰的领口里，但凯莎忽然出现。 「咳、咳，矜持点。」 「没关係，亲爱的，她们年轻有活力是好事。」 凯莎无奈，鹤熙倒是很开心，凉冰尷尬的放下蔷薇。 「蔷薇，我以后慢慢教你，你就可以驾驭凉冰了。」鹤熙走到蔷薇的身边低声说。 「驾驭？」 「鹤熙，你别乱教她，弄不好会受伤的。」凯莎真是顺风耳，离了十几公尺都还听得到。 「不会的，亲爱的，你放心。」鹤熙偷偷塞了一条领带给蔷薇，然后就去照顾孩子。 蔷薇一头雾水，把那条领带拿给凉冰看，凉冰苦笑，她真的很不想玩姊姊们的那一套。 79.駕馭漫漫長夜（一）（H） 夜晚，那条灰色的领带，乖乖的躺在床头柜，柔软的双人床上没有人，所有的喘息呻吟都来自一旁的浴室。 淡红色的液体流入浴室的排水孔，只见已是一头红发的蔷薇坐在浴缸边缘双腿张开，凉冰跪在她腿间忙碌，两人赤身裸体，蔷薇的私密处全是白色的泡沫，凉冰右手拿剃毛刀帮蔷薇修剪体毛，画面略显色情，蔷薇的双手撑在身体两旁，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看凉冰这么做，她都觉得好羞耻。 「啊！别……你、你故意的吧，好了没……」 凉冰的左手指不小心戳到蔷薇的阴蒂上，蔷薇原本就已经快忍耐不住，根本禁不起这种挑弄，差点就要洩身。 「乖，快好了。」凉冰微笑。 看蔷薇隐忍的表情，实在美丽，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一分鐘后，这浩大的工程结束，凉冰舀水冲乾净蔷薇两腿间的白沫，蔷薇总算放松下来，但凉冰没要蔷薇併拢双脚的意思，双手抵着她的膝盖，舌头跟嘴唇贴上蔷薇毫无遮掩的生殖部位。 「呃！凉冰……你、你坏……」 蔷薇全身捲曲，抱着凉冰的头，腿也放上她的肩夹紧她，下体的酥麻快感如闪电之势袭来，蔷薇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凉冰越是温柔舔弄，她越快活舒畅，直到慾火燃烧到更强烈的层级，她需要更猛烈的刺激。 「凉冰，我、我想……」 凉冰熟悉蔷薇的一切，即使分隔两年没做爱了，她也很清楚爱人的慾望须被填满－中指毫无预警进入，指尖挖掘流水不止的甬道，感受体内软肉的自然吸附，凉冰的动作时快时慢，时重时轻，在看似毫无章法的节奏里却又有一丝丝的规律，蔷薇的尖叫回盪整间浴室，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像海浪不停拍打上岸。后来蔷薇重心不稳，差点往后倒进浴缸里，幸好凉冰的反应够快扶住她，但手指也抽了出来。 「你、你为什么要拔出来……」蔷薇一副世界末日悽惨的样子，凉冰难掩喜悦，上前亲了亲她可怜的姑娘。 「小别胜新婚，蔷薇，别担心，今晚我们可以从浴缸玩到床上，从床上干到桌上，最后离开房间去阳台吹吹风。」凉冰把蔷薇抱进浴缸里，热水淹及胸，蔷薇听着脸红，忽然有点害怕「奋战到底」其实是没有所谓的「底」？ 「不行，不可以阳台！我不要别人看你……」 「放心，蔷薇，我们去阳台的时候，不会有人的。」凉冰的笑容很神秘，她也泡入浴缸中，两人面对面拥吻着。 「唔……可是我害羞，而且阳台会冷。」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小傻瓜，我们会像烤炉一样热，再冷也不怕。」 凉冰边说，手掌已托起蔷薇的胸，浮出水面的乳房，因水湿润而光滑闪亮，看来可口极了、诱人极了，凉冰的忍耐已不存在，低下头吸吮眼前的粉嫩小凸点，蔷薇马上就陷入疯狂，下半身又不能冷静了。 「凉冰，我想要你进来。」 凉冰停止嘴上的工作，看蔷薇泪眼汪汪哀求她，怜爱心起。事实上，她不是不想完成蔷薇的愿望，只是在水里插入不太好，一般的水不具润滑效果，抽插起来更有阻碍且不舒服。所以凉冰亲了蔷薇的鼻尖，要她再等等，蔷薇一听，猛然向前粗鲁的吻她，咬着凉冰的唇。 「凉冰，现在，我就要你干死我，最好干到我明天早上不能下床！」此话震惊，凉冰吓到了，因为她知道蔷薇的眼神跟语气是认真的。 凉冰本想先来个浪漫的缠绵，但此刻看来，她的蔷薇还是喜欢直接来，她倏然抱起蔷薇起身，蔷薇两手攀在她的颈上热情亲吻，她们也不管要不要擦乾身体，就这么湿淋淋的滚上床去。 80.駕馭漫漫長夜（二）（H） 跨坐上凉冰的腹部，双乳的奶头被她紧紧吸住，蔷薇的喊叫忽大忽小，湿透的红发发尾不停滴落水滴在凉冰的身上、床上。蔷薇的手肘撑在凉冰头的两旁，扭动臀部在她的小腹上，试图摩擦下体得到更多快感。感受不同于自来水的黏腻在肚子上逐渐变多，凉冰右手往下掐了掐蔷薇的翘臀，指尖轻触后庭，蔷薇摇头表示不要，对此，凉冰更想使坏，故意在臀缝间玩了几下，蔷薇快疯了，咬了凉冰的鼻尖，伸手把她的右手往上移，中指再度深入穴内。 「啊……凉冰，快、快点……」 热情如火的蔷薇，凉冰很久没见了，以前若要看到蔷薇主动示爱，要灌醉她的时候才有可能。如今她清醒时的渴求，凉冰觉得像在作梦，甚至让她產生一种想被蔷薇强上的心情，譬如两年前那一次，虽然痛了点，但使她久久不能忘怀。原始的兽性情慾最美、最令人欲罢不能，所以凉冰很快又再加入无名指，蔷薇吻上凉冰，胸口起伏剧烈，阴道更是收缩得可怕，又软又湿，又热又紧。 「薇，呼吸、呼吸，看着我，来为我高潮，为我……」 「我、我哪一次高潮不是为了你凉冰。」 听蔷薇的真心话，凉冰乐歪了，总算是心口一致－蔷薇下面湿润的嘴咬着凉冰的手指不放，上面的嘴也吸着她的舌头，那些流过彼此口角边的津液，到底是一种煽情的结合。 「凉冰，唔……喜欢……好、好棒！凉冰……」 疯狂颤抖搭配语无伦次，蔷薇抱紧凉冰，力量之大，凉冰快被拧碎，但她不在乎，看蔷薇欲死欲仙的表情实在让人兴奋，感受爱人不断夹紧自己的两隻手指，凉冰对阴道的顶弄不曾停过，蔷薇此刻觉得自己要死了，被自己的慾望浪海给淹死，希望这高潮永远不要停止，高喊着几乎可以震天的淫荡呻吟，这些全部收进凉冰的耳里。待凉冰的手指动作渐渐慢下来，这波情潮也冷却下来，随后凉冰拔出手指，蔷薇眷恋不捨，明显还不满足。 「啾，老婆，这前戏还满意吗？」凉冰轻吻蔷薇的额头。 前戏？蔷薇趴在凉冰的胸上，吞了一口口水，看凉冰舔去她手指上的那些淫液，蔷薇就算想阻止也没力气，反而两腿之间又开始有了感觉。 「你不是想知道那条领带可以做什么吗？」 蔷薇跟着凉冰的目光看向床头柜，忽然一个翻身，换凉冰压上蔷薇，顺势拿起了那条领带。 「蔷薇，乖，手伸出来。」 见凉冰不怀好意的笑容，蔷薇很害怕，不敢伸手。 「哎呀，这么不听话，等会儿有你受的，我的蔷薇。」 蔷薇听不明白，只见凉冰拿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胸上，蔷薇下意识盯着凉冰的傲人双峰揉捏着，觉得开心，像小孩找到了最喜欢的玩具。结果不到一分鐘，等蔷薇终于发现自己落入陷阱，她的双手已经被领带绑死，接着她被凉冰拉起床，跟她走到酒柜前。 「蔷薇，选一个喜欢的吧。」凉冰笑说。 「啥？你……你要报復我？」蔷薇欲挣脱，但被凉冰一把抱进怀里。 「没有，蔷薇，我不是记仇，我是要跟你一起共赴巫山。」 凉冰在蔷薇耳边说，轻咬耳垂，舌头深入耳朵里，惹得蔷薇整个人差点软下去。最后是凉冰挑了一瓶红酒，将蔷薇放上一旁的圆桌，蔷薇用被綑绑的双手挡在胸前，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又羞又怕，但其实也很期待。 「呵，蔷薇，跟你两年前买的那一瓶一样的，我真会挑。」 语毕，凉冰直接对着瓶口灌下去，用右手摀住蔷薇的眼睛，然后弯下身嘴对嘴餵她喝。第一口蔷薇被呛得咳出不少红酒，深红的液体流过嘴角侧脸，凉冰见状，没有停，接续第二口、第叁口，到第四口时，已是蔷薇的极限了。 重见光明的蔷薇，头昏目眩，酒精使她躁热又躁动，只看得到凉冰深情吻她的脸。 「蔷薇，我的宝贝，准备好再战了吗？」 81.駕馭漫漫長夜（三）（H） 「我还怕你不行了。」 蔷薇的回应让凉冰眼睛一亮，这小姑娘一醉酒就大胆起来了，竟敢质疑她的能力。凉冰挑眉，对蔷薇的笑容是不同以往的邪魅，迅速把眼前的倔强情人翻过身，让她趴姿在桌并抬高她的臀。凉冰对蔷薇的身体极尽爱抚，边亲边咬，尤其对她结实的臀部特别挑逗，最后跪下身去，舌尖舔过背脊直至后穴，蔷薇敏感的抖了一下，缩紧身体。 「凉冰！你对我的屁股是有什么执着……放、放开，够了……别舔了……」 蔷薇这么说，言外之意就是拜託凉冰快填满她已在疯狂流水的秘密花径。看蔷薇气急败坏，凉冰就喜欢，终于放过乾涩的入口，往下亲了亲湿润的小肉缝，吸一吸她肿大的阴蒂，蔷薇立刻尖叫连连。 「凉冰！快干我！」蔷薇怒喊，凉冰惊异，心想小姑娘这时的发狂也是酒精引起的吗？最终没有结论，因为现在也不是思考的时候。 舌头先浅浅的探入，嚐个花蜜，听蔷薇的闷哼，好像快哭了，凉冰有点心疼，不忍再折磨她，随后起身亲吻蔷薇的肩背，右手的两隻手指同时插入，但正确的说是滑入，因为穴口实在太湿，畅通无阻。 「啊！坏蛋……再、再进去点，凉冰，很、很舒服……」 得偿所愿的蔷薇变得可爱，加上满脸通红，凉冰怜爱心起，轻吻情人的后颈，她的左手也没间着，捏紧蔷薇左边的乳头，上下击破，蔷薇无从抵抗，每次呻吟几乎离不开凉冰你好棒、好喜欢、深一点、用力一点，甚至连「操坏我」这种话都出现了，凉冰感到心满意足。 「凉冰，再进来一根。」蔷薇突然请求，凉冰惊吓，她其实不希望她内疚两年前的事，本要拒绝，蔷薇这时回头吻她。 这次接吻包含很多心情，痛苦、难过、自责，不过更多的是原谅、体谅、包容，还有那些多到满溢出来的爱。 「唔……凉冰，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心甘情愿，凉冰，满足我，你到底行不行……」 四眼相望，蔷薇坚决的眼神表达她对她的义无反顾，凉冰不再犹豫，小心翼翼的塞入食指，蔷薇随即拱起背，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扯开领带抓紧东西，然而力气四散无法集中，想放松身体却又想夹得更紧，直到完全接受，从未感受过的胀满与快感瞬间袭捲全身，世上没有一种形容词可以詮释那种女性在性上的矛盾崩溃，原来能在爱人的手里死去活来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 「蔷薇，你高潮了吗？」 「好……噢……我……不……冰……」 基本上，蔷薇的脑袋已无法组织正常的一句话，随着凉冰手指的抽送顶入，她只能感受那无止尽的癲狂极乐，双腿发麻，视线模糊。凉冰观察着蔷薇，同为女人，高潮情事她同她了解，知道何时该停，力道速度放慢，温柔的翻过蔷薇，手指一根根退出，幸而指尖透明，没有流血。 「蔷薇，我的爱，你好美，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解开蔷薇手上的束缚，拥吻她，凉冰明白她的蔷薇今天绽放太多了，她可不想真的弄坏她。微微的发颤喘气，蔷薇恢復意识，她虽也想抱紧凉冰，但使不出力。 「凉冰，我也很爱你，但是，我觉得你比较美。」蔷薇坦白称讚，还是忍不住脸红害羞，凉冰喜欢她的讚美，再次亲吻她的红发、额头、眼睛、鼻子、嘴唇，好似要把所有的爱跟精力都给她。 「冲个澡吧。」凉冰说，蔷薇摇头，双手勾着凉冰的脖子。 「还要？」比起累，凉冰更担心蔷薇能不能一次承受那么多。 「可是你还没爽。」蔷薇小声的说。 「蔷薇，没关係，我心里上很爽。」 「但我还没驾驭你，而且还有阳台……你至少也让我玩一下嘛。」 蔷薇轻轻啄了一下凉冰的红唇，眼睛闪闪发亮，凉冰无话可说，她到底是宠妻狂魔。 82.駕馭漫漫長夜（四）（H） 半夜的风确实有点冷，不过那一点也不会影响两个穿浴袍的女人，在阳台的躺椅上接吻。晚风轻吹，两人的发丝微微飘动，画面看来幸福甜蜜，同时也隐隐透出一种宣告世界的色慾之美。 蔷薇慢慢拉开凉冰的白色浴袍，随之露出她光滑柔美的锁骨肩膀，蔷薇一路从她的脖子吸吮下去，亲吻到胸，凉冰舒服的喘气，右手搭上蔷薇的肩，这种缓慢的缠绵贴紧她很喜欢，尤其户外更添刺激。听着爱人的娇喘闷哼，彷彿是一种称讚与鼓励，蔷薇内心欢喜，解开凉冰浴袍的腰带，整颗头埋入她柔软的酥胸里，还调皮的用指尖轻弹她的乳尖。凉冰笑着，抚摸年轻爱人的红色脑袋，埋头苦干的样子实在可爱。此时，凉冰的浴袍已完全敞开，里面连一件内裤都没穿，眼前之人的裸身，优美的女性曲线，看似纤弱的身体却富有一种强劲的力与美，蔷薇看得痴迷，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见到凉冰如此媚态，她都忍不住为此屏息与惊叹，为了不过分沉迷，她很快向下进攻，嘴唇到达凉冰的腹部。 「薇，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姿势吗？」凉冰突然问，蔷薇的脸正停在她的两腿之间，摇头。 「小傻瓜……因为赏心悦目啊，我的爱人愿意为我的快乐喜悦而臣服于我。」此话一出，蔷薇害羞不已，双手抓着凉冰的大腿膝盖，欲张口品尝，又闭起了嘴。凉冰看她脸红，伸手轻触她的唇舌，此举撩拨，情人互望，眼中的飢渴难耐早已压过一切。 「蔷薇，如果这样就羞耻到做不下去，你就永远驾驭不了我了。」这句话挑衅意味浓厚，蔷薇不服气，咬了凉冰的手指后往下舔，凉冰瞬即喊出愉悦，双手抵着蔷薇的头，腰部煽情扭动。 蔷薇稍微抬眸看凉冰的反应，只见她双颊泛红，发颤的胸乳上流过晶莹的汗珠，在夜晚朦胧的月光下，凉冰所有因她而无法自制的尖叫狂乱都异常撩人，惹得蔷薇性慾高涨，舌头已深入泉水涌道，黏腻满溢，爱液甘甜，喝下越多蔷薇就越兴奋，直到凉冰迎来了一次小高潮。 中场休息，蔷薇回到凉冰眼前与她亲吻，凉冰轻捏蔷薇的红耳朵，顺势解开她的浴袍，让彼此再次坦诚相见，她在她耳边低声讚美：「薇，你真棒，我已经等不及跟你日日夜夜大干特干了。」忽地，凉冰一手轻拍蔷薇的双腿间，不意外的湿润，她惊叫一声，整个人缩起，头靠上凉冰的胸。 「乖，薇，我逗你的，忍着点，别又想用我的大腿自己玩了。」 也许年纪差距可以克服，但经验差距真让蔷薇感到不甘心，心里所想又被看透，凉冰笑吻蔷薇的额头，抓过她的手直触湿漉漉的花园入口，且一下就来两根，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惊喜没有之一。 「凉冰，你……」 「啊……可以，没关係，薇，我比你还湿。」 女人们柔软又坚挺的乳房相触，蔷薇维持相同的力道与速度在凉冰的体内抽动，虽然凉冰的下半身酥麻不已，但意识尚存，两隻手又伸到蔷薇的臀部又捏又掐，趁着爱人没有防备，凉冰的手指轻戳蔷薇有些乾涩的后花园，吓得她要骂人，但凉冰不给她机会，一边吻她，一边用她穴口流出的淫水沾湿后庭。 「嗯……凉冰，不……」 「听话，继续插，薇，不要停，停了我会哭……」 我才想哭！蔷薇内心嘶吼，但右手腕被凉冰的左手抓紧固定，左手也无法阻止凉冰的右手指深入臀缝之间。 「乖，放松点，薇，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蔷薇猛摇头，凉冰轻吻她的脸安抚，慌乱之间，莫名其妙的食指就进入了，蔷薇难以置信，欲哭无泪，但最可怕的是，初次后穴的尝试，竟没有她想像的痛，习惯之后反而还有种奇怪的快感，只是蔷薇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復，整个过程猛咬着凉冰的肩。最后她们是如何结束的，到底高潮了几次，蔷薇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满天的星星跟满脸通红的凉冰与无数遍的我爱你。 「蔷薇，你还在生气？别生气了，你刚才也很喜欢的，不是吗？」 凉冰从蔷薇的身后抱她，两人坐在躺椅上，浴袍穿得整齐，但蔷薇的脸颊还是气鼓鼓的－毫无心理准备就被开发了新地带，蔷薇无法面对胃口越来越大的自己。凉冰叹气，拿她的姑娘没办法，随后松开蔷薇，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单膝下跪，抬起她的左腿亲吻她的脚背，蔷薇见状，震惊。 「蔷薇，你知道我工作的实验室代号是什么吗？是Ｑ。Ｑ除了是你蔷薇名字的开头，也代表女王的意思。他们说我像女王，我掌控一切，我不喜欢不能控制的因子，不过我喜欢创新、我没有禁忌，但为了你我可以有，为了你我可以改，我喜欢人们臣服我，而我只会臣服于你，我的蔷薇，在爱面前，你就是我唯一的王，你完全可以驾驭我。所以，你愿意娶我吗？」 凉冰一天之内两度求婚，但这次的誓词是完整的且动人的，其实两个女人在一起没有所谓的谁嫁谁娶，不过是双方互为爱人而已。蔷薇感动到说不出话，见凉冰把戒指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左手指已戴好了戒指。蔷薇二话不说上前也帮凉冰把戒指戴上无名指，紧紧拥抱她，在天地星辰，不，还有楼下凯莎的见证下，真是美好又令人称羡的一对。 「咳、咳，回房间，妹妹们，小心着凉。」 凯莎看她们好像又要再阳台开战，马上阻止她们。面对凯莎，蔷薇心虚又害怕地躲进凉冰的怀里，凉冰则是放荡的很坦荡，回头横抱起蔷薇，走回卧房继续与对方相爱到精疲力竭，隔日天明。 83.在妳身邊（一）（微H） 太阳升起，阳光照亮床上深红色的发，夜晚的激情已淡去，朦胧的意识中，有人亲吻了她的额头，帮她盖好了被子，而她怀中的柔软是……「小冰」跟「小薇」！ 「凉冰！」 蔷薇弹坐起身，见这间卧房不是熟悉的公寓，她慢慢平静下来，还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梦，但看床头柜的深红色蔷薇花，蔷薇心中充满无限暖意，此刻的幸福是千真万确。这时一阵敲门声，鹤熙探头进来。 「蔷薇，你醒了吗？」 「鹤……姊姊，你有看到凉冰吗？」 「她每天早上都要去实验室监督，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中午就会回来。应该是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没叫醒你，凯莎刚刚又念她了，说她又要开始无止尽宠坏你了。」鹤熙微笑，见蔷薇抱着两隻「定情布偶」，替她们的重修旧好感到开心。 听鹤熙这么说，蔷薇感到内疚，心想凉冰昨天为何不说早上有工作，还要「奋战到底」。 「对不起，我忍不住就……」 「没关係，凉冰其实很高兴，今早出门时，我看她容光焕发、蓬蓽生辉的样子，我跟凯莎都要被闪瞎了，真难想像到时候你们在婚礼上，我们用多少墨镜都不够。」 面对鹤熙的调侃，蔷薇抓了抓头，脸上出现一抹緋红。 下床梳洗之后，蔷薇到厨房吃早餐，鹤熙说松饼跟咖啡都是凉冰替她准备的，很可惜不能跟她一起共进早餐，希望她不要生气。蔷薇摇头，心里只有甜蜜。 「姊姊，我有一个小问题，我可以跟之前一样叫你鹤熙吗？因为我怕我会分不出……」 「没事，蔷薇，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不过凉冰喜欢叫我姊夫，姊姊的夫人。」 蔷薇点头，对这个称呼表示惊喜。 「对了，蔷薇，领带还喜欢吗？」鹤熙突然提起领带，蔷薇回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害羞摀脸。 「看你这样子，距离驾驭凉冰似乎还很远。不过慢慢来就好，因为也急不得，这种事情你们要很有默契，不然会弄伤彼此的。像很久以前，我不小心把凯莎的手绑得太久，差点血液不循环要坏死，还有因为撞击力道太大，木桌垮掉，我的腰被尖木头刺出一道伤口，血流不止半夜掛急诊，甚至还有一次我们不小心弄倒瓦斯桶，搞得瓦斯外洩，房子差点爆炸……」 「可、可以了，姊夫，我想领带就够我跟凉冰用了。」 听鹤熙细说这可怕的房事，对比之下，蔷薇觉得凉冰真是温柔。 吃完早饭，蔷薇回到房间，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凉冰卧房的摆设跟她们曾经的房间很像，蔷薇内心感慨，事实上她不在乎结婚典礼有多隆重华丽，唯独一件事她很坚持，就是她仍想跟凉冰住在那一栋房子里，虽然那里有伤心痛苦与不堪回首的……不，没有什么跟凉冰在一起的回忆是不堪回首的，每分每秒都是无比珍贵、得来不易的。 抚摸书柜时，蔷薇莫名湿了眼眶，最后躺上床，被单与枕单上还残有凉冰的香味，忽然某些奇怪的想法闪过脑海。蔷薇闭上眼睛，自然而然的想像与思念，她伸手往下解开裤头，用指尖轻轻摩擦，试图唤醒昨晚的颤慄。 「啊……凉冰……」 随着手指的力量加大加快，蔷薇的喘息也越来越剧烈，口中不断喊着凉冰的名字，幻想与爱人的亲吻、爱抚与结合，另一手摸上左胸增加刺激，两腿也越张越开，虽是独角戏，仍是色慾瀰漫。直到蔷薇渴望的那双红唇真的吻上，她才惊呼停止。 「凉冰？」 「当然是我，别停啊，我要好好欣赏我的蔷薇自得其乐的模样。」凉冰边亲边说。 「你……休想，色狼、变态……」 「我不否认，老婆，我还会让你看更变态的。」 语毕，凉冰立刻脱去两人的裤子内裤，用蔷薇的腿一同和她自慰起来。蔷薇傻住，理智告诉她要抽开腿，可心里又无比兴奋，爱液流出更多。 「呵……真糟糕，我老婆的腿怎么让我这么舒服。」 爱人的淫荡讚美在耳边，蔷薇无法直视现在两人的画面，只能不停亲吻凉冰，几分鐘后，蔷薇就不行了。 「哎呀，真快，蔷薇，再来几次吧。」 凉冰的笑容是妖媚的，摆弄着腰腹与下身，逐渐湿滑的性器摩擦未婚妻的腿，蔷薇感受着凉冰在她身上自我取悦，完全忍受不了，尤其她才刚抽出手，就被凉冰迅速含住手指，指尖与舌尖的缠绵，舔舐的动作不再只有撩拨，更多的是用心。蔷薇凝望凉冰的专注认真，毫不马虎的肌肤相亲，她的欣喜若狂无须再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