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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请您原谅我的过错;我一定会洗心革面,专心辅助您,绝对不会再出岔子。”

    秦和瑟悄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看杰得头也磕了,人也震慑到了,也就没有再为难他:“起来吧。”

    “是,眷者大人。”

    杰得带着通红的脑门起身,几个学生想要上前,都被杰得拒绝了。

    藏在后面的青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

    “既然都明白,那我就不多说废话了。”小红重新归位,秦和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椅子,直接坐了上去:

    “那么……开始吧。”

    ……

    秦和瑟看着在土地上“劳作”的五人,感到责任重大。

    这些人根本没有“打理农田”的概念,进了田里,即使有自己的提醒,也只有一脸懵,要不就装模作样的摘了摘枯枝落叶,浇浇水;没有施肥,没有修枝,更是连最简单最普通的除草都没有。

    他们现在的农业水平还处在非常落后的“听天由命”状态;把种子种下去,出不出果实全看天命。

    当然水还是会浇的,毕竟没有天然雨水,但也仅限于此了。

    “你们出来吧。”秦和瑟无声叹气,果然他猜的没错,这个国家的发展太过偏科,或者说是知识被垄断,导致很多方面发展停滞。

    知识为贵族所有,但贵族又不会费心费力去研究土地。

    “我已经清楚你们的情况了。”他站起身,来到那片“废土”前:“现在,走下一步吧。”

    “圣土化”的土地里充满元素,土壤严重沙化,除了名为“荧草”的小草没有任何植物可以生长。

    “你们谁先来?”

    “我!”杰得自告奋勇;被秦和瑟教训后,他明显老实了不少,还有一点莫名的积极,主动带着他的学生配合行动。

    果然,修理一台老电视机最好的方法,就是敲打它。

    秦和瑟画出一块地,示意他可以自由行动。

    杰得拿来一个铁锹,他的学生很自觉地想接过,却被他直接推开:“不用,我自己来。”

    杰得看向秦和瑟,眼中的仿佛喷涌着熔岩,满脸谄媚道:“眷者大人,我知道这可能是逾规,但看在我如此配合的情况下,不知您可否答应鄙人一个小小的请求?”

    秦和瑟有些讶异,不仅是他的话,还有他的态度。

    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对劲,什么人能态度和心态转变这么快的?而且即使他的知识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于他自己来说是其最大的依仗,却这样说送就送了?

    “请先告诉我,你的请求是什么?”

    “鄙人要求不多,只是……”杰得舔了舔嘴唇,有些沙哑道:“能否……用刚才的‘神迹’再惩罚我一次?”

    “啊?!”不只是秦和瑟,而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发出了和他一模一样不可置信的声音;秦和瑟还在心底多骂了一句:“你找虐吗?”

    兄弟,你知道吗?若不是我提前收手,你的大脑就要因为承受不了太多“信息”的冲击,直接送给你一个“终身痴呆体验卡”了,还包激活的那种。

    当然更可气的,还是他仿佛对一切都没有敬畏之心的态度。

    “这是惩罚,并非儿戏。”秦和瑟皱眉,声音低沉:“神明的宽恕不是用以交易的筹码,更不是给你取乐的工具。

    “如果你认为再次冒犯就可以达到目的,那么你应该去找医生,而不是蠢到直接舞到我的面前。”

    秦和瑟真的要被这个人搞得心态爆炸;和蠢货打交道不是最麻烦的,而是和自认为聪颖的蠢货打交道。

    如怒涛般的威压骤然降下,杰得脸色顿时苍白,膝盖狠狠地磕在地上,头顶还未消失的红印再次亲吻地面。

    “妄图窃取神的智慧也好,只是纯粹想要获得痛苦也好,我并不在意你在想什么。”

    周围的人止不住低下头,即使是杰得的学生,也战战兢兢的躲在琦的后面,不敢做声。

    此刻在他们面前的,仿佛并不是神眷者,而是从遥远的不知样貌的星空之上,降下审判的神明。

    “神对祂的人民纵容怜爱,不代表祂的人民就可以对祂予取予求,为所欲为。”

    秦和瑟俯下身,掰起接杰得的脸,让他惊恐的目光和自己对视。

    那是怎样的眼睛?点点光芒在纯黑的幕布下微微闪耀,身下不再是土地,而是一条奔腾的流光之河。

    “杰得卡西姆,傲慢无礼,不敬神明,在多次提醒下依旧不知悔改,妄图依靠神明的仁慈,窃取神明的智慧。

    “我将在此立下因果:在明白何为尊重,何为敬畏之前,杰得卡西姆,将无法再从神明之处获得任何知识。

    流光在脚下奔腾,如血的丝线于虚空中缓缓成型,如落叶般隐与河中,悄无声息。

    “至此,因果结成。”

    第七章

    如梦境般,一切轰然破碎。

    身下依旧是紫色的土地,枯叶在冷风中沙沙作响;杰得依然在看着秦和瑟的双眼,淡棕色的瞳孔没有愤怒,也没有责备,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秦和瑟再次抬起对方的下巴,面庞骤然接近,有些苍白的双唇轻起,说出一段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话语。

    在秦和瑟说完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这段话对他整个研究生涯的意义:它颠覆了他以前所有的知识,但原本困扰他的问题土崩瓦解,所有停滞不前的研究全都有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