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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地侧身蜷缩,血迹全部沾染在了洗净的白衣襟,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动了动嘴唇,想喊小侦探帮忙打给萩,但只是无力张张嘴就又猛然咳了起来,还是有不少血迹被咳出,整个下巴乱七八糟全粘着半干涸的痕迹,不知情的还以为凶恶的警察叔叔吃小孩了。

    工藤新一显然不是一般小孩,他慌乱的时间不算太久,大部分时候都在冷静地安置警察先生,递手帕,擦汗,把失去意识到人半搀扶着移到淋不到雨的死角,再翻出对方的手机先打了120,又从备注判断对方重要的人打过去:“你好?”

    “嗯?你好。”正在上班的萩原拿下手机,再一次确认了备注,小阵平不应该在出外勤回来的路上吗,怎么突然打电话:“请问你是?”

    工藤新一快速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松田警官被代号酒名的人喂了不知道什么药,现在正倒在地上痛苦皱眉着昏迷,他作为一个未成年扛不动,但是已经呼叫过救护车了,等下就来,稍等——他听到了楼下杂乱又不失有序的脚步声。

    是带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吗?

    雨幕起雾,遮掩了大部分的视野,他看不到楼下略远处的车辆,只能暂时挂掉了电话,埋伏在转角看看情况。

    不是医护人员,但是警察。

    不幸中的万幸,工藤同学挺身而出,匆匆下楼拦住了一行人眼神发亮:“目暮警官!你们有人带急救箱了吗,松田警官吐血昏过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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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瓶颈期,写了删删了写,所以来晚啦,有bug欢迎指出我睡觉去了明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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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接到电话,听到出声的是个陌生人,萩原警官的心就凉了半截,险些直接站起来。

    好在下一秒就听出来对方是个未成年,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对方就以外科医生般冷静中带着慌张的语气透露方才发生的惊心动魄:先是有自称芝华士的人冒出来以在场的他威胁松田警官,逼着对方走到了楼顶边缘摇摇欲坠;接着又是一个名叫波本酒的同伙出现,疑似内讧,谈着谈着突然翻脸,逼松田警官吃掉一片药后离开。

    现在的情况是救护车在路上,松田警官已经陷入昏迷,还在不停咯血,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血全流尽一般费力。

    ……这下是真的站起来了。

    萩原研二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是菟丝子,他们又找上门来了。

    还没来得及再多问几句地址,未成年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急急忙忙先挂断了,电话那头传来无情的忙音。

    小阵平……

    萩原研二急忙换了号码拨通搜一同事,边迎着同部门兄弟们担心的眼神请假——正好这两天工作莫名清闲下来了——边问松田被搜一借走出勤的地址是?

    高木涉那边也乱哄哄的,听清问题后,报出熟悉的警察医院名称:“萩原警官?我们在送松田前辈上救护车……病房号我一会发给你。”

    *****

    松田阵平再睁开眼,面对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是他卧室的天花板。和萩原研二每天挤挤挨挨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单调景色。

    我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被医生下诊断书断定没救了吗。

    脑袋还有些残留的痛。

    自嘲了两句,他试图起身,却没有察觉到伤疤被肌肉运动牵扯到的痛楚,松田不由得皱了皱眉,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他环顾一圈似乎清减了不少的房间,摆件,挂晾的衣物,软垫的数量都按照人数严谨地减去一人份。

    哪里不对。

    衣物还是昏迷前那一身,因为不安分的睡眠而皱巴巴的,床铺还是那么松软,床头柜也依旧散落着没收好的拆解工具,是他前一阵去买的那套,因为上辈子用顺手了,所以又……等等。

    什么啊,明明是哪里都不对。

    松田阵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下床猛地打开衣柜,不同于萩强行挤进他生活一样丰富的色调,又从窗户探头,卷毛被风揉得乱七八糟,果不其然看到了在寒风中挺立摇曳的雪铃树。

    松田警官拿出手机,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写着,十一月六号。

    一股寒气从他脚底板蹿上,几乎瞬间就爬满全身,如跗骨之蛆暗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嘲笑。

    冷清的房间荒谬到他说不出一句话,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是默认壁纸的手机,又利索地爬起来穿好外套,风一阵刮过桌面上扣下的两人合照,路过另一把许久无人亲热地凑上去的椅子。

    卷毛蹲下简单套好皮鞋,朝警视厅的方向而去。

    刚开始只是快步,接着就是小跑,最后演变成了狂奔。

    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色,胸腔闷得发痛,呼吸都显得困难,在内心狂骂系统:“喂,喂,系统,在不在!”

    “你要是敢说这是意识空间,你就完蛋了!回话!”

    脑海里一片死寂,就和从未出现过非科学的存在一般,一切只是个有些长的清醒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