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全世界的恶意却都朝她涌去。
月牙没了现实中的记忆，在幻境中沉沦，陷入无止境的痛苦中，独自撑过了12年。
那时，幻境中的她刚满18岁。
她眼神阴郁，整个人缩头缩尾，穿的像个破乞丐。
就是这时，她遇到了丢掉她的那个哥哥。
在见到幻境哥哥那一刻，被幻境磨去棱角的月牙忽然迷茫了：“这是我哥哥吗？”
——不，我哥哥不是这样的！
月牙否定了一切！
她心中莫名的有一个声音：这不是她的哥哥，杀掉他！一切就结束了！
于是，月牙拔出了背了12年没动的长剑。
一剑刺出。
杀的轻轻松松。
哥哥倒在她脚下，鲜艳的血流出，染红了她破破烂烂的鞋子。
可是，几秒后，又一个哥哥出现了……
他刷新了！
“135。”
月牙报了个数。
她已经杀了135个哥哥了，可她还在原地……
灵修考场，所有考生都和月牙一样失去了现实中记忆，在幻境中沉沦。
他们甚至没有发现，投影通知月考结束时间。
离月考结束还有2小时。
席延坟里。
天道九州一直没感受到席延使用“琼”这个后门，祂实在坐不住了，咬咬牙，开始破坏“牢房”，拼个自损八千也要逃出去！
同时。
地球某一个角落。
燕三春和山雀正坐在一株榕树上，透过密集的绿叶缝隙，望着天上的投影，一脸凝重：“考场出事了！”
第179章
燕三春握着腰间的刀柄, 眉眼全是厌恶：“又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下作。”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山雀却听懂了，脸上的凝重散了几分, 扯起嘴角, 笑呵呵地拽了拽嘴腹的羽毛，无所谓道：“你气什么，该气的是祂呀。”
燕三春闻言, 眼眸微敛。
山雀笑意渐深：“祂现在可进不来地球，真可怜呀，堂堂大世界的天道，被拒之门外了呢，曾几何时, 祂是风光过。”
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
燕三春握着刀柄的力度也松了些，身体向树干上一靠：“地球祂进不来, 考场是相对独立的空间，又借用了投影构架, 只要有地球人愿意引路, 祂就能降临。”
山雀：“所以，你要去救地球人吗？”
燕三春面具下的双眼清清冷冷，显得十分淡漠：“身为后辈，他们需要有被拯救的价值。”
闻言，山雀抖了抖毛羽：“既然暂且不打算出手，那便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燕三春和山雀本质上是黑影。
黑影来历能追溯到第一任天道-圆方那。
虽然他们无法窥探月考考场上发生了什么，但是, 活久了, 知道的事情多，总能看出几分不同。
比如, 投影上两道考试光门，它们两侧是滚动的人名。
那些人名与对应的地球人相连。
所以，燕三春和山雀很轻易地就从滚动的人名中，发现了那些地球人的状态。
很不好！
非常不好！
灵修考场，很大部分人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混乱，失去本真。
而体修考场更惨，时不时就有人名突然消失。
那是死了。
就在刚刚，排在最前面的301个华夏地球人刷得一下没了！！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让燕三春和山雀捕捉到一股令他们极其熟悉、极其厌恶的气息。
——大世界天道！
圆方！
天道圆方！
yue~~想到祂就倒胃口。燕三春不愿意提，山雀也不乐意提，可谁让那狗天道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跑到月考考场里了！
那个考场，可是离地球的大道法则了最近的地方！
所以就算不乐意提，也绕不过去，还是得提！
山雀挥动着翅膀飞了起来：“不知道祂们什么时候能发现考场生变了。”
这个祂们指得是，地球的天道和外援席延。
燕三春：“难。”
闻言，山雀自顾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投影原本就是异大陆的投影，哪怕主权已换，只要祂进去了，那也是祂的主场。”
所以，要发现很难！
除非那位强者——席延入考场。
山雀想到这些，就幽幽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要靠一介外人。”
“外人？”燕三春突然嗤笑一声，“外人可接不了地球这一大摊子，最起码，将秘境并入地球，就不是一个外人能干的事！”
闻言，山雀一愣。
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那他是谁？”
燕三春：“不知道！”
提起这，燕三春便心中郁郁，她与那位“外援”强者打过照面，交过手，平日里也会收集他的信息，但是很可惜。
据她得到的消息，那位强者有一个身份，是蜃境魂族一直追崇的圣尊。
——开明圣尊。
在魂族内部地位极高，来历也很传奇。
据魂族传承所言，蜃境最初所在的那方世界的天道殒落，世界破碎，就和他有关系！
甚至，在那方世界残留的秘境中，私下里一直有传闻，那方世界的天道是被开明圣尊弄死的！